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耕在还没有被交那六十元钱之前,就得不到一点职介服务,愚耕却以为这是理所当然,不作任何纠缠,并以为只要有已交六十钱元的发票在手,就不必为交了六十元钱担心,十分坦荡豁达,愚耕等于是交了六十元钱用来买职介服务,结果职介服务一点都没有买到却还欠了六十元钱,而换成别人肯定会坚决要求,先得到职介服务,然后再看情况补交那六十元钱。
愚耕回到鹏城花园,轻而易举就从妹妹那要到了钱。
愚耕知道这是很不光彩的事,在妹妹面前解释得含含糊糊,吱吱唔唔,甚至故扮神秘状,尽在不言中,其实只要愚耕向妹妹开口要钱,妹妹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些钱给愚耕,不会让愚耕感到难堪,顾全愚耕的面子,越是这样愚耕越不好意思向妹妹开口要钱,更何况还是用来补交职介费。
妹妹一听说,愚耕是到什么所去求职,就大失所望,并担心愚耕会受骗上当,妹妹看来到职介所求职是最没出息的一种找工作途径,无异于狗急跳墙,病急乱投医,鬼都懒得到职介所求职,万万没想到,愚耕竟也会到职介所求职,实在是太心急了,找工作应该要慢慢来,找不到好工作,还不如不找,要是让妹妹知道,愚耕其实已多次到职介所求职的话,妹妹又会作何感想,但毕竟没什么大不了的,妹妹还是对愚耕有信心,也尊重愚耕做出的选择,以为这种事情,还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不要妄加猜测,盲目悲观,说不定愚耕还能走一点好运,抱有观望的态度,如果愚耕没有先交那六十元钱,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下午某个时辰,愚耕果真马不停蹄地再次来到那个人才交流中心,上午那女工作人员也还在坚守岗位,愚耕当然是要向那女工作人员补交六十元钱,勿庸再洽谈什么,愚耕的要求上午就说得很明确,那女工作人员在上午也口头上满足了愚耕的要求,等愚耕补交了六十元钱,想必应该会有人送他到招聘的厂里去面试应聘,而不应该有什么变化,出尔反尔。
愚耕还是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些莫名的顾虑,却又不能找借口拖延补交六十元钱,愚耕在向那女工作人员补交六十元钱之际,嘴里却一个劲地谎称,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妹妹那拿到了钱,妹妹始终对职介中介机构缺乏信任,甚至谈虎变色,愚耕这样谎称,真是用心良苦,愚耕这样谎称非但不能体现出精明之处,反而更加表明是个糊涂虫,
那女工作人员心领神会,并立即予以申辩,念念有词,请愚耕放心好了,不信愚耕既然带来了钱,还会不乖乖补交六十元钱。
结果那女工作人员收了钱后,经愚耕催促,竟慢条斯理地告知愚耕说,这里相关的一些人,现在不知都到哪里去了,所以一时间,找不到人来,专门送愚耕到招聘的厂里去应聘面试,叫愚耕等等看。
愚耕哪还有心情等着,当即就呜呼不已,以为那女工作人员分明是在敷衍塞责,出尔反尔,就忍不住依依呀呀,咕咕哝哝地纠缠起来。
很快,那女工作人员就对愚耕很不耐烦,变了脸色,并装模作样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起来欲要唤人,不知是没人接电话,还是怎么的,结果还是气乎乎地告知愚耕,实在没人能抽身送愚耕到招聘的厂里去应聘面试,转而一味建议愚耕明天再来,并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确实会有人送好几个求职者一块到某个新厂里去面试应聘,而且那个新厂里的条件还不错,
愚耕虽然觉得那女工作人员说得有几分当真,但还是不甘愿等到明天去,进而胡搅蛮缠,决不妥协,那女工作人员也开始对愚耕深感厌恶,脸色阴沉,不把愚耕放在眼里。
很快愚耕也相应改变策略,基本上保持沉默,却还是阴魂不散,进入僵持状态,但还是会时不是时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存心就是要让那女工作人员感到不耐烦,纠缠不休,作持久战,愚耕不是耗不起一点时间。
那女工作人员也还劝愚耕明天再来,不然的话,也建议愚耕可以凭着介绍信,自个找去应聘面试,绝对可靠,却强调条件肯定不会有明天去的那新厂的条件好,像煞有介事。
愚耕始终还是噜噜苏苏地坚持要求今天就要派人送他到招聘的厂里去应聘面试,不愿再等明天,更不愿凭着介绍信去瞎碰运气。
那女工作人员看到愚耕这样坚持要求,简直不可理喻,恶眼相加,懒得理睬,倒要看愚耕能纠缠到什么去,好不知趣。
后来,愚耕自然而然地与身旁一位男青年闲扯上了,适情怡性,优哉游哉,只是还弄不清,那男青年是什么样的身份,觉得好像那男青年与这家人才交流中心关系很熟似的,但又肯定不是这家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有些神秘。
