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号愚耕当真又不慌不忙地赶到鑫科大夏那里,心中全然没有主意,糊里糊涂,听天由命。
愚耕上到鑫科大夏的三楼,发现走廊里早已好多显然是来面试的人,302室也早已开了门,显然早已开始面试,整个情形跟昨天差不多,但已不会引起愚耕太多的感想,习以为常,愚耕可不是来面试的,倒像是应邀而来,却又心不在焉,迷迷乎乎,什么都不清楚,有待一一揭晓,关键就看王总经理对他的态度如何,又有何安排,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很快愚耕也就挤到302室的门口前,探头探脑,犹犹豫豫,不尴不尬。
那站在办公台里面,负责求职登记的小姐,那正拿着昨天的求职登记表。唤名让人一一面试的男青年,显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愚耕,若有所悟,却又不好向愚耕示意招呼,各忙各的。
片刻之后,愚耕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挨了进去,并用眼神向那小姐示意一下“我来了”,却始终一语不发,显得十分呆板,拘谨,别扭,无以自容,几乎总是靠墙站着,一动不动,那小姐,那男青年则任由愚耕自便,不动声色,使得愚耕更加不知所措,深身不自在,丢人现眼,愚耕还一点都不知道,他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以。多么希望得到一些指示,按耐不住。
过了一阵后昨天那负责面试的留有一小撮山羊胡的男青年,终于姗姗来迟,愚耕慌忙就用眼神向那“山羊胡”示意了一下,“我来了”却还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身子也只稍微动了动,心有灵犀,心照不宣,尽在不言中,心中好像开始有了一点底气,
愚耕原还以为那“山羊胡”早就在里间负责面试,而王总经理还没有赶来,这下才恍然明白,其实王总经理早就在里间负责面试,愚耕又情不自禁地对王总经理多了一些猜想,那山羊胡见到愚耕神情有些唐突,只淡淡地礼节性地向愚耕招呼一声,好让愚耕继续等着,稍安勿躁,好像他早将愚耕的事跟王总经理说过了,小事一桩,他并不怎么特别记在心上。
接下来那“山羊胡”又曾几次进到里间,而且还神神秘秘地,不知是跟王总经理说了些什么,但肯定又跟王总经理说了愚耕的事,肯定不仅仅是说了愚耕的事。愚耕则继续等着,并渐渐适应过来,渐渐恢复常态,自自然然,愚耕好像渐渐明白他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大概十点多钟后,面试终于结束,王总经理终于从里间出来了,愚耕一眼就觉得王总经理气质非凡,绅士风度,四五十岁的样子,肯定有些来头,令人敬畏,愚耕就是不知又该如何开口向王总经理招呼一声才好,,但又好像心有灵犀,心照不宣,无声胜有声,并不担心会失礼。愚耕很不习惯讲究一些表面礼节,明眼人应该一眼可以看出,这才是农民的本性。
王总经理也没有向愚耕示意招呼,但又好像不拿愚耕当外人,自自然然,若无其事,不太拘于表面礼节,并开始平易近人地与手下的人寒暄起来。好像已经把愚耕当作他的手下人。
很快愚耕也就自然而然地插嘴进来,如鱼得水,顺顺利利,忘乎所以,暗自以为照此看来事情有了着落,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王总经理到底会给他安排什么工作,愚耕还是暗自能够大抵猜测出一些性质,勿庸道破,勿庸着急,只管等着王总经理安排指挥,惟命是从,争取好好表现的机会,步步为嬴,水到渠成。
过了一阵后王总经理果然顺理成章地吩咐起愚耕来,说是让愚耕这就到东湖那里去贴一张招聘广告,那山羊胡则向愚耕交待具体事宜,郑重其事,好像有些放心不下,不就是贴招聘广告嘛,小菜一碟,愚耕立即就轻松自若地答应下来,在所不辞,愚耕心中的一些猜测,也因此得到证实,不出所料,但难免有些思想斗争,情绪高涨,激动不已,难道他以后的工作就是这个样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管它呢,一切顺其自然的,听天由命。
接下来愚耕也就是带上浆糊,带上一张早就复印好了,并同样盖有我爱我妇幼保健品有限公司印章的招聘广告,飞快地走到了东湖那里,并老远就果真发现某块墙壁显然是用来贴各种广告的,
