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10岁,语文课,《我的伯父鲁迅先生》。
课文大体内容说:作者在街上看到一个平民之类的人被打了,然后作者的父亲和鲁迅,去街上为那个受伤的人包扎,鲁迅带着药箱。回家的之后,作者发现鲁迅脸色很难看,就是生气的样子。
老师提问了,“为什么鲁迅不高兴?”
我是班里比较积极的,立马举手,“鲁迅用的自己的药,又没收钱,当然生气啦。”然后全班爆笑,前仰后翻,10岁的我摸了摸后脑勺坐下了。
老师又叫了其他同学。
“看到平民受伤鲁迅很同情。”
“社会黑暗,时局动荡,鲁迅先生恨自己是医生救不了国民。”
… …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场景一直在我头脑中挥之不去。后来学了《三味书屋》、《祝福》,又自己看了《呐喊》、《彷徨》,才了解了鲁迅的时代,才了解了那个时候的中国。
大学,马上要毕业了,我又看到鲁迅的字眼,就想起这件事来了。
当时挺内疚的。现在,我觉得我没错。作为一个10岁的孩子,那就是正确答案啊。就像孩子爸爸没开车来接他,他不会想到因为中东问题石油涨价爸爸要省钱,孩子可能会认为爸爸的车子坏了。
僵化,唯一能想到的词。孩子的思维像DNA编码一样被限定,想出来的答案是唯一的,正确答案对老师对课本来说只有一个。就像是,头几天的新闻——作文写一个苹果,要想到热爱祖国——我觉得,这是一种悲哀。
为什么不放开孩子那点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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