最后,出乎愚耕意料的是,那男青年竟自告奋勇,挺身而出,好像说是愿意带愚耕,到外面去找某某某,那女工作人员则立即予以积极响应,并站起身来,向那男青年咯叽咯叽地说了几句,象是在正式任命,又有所交待,那男青年则唯唯喏喏,满口应承,象是在保证,不辱使命,全力以赴,争取有出色的表现。
愚耕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十分乐意,跟那男青年到外面去,以为总会起些作用,也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反正这样继续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愚耕其实很不习惯在细小问题上坚持不让步,愚耕前面坚持要求今天要派人送他到招聘的厂里去应聘面试,也只不过是一种表演。
紧接着,愚耕就轻松自如地跟着那男青年走出人才交流中心,下了铁楼梯,走在街道街道上,与此同时,愚耕趣味盎然,无拘无束地跟那男青年攀谈起来,急于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愚耕并不是一点都没有悟出来,那男青年是很难瞒得住愚耕。
那男青年倒也很爽快,并向愚耕透露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不拿愚耕当外人,十分融洽。
结果很快让愚耕了解到,原来这家人才交流中心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机构,除了有正式的工作人员,还会有由求职者摇身一变而成为喽罗们,那些求职者大多是因为人才交流中心,或其它职介机构,不能成功地给他们介绍工作,才被迫变为罗喽,充当爪牙,也有些求职者,被介绍去干一些不是人干的活,结果大多干不到一个月,也就自动离职,其中也有的求职者可以变为罗喽。罗喽们一般都在最前线,派上用场,比如贴招聘广告,比如做说客,拉来求职者,比如跑腿打杂,很可能有些罗喽,明知本身受骗上当了,反过来变本加厉地又去骗其他求职者,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想必由求职者变为罗喽,也是要经过一番考验筛选,优胜劣汰,新老交替,否则就人多为患,勿庸置疑,那男青年肯定早就是那人才交流中心的求职者,正努力想变为罗喽,或者已经变为罗喽,正努力想进一步巩固当罗喽的地位,力争上游,所以那男青年这回要借愚耕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他的跑腿能力,达成所愿,那男青年在那人才交流中的充当罗喽,只是他的表面并非是他的本质,愚耕也慢慢要学会透过表面看出本质来。
愚耕也因为能够给那男青年提供一次跑腿的机会,而深感荣幸,更因能意外吸收这一难得的社会知识,而大获惊喜,益处多多,深受启发,愚耕联想到深圳社会真是无奇不有,如果不是他亲自碰到,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有这样一种内幕,由此可见又还有多少内幕是他还根本想都无法想到的,但肯定都有合理性。
愚耕还是不能完全猜测出,那男青年这次跑腿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总不会就只是带他街道上走走吧,恐怕连那男青年本身都不太明确这次跑腿具体该怎么做,好像还是要带愚耕去找某某某,好像还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找到某某某,好像就算找到了某某某,作用也并不大,好像是在试着瞎碰运气而已。
愚耕若有所悟,心有灵犀,反倒像没事人一样,悠哉游哉地跟着那男青年,在街道上走着,十分好奇,结果会如何,也倍感新鲜。
很快,那男青年就带着愚耕来到街道旁边的一个门口前,并停住了一下脚步。
只见这门口处,正坐着一位男子,好像里面有个什么职介机构,那男子很像是在专门守候求职者前来求职。
没等那男子反应过来,那男青年就主动上前招呼一声,好像说是要找某某某,而那男子也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互相显得十分默契。
紧接着,那男青年就从那门口窜进去,并登上里面的楼梯,显得驾轻就熟,肯定来过。
愚耕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只好紧跟在那男青年的背后。
结果那男青年原来是要带着愚耕登上二楼,进到某个房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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