按那山羊胡的交待,愚耕就应该把带来的那一张招聘广告贴在那块墙壁上。愚耕正待打算要将那一张招聘广告贴切那块墙壁上的时候,又发现那块墙壁上的马路对面,正好有一面墙两面是玻璃的公共信息栏,而且在背面的玻璃上正好贴有一张红纸招聘广告。结果愚耕干脆也把带来的哪一张招聘广告贴在这公共信息栏背面的玻璃上。把那山羊胡的交待忘得一干二净,只图方便省事,甚至还自以为是明智之举,觉得有人敢红纸招聘广告贴在公共信息栏背面的玻璃上,他为何不敢把带来的招聘广告也贴在这公共信息栏背面的玻璃上。好像是要用带来的那一张招聘广告跟那红纸招聘广告争个高低。至少要比贴在马路对面那墙壁上更加有份量,更加令人信赖,换成是他才不把贴在那墙壁上的招聘广告放在眼里呢。
愚耕这又是犯了老毛病,风风火火,自以为是,并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轻巧,马马虎虎,粗心大意,本性难改。
很快愚耕就回到了302室,前后不过半小时左右,兵贵神速。王总经理和那山羊胡见愚耕能那些快的完成任务,深感惊诧,可一听说愚耕竟将那张招聘广告贴在公共信息栏背面的玻璃上,王总经理和那山羊胡徒然变色,呜呼不已,深怕夜长梦多,并催促愚耕赶快又去把那张招聘广告揭下来,重新贴到那墙壁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要愚耕还是千万小心,灵活行事,别让相关人员当场逮住,好像这对愚耕是件比较有危险的事。万一被相关人员当场逮住,就自食恶果。无以为救。抱怨指责愚耕都已无济于事。
不就是把那张招聘广告贴在那公共信息栏背面的玻璃上,难道真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实在太蹊跷,太费解了,使得愚耕疑神疑鬼,忐忑不安,但无论如何都怪他太粗心大意了,是他拉下的屎当然要他去收拾干净,去把那张招聘广告揭下来,重新贴到那墙壁上,也只不过是又跑一回腿而已,并而无大碍。并不以为有什么冒险。就不信会刚好让相关人员当场逮住。可如此一来他不就成了专门跑腿的人,这又算是什么工作,恐怕这顶多只能算是王总经理给他安排的暂时性的所谓的工作,希望王总经理能很快给他安排另一种真正的工作,真正的工作就应该是干活,就好像在工地上干小工活似的,铲沙子就是铲沙子,铲石子就是铲石子,实实在在,真真切切。
接下来愚耕当真又去东湖那里,把贴在公共信息栏背面玻璃上的那张招聘广告揭下来,重新贴到马路对面的那墙壁上,兵贵神速,愚耕好像心里有鬼,真的有点害怕被相关人员当场逮住。总算有惊无险,圆满完成任务。多有一种新鲜的经历,很有意思,原来招聘广告就是这样被人贴上去的。
将近中午的时候,那山羊胡突然又自然而然地叫愚耕跟他去买些菜来,愚耕觉得这种任务很有意思,立即就愉快地跟着那山羊胡买菜去了,并很快就来到附近的一个菜市场,在买菜的过程中愚耕纯粹是跟那山羊胡作个伴而已,只管把买来的一些菜提在手中,并提回了302室去,轻松完成任务,愚耕觉得有关他的事情其实也就这么定了,心领神会,顺理成章,无可无不可,得过且过。
愚耕把买来的一些菜提回了302室后,又发现那小姐以及那男青年早已用电饭堡在里间煮饭,并开始着手用电炉在里间煮菜,愚耕也会帮着洗洗菜。
过后王总经理及那山羊胡、那小姐,那男青年加上愚耕五人,也就在里间围坐在那张原本是用来面试的办公桌旁边吃午饭,亲如一家从,其乐融融,愚耕暗自庆幸,百感交集,这算是他到海南以来正儿八经,踏踏实实吃的头一餐饭,十分新鲜,津津有味。
吃过饭后不久,王总经理又吩咐愚耕赶紧去复印几十张求职登记表来,以防下午前来求职应聘的人多了,求职登记表就不够用了,那山羊胡则拿些钱给愚耕,于此同时进一步交待,让愚耕到大同路18号去复印,并告诉愚耕那里复印一张求职登记表的价钱为一角七,而且还详细告诉愚耕行走路线,生怕愚耕又像上午贴招聘广告那样出差错。
愚耕一边从山羊胡手中接过钱,一边又轻松地向山羊胡应答下来,小菜一蝶,尽管放心好了,保证不会再像上午贴招聘广告如样出差错,兵贵神速,愚耕心里对这种任务完全接受了,一点也不见外,理所当然。
结果愚耕果真飞快地圆满完成任务,将复印的几十张求职登记表以及找回的零钱交给那山羊胡。
那山羊胡见愚耕这回竟能如此快地圆满完成任务,十分赏识愚耕这种跑腿能力,甚至觉得愚耕这人果真有些不同寻常,他昨天面试时总算没有看错人。
愚耕则还在那山羊胡面前故作神秘状,嘿嘿呵呵,这又算得了什么,愚耕满以为还会有什么跑腿的任务,还想要更加好好的表现出他的跑腿能力,以巩固已有的形势。
之后愚耕好像再没有什么明确的跑腿任务,一切任由愚耕自便,这里的一切情形也仍然在进行当中,有求职者来询问,报名登记或者打来电话……,但总体闲静安逸舒适,愚耕却很不自在,无所事事,有好多问题急待弄清楚,茫无头绪,糊里糊涂,闷闷沉沉,无法真正溶入到这里的情开当中去,十分孤立,十分多余,
王总经理也始终没有就愚耕的事情作正式表态,使得愚耕心里总没有底,不明真相,悬而未解,虽然他前面已经跑过几回腿,但好像不只是跟跑腿那么简单明了,也确实没太多的跑腿任务,除跑腿外他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呢?
