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飞就去仓阳城边的一个天池公园,在静静的公园里的一处假山旁,见到了为日本最高特务机关特高课课长加藤刚作翻译的地下党员雷向明。
“最近,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王飞问,他指的是日本人。
“没有什么特别关注的事。”雷向明回答。他还是习惯性地看看那竖起如条形般,在自己身边过去一处,忽低忽高的如林立般的假山间的过道上,有些人在悠闲地走来走去,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就把自己脸转回来才对王飞说在日本人身边感觉,表示一切都平常。
“日本人没有什么行动吗?”王飞又问。他想让雷向明再谈谈,因为,特高课有些行动就不露骨,也不明显,可能就是在一个看似非常平常的言谈和举止里。王飞知道:加藤刚课长是一个斯文、对身边的人都很客气和礼貌的特高课长,跟他所了解的日本凶恶的军官不一样。而恰恰是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让对手散失警惕和警觉的。他一再提醒雷向明一定要防备这个日本特务头子一一一加藤刚。
“我注意到,只要我在他们的身边,加藤和松阪、小林副官爱聊他们日本的九州和富士山的情况,都没有听到关于仓阳城地下党的事。”雷向明感到有些不解地说,他眨了眨机智的眼睛,看着王飞。
“这很有可能他们在防备着什么?”王飞觉得是这样。
“你是说,他们在避开我。”雷向明有点惊讶!
“别这样想。”王飞说。
“为什么?”
“我觉得就跟一些人,只能跟关系好的人谈得来是一样的。更别提,我们跟日本是外族人。”
“嗯,我明白了。”雷向明觉得王飞说得应该是这么个理。
“看来,我觉得你应该在一些谈话、和事情上,以别的方式去了解这些人以外的人和事。不能显得太直接,这最有可能被对手盯上,就危险了!”王飞说。
雷向明知道:这是让他如这条路不通,就走另一条路的提示。
王飞还是提醒他,日本人异常狡诈的特性和刻意提防中国人的习性。又说:
“你还是尽量不要呆在他们身边,要做起一副对他们的谈话不关心和没有兴致的样子或者就走开。”
“可是这样,我就接触不到对我们有关联的信息。”雷向明还是心有不甘说。
“我想这不是一个事。”王飞认为。
“王飞同志,你指得是什么?”
“我想在一些事情上,他们还需要你。”
“我明白了。”
“就这样吧。”
然后,两人就分开了。王飞就往情报局所在方向的大街走去;雷向明就往宝光街日本特高课的小楼走去。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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