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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醉清风(一)

时间:2016-03-06  阅读:621  作者:王福光

菩提树下,醉清风(一)

苍山静,烟雨遥,沧海啸,红尘扰,何人又再惹寂寥,残花一地风中笑。

梦阑珊,衣不沾,薄指芊芊人缱倦。是花潜了梦,还是梦已悄然醉了潇湘。

落寞一夜雨,古刹山岚绕,菩提花开,风冽留痕,雨淖沁魂。

一钵不凋谢的花雪,怎惹来时路的寒夜?

梦,已熟醉;花,悄已入眠。

是花潜了梦,还是梦已陶然醉了潇湘?

忧伤的嗔怨,轻折的画卷,内心深处的荒芜,又怎能诓梦轻叹,千般柔媚,万诺流缓。

经事长志,历事成人。

那花之炫丽,心之铭想,触目微碰,心驰神往,一念恍天堂,风吹不散了尘缘,最美也许不过花雨夜绵绵。

情花微凋,细雨连连,浮生过往,水滴石穿,片刻间云卷又云舒,怎奈一夜相思行遍千山岳,咸不料朱唇轻启,微语顷梦寒。

是花潜了梦,还是梦已陶然醉了潇湘?

怡心缭绕,屏息凝神,花火已翩翩,韶华正夭夭,嗔怨轻潺潺。

梦已微醒,花已熟眠。

是花潜了梦,还是梦已枉然?

躲的开的寂寞,忏不完的情缘,情花微落,残花渐凋,情花劫,残花葬,那又是谁在尘间歌唱,指尖向往?

溢出的诗行,夙起的灯盏,桃花悠悠,挤满胸膛。

却不觉,弦颤歌淡已枉然,徒留一窗青山一窗年。

漫无目的的等待,斑驳的老木窗,时光轻烙着过往,是谁苍白了谁的流年,谁贪恋着谁的执梦天堂。

风起雁南下,晨霜攀黛瓦,凉了梦,入了茶。

翼鸟双飞林间绕,意欲渐弹空琵琶。

霜萧瑟,情满榻,一缕红尘,惊了梦,扰了故。

轻柔皱湖水,恬淡逐天涯。

瓶中插花,极艳无根;门外枯荣,虽疵有朝。

暖阳缱绻,心似菩提,怎任半山腰芦苇花,拱桥斜坡残花殇满榻。

人间芳菲事,岂能散做花落随。

人已渐老,花期渐消,经年的觉悟,暂陌了喧嚣。

溢香的晨宵,漂薄的思念,往昔的点滴,渐燃了鬓角,心灵搁处的暖,缘深缘浅,轻斟慢冉。

浮生未歇,余音未了,倾心的背面,模糊的脉络,纷繁外的萧条,守候渐成了永恒。

年华伫立里的纯真,反复咀嚼的尘香,是否回眸一程山水一程歌,梦在叶叶声声尽处轻轻和。

芳菲沁了心,温柔入了肠,风情拍肩怕见明月减清辉,年年一川新草遥看却依旧,那又何必夜夜醉潇湘,徒留一纸空惆怅?

琉璃沙,攀黛瓦,媚清影,濯清寒。

影微斜,弄琵琶,菩提树下,又怎能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醉清风,了尘缘……

而本篇就是发生在女娲娘娘补天时,由于女娲娘娘的劳累,手上轻沾的细微晶石不慎从上苍掉落了下来,而由此产生的缠绵悱恻、休戚与共、德重恩弘的三世凄美动人的故事。

……

相传,在那远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娘娘就用黄泥造人,日月星辰各司其职,子民安居乐业,四海一片歌舞升平。

后来,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共工不胜而头触不周之山,才导致天柱折,地维绝,四季废,九州裂,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泛滥,大火蔓延,民不聊生,流离失所。

女娲娘娘在上天,看到她的子民们竟遭受如此巨大的灾难,心如火焚,十分着急,万分关切,所以便下定决心炼石以补苍天,拯救万物。

但由于女娲娘娘补天中太过于劳累,手上轻沾的细微晶石,不慎从上苍掉落了下来,而这细微的晶石,由于在天台山吸取了日月之精华,故遂在宇宙中顿化为精灵,四处游荡,岂好不逍遥自在。

