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4号,愚耕跟着妹妹三舅回到了家里,愚耕以前打的那些砖坯已烧成红砖,并用来搞了一些家里的建设,还没有完工。
弟弟正在跟小姑姑学理发,弟弟好像已跟过几个师傅学理发,但不知弟弟学理发学得怎么样。
奶奶是一个人独自生活,爷爷的去世不知奶奶有没有走出阴影,还听说前不久奶奶的一个妹妹突然就去世了,这对奶奶造成了很大的悲痛,好像还没有完全缓过精神。
村子里出去打工的人们大多也还没有这么早就回来。
愚耕这次去深圳打工,毕竟只有短短两个月,回到家里事过境迁后,就觉得十分平淡,就好像一觉醒来,才发现他原来还是在家里,表面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更看不出有什么改变。
愚耕回到家里头一下见到父母亲大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畏畏缩缩,装模作样,很不自然,尽量避免跟父母亲大人碰头打照面,形同陌路,更不会向父母亲大人透露他这次在深圳的任何经历,有点习惯是这种样子,又不是一次两次从深圳回来。
父母亲大人也只了解到,愚耕这次去深圳又没挣到一分钱,大概也听说愚耕这次是在深圳做油漆工,仅此而已,至于详细情况,父母亲大人懒得去了解,自以为猜都猜得出来,反正像愚耕这种畜牲一样的东西就算走遍天下也没用,吃屎都没人打开茅厕门,不得不感到绝望,也都有点习惯了。
父母亲大人甚至断定,愚耕是不好意思见人,才故意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不然父母亲大人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愚耕,父母亲大人不得不对愚耕有所顾忌,生怕真的把愚耕弄成神经出毛病。
愚耕懒得在乎父母亲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愚耕想好了,等过完年他马上还是要去海南岛,愚耕只希望在家里能够相安无事,尽量避免遭惹父母亲大人。
愚耕呆在家里,总是一件很压抑的事,总会跟父母亲大人打肚皮官司,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愚耕并不怀疑他跟父母亲大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真正好转,愚耕唯有选择逃避。
父母亲大人还是会隔三叉五地经常挑衅愚耕,用他们惯常的方式来发泄他们对愚耕的不满情绪,动不动就给愚耕翻老账,横挑鼻子竖挑眼,横竖都是愚耕欠他们的,把他们的脸面丢尽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就那么有出息。
愚耕则经常会沉默以对,否则一开口就破口骂人,骂什么都不觉得过份,反正就是跟父母亲大人没什么好说的,少数时也会被父母亲大人弄哭鼻子,后悔不该回家过年,等去到海南岛后,无论面临什么困难,也不再回家,命中注定要漂泊流浪,无家可归,愚耕生起气来,还有什么激烈的想法,想不出来,愚耕并不怀疑这些激烈的想法很可能会生效。
愚耕还是会经常埋头书堆,愚耕好像只有从书中才能找到乐趣,现实中越来越没有乐趣了,愚耕在家里总体上还是风平浪静,加上有弟弟妹妹在家里,使得愚耕与父母亲大人之间的矛盾,不太明显突出,没有什么激烈的冲撞,好像处于僵持状态,纠缠不清,无法消释,久而久之,愚耕倒也习惯了,麻木不仁,浑浑噩噩,像变了个人似的,封闭自守,闷闷沉沉,灰不溜丢,一点生活意义也没有。
好像父母亲大人一直在盯愚耕的梢,对愚耕疑神疑鬼,妄加猜测,以为是愚耕肚子里蛔虫,这是愚耕最不能忍受的,这对父母亲大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更可怜的,愚耕与父母亲大人之间的关系慢慢变成如今这种地步,越来越有规律可循。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