愚耕在这里真是难以自容,恨不能有隐身法,愚耕面对求职者也很不自然,像是完全跟他无关似的,更不可能主动去接淡拉拢求职者,当有个别求职者主动巴结似地向他询问交流时,他就吱吱唔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生怕误导人家,更不可能向人家解释他的真实身份,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这里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难为极了,真像是指在此山中,山云深不知处,愚耕还是觉得总会弄清楚的,不必急于一时,形势也已经算是稳定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只等王总经理一声表态,十拿九稳。
某个时候王总经理竟跟手下人主动说起住宿的问题来,并明确表示把愚耕也考虑在内,说是那山羊胡、那男青年和愚耕三人今天开始要租房子一起住,以后再解决好那小姐的住宿问题,至此愚耕才算稳定下来,心中有数。
再过些时候那山羊胡就叫愚耕跟他到外面去找房子租。
接下来愚耕当真就跟着那山羊胡在大英村的大街小巷里,东钻西窜,看有没有满意的房子租,而且那山羊胡此前已经察看过了,心中大概有底,但有又好像很挑剔,不能一下子作出选择,所以又带愚耕四处看看,
愚耕也纯粹是跟那山羊胡作个伴而已,轻松自若,超然事外,优哉游哉,与那山羊胡还算默契,自自然然。
那山羊胡也趁此机会像煞有介事地教导起愚耕来,说愚耕经后在302室要灵活,热情积极一些,要主动接洽求职者,
愚耕这才恍然大悟,喜忧参半,并情不自禁地吟叨说,302室那有什么活干吗,显然不太愿竟把这当作是他眼前的工作,却又情知这就是他眼前所谓的工作,希望以后能真正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工作就应该是干活。
那山羊胡也听明白了愚耕的意思,觉得愚耕对工作的认识,太实在了,太憨厚了,并给愚耕打哈哈,好像是劝愚耕就得要认真把这当作是眼前的一种工作,等以后会给愚耕安排真正的工作,要安下心来。
愚耕跟着那山羊胡在大英村东钻西窜好长一阵后,租房子的事还丝毫没有进展,不知那山羊胡要挑剔到什么程度才满意,好像始终问都没有问过一回,不去问又怎能租到房子呢?
后来那山羊胡还是让愚耕到某栋房屋里去问一问,并解释说他早就看过这栋房屋有一套出租的房子,欲要租下来,可价钱谈不拢,所以要换愚耕再去问一问,出价为400元一个月,看这回谈不谈得拢。
接下来愚耕当真到这栋房屋里去问了问,说是想要租房子,结果有人立即带愚耕到楼上看了看那套出租的房子,一听说愚耕出价为400元一个月,当即就回绝了,毫无商量余地,甚至有些愤愤不平。
此事失败后山羊胡就让愚耕返回了302室去算了,剩下他一个继续去找房子租。
愚耕回到302室后不久那山羊胡也回来了,并宣布他已租好了房子,400元一个月,等吃过晚饭后就可以搬进去住,甚至还热心地劝说那小姐也一起搬进去住,却糟到那小姐的拒绝,那小姐好像正好住在她的一个女朋友那里,干嘛要跟三个男人搬进去住。
再后来愚耕又跟那山羊胡和男青年走到他们原先的住所,把一些东西搬回了302室。
那山羊胡、小姐、男青年和愚耕四人一块在里间吃过晚饭后,那小姐也就先行一步回她住的地方去,那山羊胡、男青年和愚耕三人则各拿一些东西开始搬到他们新租的房子去。
原来他们新租的房子是在大英村某栋房子的五楼,为二室一厅,空空荡荡,闲置很久,有些气味,但却很宽裕,愚耕更以为这是奢侈地享受,做梦都没有想到,心满意足,十分塌实,从此就算吃住有着落了,别无所求。
他们三人安排了一下后,愚耕和那山羊胡各睡一个单问,那男青年则睡正厅里,愚耕睡的单间只有一张木床垫,睡的条件无法与那山羊胡相比,也无法与那男青年相比,他俩都有毯子棉被什么的,软和的很,愚耕没有一样床上用品,但问题不太容易克服,幸好晚上的天气还并不寒冷。
后来愚耕又专程回到家庭旅社把他的一些东西装在包裹里提到新租的房子里来,愚耕上午从家庭旅社出来后,万万没想到事情在一天之内就会发展变化得这么快,这么顺,连窝都有了,如同做梦一样,一日千里,恍如隔世。
愚耕还在一念之下到某商店里花十六元钱买了一张席子,在愚耕眼里这张席子算是高档用品,而且还是用薄膜袋包装的呢,愚耕将这张席子铺在木床垫上一眼就能看出有很大的改观,称心如意。
愚耕晚上睡觉时,不能脱衣服裤子,还要另用一些衣物盖这身体,才不至于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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