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她太调皮了,谁知竟一不小心被一阵飓风刮到了一棵高大无比的菩提树上。

而恰时,菩提树上的鸟儿因为太饿了,所以就饥不择食,一口把晶石吞进了肚子里,也许命运弄物,造化应该如此罢了,那晶石自然也只好乖乖的待在这鸟儿的肚子里。

但,在那不远处菩提树下诵经的佛祖,看到这眼前微微的一幕后,心中不由泛起阵阵涟漪,许有几丝欣忭,甚许淡淡惶恐。

原来,这佛祖知此晶石咸有灵气,故再此等候早已多时了。

佛祖沫然间轻笑,心中暗祷许久,也许那鸟儿肚子里的晶石也早已在悄然间察觉。

只是现它已在那鸟腹,故一再拼命挣扎也只是徒然。

或许,它也只能让鸟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佛祖,以此来表示着它的愤怒。那眼神像是在抗命,又好像在寻求一种解脱。

只是,此时,这鸟儿腹中的晶石也只是徒劳耗费心计罢了。

而这菩提树下的慧心佛祖却要真的煞费苦心了,因为这“精石所加,金石为开”是祸是福,他却一概不晓,一概不知。

然,佛祖拈然轻笑,也许这一切尽了在这拈花一笑间。

只是,那佛祖不得不每日清晨,早早的就到此菩提树下诵经超度,只可惜那经声悠扬,那鸟儿却时常懵懵懂懂。

但,也许,这鸟儿也与这佛祖尚有几丝薄缘,因为那佛祖诵经时,这鸟儿有时也会认真的睁大眼睛静静的细心的聆听倾听,但也只是须臾刻,倏忽一阵子。

但或者亦是因为那晶石,鸟儿也跟着略通了灵性。

佛祖诵经,鸟儿凝心。

一来二往,佛祖竟不由愀然的喜欢上了这鸟儿。

佛祖慧心一笑,也许他尘缘早已了。

但佛祖与这晶石似乎缘分未尽,因为这晶石乃是女娲娘娘,她在周游四海,遍涉群山后,最后选择在东海之外的海上仙山天台山,取其山上的五色土为料,又借太阳神火,历时了九天九夜,炼就的五色巨石36501块中的一细小微粒,而这佛祖慧心的故乡就是在那东海之外的海上仙山天台山。

也许,这佛祖早已与这晶石结下了不解之缘。

故,这慧心佛祖才日日前来此诵经超化,不曾中断,亦不曾停止。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佛祖日日诵经,感化了鸟儿,那鸟儿也在天地之灵气中越长越大,或许她本就是那百鸟朝凤的凤凰

佛祖见此鸟儿如此乖巧,因而每日来此诵经的声音也不觉大了许多,但只可惜的是:这经书却从来都只是那一部,一直未曾更换。

佛祖驯化了鸟儿,鸟儿汲取了经书的灵魂。

但不知何时,那鸟儿却竟开始呆呆的用祈求者的眼神一直凝望着佛祖,也许它还在一直会意佛祖:它在寻找一种自由,一种解脱。

日子久了,时间长了,被佛祖感召的鸟儿,便对佛祖产生了不该拥有的情愫,甚至它都有点厌倦了经声,但却似乎更加依赖起了佛祖。

原来,那佛祖在诵经时,曾经专注的鸟儿已经变得都不再那么专心细致的聆听了,而只是呆呆的傻傻的痴痴的望着佛祖。

佛祖不警觉的看了一下鸟儿,瞬然间轻笑,也许仿佛间一切都已晓了。

佛祖悟,端由故。

也许,那鸟儿真的在找寻一种自由,一种精神的寄托。

不过,这慧心佛祖心底竟也木然的生起了几丝怜悯,片刻惹的让人垂惜不已。

但毕竟畜生是畜生,人类是人类,就算它再通人性,它也不是人,也不能用人的思维来衡量,来审度,来规划它应用的一生。

但慧心佛祖还是在低思后,和气轻声的诘问了鸟儿:“鸟儿,今日,你为何非要这样?”

鸟儿似乎听懂了,于是便不耐烦的浅笑细声的应道:“佛祖老儿,我在此倾听你诵经,已经听了愈三千年了,可是为何你经书未曾更换,而且这经书确还是一本无字书,这是为何?”

佛祖轻敛其书,转身轻叹:“原来,不知不觉中,在此诵经已愈三千年,那你为何现在还不现身?”

这鸟儿毕竟在经书的熏陶下通了灵气,增长的悟性,便不再假装木纳,遁地顺化为一漂亮女子。

佛祖慧心一笑,轻声悦道:“鸟儿,为何这非要化为一女子?“

鸟儿毕竟只是鸟儿,端倪片刻也不晓怎回答,但恰是低头不语间,其煞是娇媚无比,惹人怜悯不已。

佛祖看了看,甚是心喜,但仍稍作停缓,片刻后笑道:“鸟儿,汝名,可否?“

鸟儿呆滞,短促间轻摇头。

那慧心佛祖见鸟儿不解,便随驻鸟儿身旁,亲抚之。

佛祖静观其貌,然赤心笑道:“鸟儿,可否?那勿如这样,你斯本为鸟儿,又状似那凤凰,不如就起名曰凤凰女可好?”

谁知,那话还没说完,那鸟儿凤凰女就高兴的在佛祖身边一边不停的跳来跳出跑来跑去,其次又一边大声说着:“自己有名字了,有名字了……”。

只是,那阵阵欢笑声中无不洋溢着阵阵幸福的味道。

那脸上满满的笑容,心底透彻的微笑,佛祖看了,愈是更加欢喜,而目光却不曾就此转移,但内心早已波澜不已:那凤凰女可悟的他那最初的苦衷。

凤凰女高兴了一时后,但不知何因片刻间又停了下来。

原来,她仍有一事不解,于是便双手合什,跪在佛祖面前,静听细问佛祖:“佛祖,我只是一只鸟儿,你为何日夜在此为我诵经,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一只鸟儿吗?”

佛祖见凤凰女这样质问自己,刹时好似无解,但顷刻间似乎早已告诉了答案。

佛祖眉间轻皱,点头轻领悟,顿觉悟,便着事情详实一一具告诉了凤凰女。

思忖片刻,佛祖和声细言:“不是因为你是只鸟儿,而是因为天上的晶石不小心被你吞入口中,晶石与你有缘,而此晶石又来自贫佛故土,故守其旁,日日在此菩提树下诵经超度,希望此晶石有个好的着落,这有缘物也有个好的造化。”

凤凰女听后,欣喜中竟暗藏着几丝不安,原来这佛祖只是仅仅为了那尘许晶石,并不是为了她鸟儿凤凰女。

凤凰女有点嗔怒,稍息后,便又一次发难于佛祖:“佛祖,可是,为何我现在竟有几丝这样的不安难堪,佛祖,我是只鸟儿,我真的想要那本该属于自己的自由”。

凤凰女抬头羞滴滴的望着佛祖兼怯生生的说着:“佛祖,你日日在此诵经,鸟儿凤凰竟不由怎生出几丝倾慕,请佛祖明示,这倾慕该或还是不该?”

佛祖见凤凰女如此直白,刹时无言,也许造物弄人,原来这鸟儿不曾离开佛祖半步,有些也难免,于是佛祖愈更加难堪了。

那佛祖是一直喜欢这鸟儿的,只是他可却没想到这鸟儿竟会对他产生了这不一样的情愫。

于是慧心佛祖甚是生气,便有些怨气的对鸟儿道:“鸟儿你这厮,休得猖狂。”

暂缓,佛祖道:“也许,那鸟儿腹中的晶石前世情缘未了,缘分也应该如此罢了。本佛暂不怪你,只是你产生那样的情愫,本佛不得不罚你。那就罚你一世为狐,二世为人,三世为神,待三世后若还未改初心,佛祖我吾予以明示,然可否?”

凤凰女不语,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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