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上午十点左右,愚耕走出现场招聘会从五楼下来心中闷闷不乐,像是受到过伤害,对未来产生恐慌,不知下一步该怎样采取行动,愚耕希望命运的安排,能让被动地采取行动。
愚耕在人才市场前的大待上,像僵尸般行走了没多远,愚耕就发现前方分明是有一个伯乐职介园,愚耕的视觉神经受到了刺激,醉眼微开,愚耕的大脑神经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新的视觉信息加以分析,愚耕就着了魔似地向那伯乐职介园走去。
愚耕下意识地一发现那伯乐职介园,就忍不住要去那伯乐职介园求职,认为这就是一种命运的安排,无须回避,勇往直前。
愚耕进到伯乐职介园内神志有些清醒过来,并稍稍扫视一下觉得比较正规。
整个营业厅内熙熙攘攘,人进人出相当红火热闹,愚耕置身其中,恍如隔世,如鱼得水,感觉与在人才市场五楼的现场招聘会中完全不同。
愚耕踌躇片刻后,也就随随便便地朝一位工作人员走上前去,并顾自在那女工作人员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来,却始终还没有开口,摆出一幅任由那女工作人员看着办的架势,前歪后倒,油里油气,甚至有点象是专门来找茬的人。
那女工作人员沉着应战,小心谨慎地主动与愚耕洽谈,抛砖引玉,投石问路,费尽心机,暗自以为愚耕肯定不好应付,倒要看看愚耕所为何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愚耕一开始就含含糊糊漫不经心地表明他是来找工作的,但又没有一点主张,蒙头蒙脑,只还进一步表示他以前在广州时曾与职介所打过交道,知道职介所是怎么一回事,欲要借此让那女工作人员明白,他已老于世故,不是那么容易受骗上当的。
那女工作人员见愚耕这种德性,先是一怔心存戒备,怀疑愚耕是不是真想要找工作,还是另有歹意,并还凶巴巴地给愚耕翻白眼,责怪愚耕其实已污辱了这里的名誉。
愚耕却还是老样子,不知悔改,无可无不可,只暗自恼怒那女工作人员不该戴有色眼镜,以为貌取人。
后来那女工作人员总算佯装着,把愚耕勉强看作是她的职介服务对象,声东击西,旁敲侧引,能说会道,伶牙俐齿。
愚耕却反应冷漠,心不在蔫,嗤嗤哼中距离,咕咕哝哝,那女工作人员见此后这才重新将愚耕定位,不再磨嘴皮子,直接进入正轨。
那女工作人员首先轻松要求愚耕交二十元钱就可以填求职登记表。
愚耕二话不说就十分爽快地交出二十元钱,并马马虎虎地填完求职登记表。
之后那女工作人员又郑重其事地要求愚耕再交一百元钱,就可以正式签定职介合同,得到职介服务,并还有几个月的职介服务合同期限。
愚耕想也不想就大大方方地交出一百元钱,签定合同达成职介服务关系,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愚耕竟会这么满不在乎交出一百二十元钱,想必愚耕也会满不在乎给他介绍什么样的工作,愚耕这种粗心大意惯了的人,开始是很容易引起那女工作人员误解的。
最后稍经双方协议,那女工作人员就给愚耕填了一张介绍信,要把愚耕介绍到附近某模具厂去做学徒工。
愚耕在广州有过类似经历,教训惨痛,很不放心,特意要求那女工作人员一定要打电话到那模具厂帮他落实一下。
那女工作人员当真就给那模具厂打了电话,电话里那边有人也确实同意将愚耕介绍过去,并答应让愚耕这就找去应聘面试。
愚耕还不清楚做模具学徒工是怎样的工作,但只要是新鲜的工作愚耕都有兴趣尝试,富有意义,愚耕没有挑剔工作的余地,只要随便能找个工作安顿下来,也就心满意足,愚耕被介绍去那模具厂做学徒工,丝毫没有异意,一心一意急着想要应聘成功,不敢马虎对待,并为自己暗自祈祷,一片至诚,愚耕一点也没想过将来要在做模具方面有所出息。
愚耕急忙从伯乐职介轩退出来后,立即就按照介绍信的地址徒步找去。
很快,愚耕就顺顺利利地在附近某栋楼房的第五层,找到了那模具厂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正有两位老板模样的男子在坐着谈论工作,并没有当即注意到愚耕。
愚耕在办公室门口前稍作犹豫,也就鼓起勇气缓步挨了进去,并主动咕哝咕哝地招呼一声,打断那两人的谈话。
很可能是由于事先伯乐职介园的那女工作人员曾打电话到这里落实一下,那两人经愚耕这么一招呼,立即就回过神来,明白愚耕是找来应聘的,有一人还接过愚耕的介绍信认真看了一下。
接下来那两人就以考官的身份对愚耕发问,想了解一下愚耕的大抵情况,态度平易近人,象是真需要招聘学徒工。
愚耕倒也不亢不卑,自自然然,并能给那两人留下较好印象,成功在望,暗自喜庆。
结果果然不出愚耕所料,那两上稍微问了愚耕几个轻松的问题后,也就满意了,转而煞有介事地告诉愚耕,这里做学徒工包吃包住每月450元,为八小时制,真有同意招聘愚耕的迹像,并还谦和地表示这里的待遇还是比较低,欲要让愚耕重新考虑一下,好像认为这对愚耕是个重大的选择,要事先充分考虑好了才行。
愚耕已经心花怒放,沾沾自喜,哪还会要重新考虑,只担心机会稍纵即失,恨不能满口应承下来,有所忌讳,更不敢得意忘形。
那两人还是看出了愚耕的心思,郑重其事地劝愚耕不要天真的以为做模具学徒是那么容易吃的一行饭,得要有耐心与毅力,而且这里的规矩也很严,不是谁都可以吃得了这一行饭。
愚耕见此心中有些恐慌更加急于要应聘成功,小心应付,不去想得那么远。
经愚耕不懈努力争取,那两人终于还是当场口头答应录用愚耕做学徒工,愚耕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着了地,并又急于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生怕会峰回路转,功败垂成。
那两人口头录用愚耕后,并没有交待相关事宜,只由一人神神秘秘地领着愚耕去到办公室门口对面的一个车间内。
愚耕先前一点都不知道,这办公室门口对面就是车间,愚耕难免有些拘谨,只见在这个面积并不宽裕的车间内,正有好几个人在井井有条秩序岸然地进行工作,车间内好几样机械,今愚耕大开眼界,并就此以为这个模具厂肯定很正规,又想入非非起来。
车间内有一位老板模样的人,正在专心指挥工作,并没有及时注意已有人进来。
还是领着愚耕进来的人,主动对着那人的背后招呼一声,那人这才转过身来,暂停指挥,并立即明白原来这是又招来了一个新人,而且一看就知是做学徒工的,有待他安排相关事宜。
愚耕也是见到那人的反应后,才大抵猜测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只弄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哪一位老板模样的人才说了算,愚耕还是觉得车间内的那位老板模样的人才真正说了算,那人明显有一种架势,好像不太情愿受到打搅,愚耕暗自要好生应付,作最后一次努力。
那人象是只看了看愚耕的模样,就已默认了,只顾着与领着愚耕进来的那人说些惯常的话,却不问愚耕什么,又没有明确的表态指示什么的,若无其事,不动声色。
愚耕忍耐不住,还是低声下气地问了问那人,想要得到点表态指示什么的。
经愚耕一问那人只一本正经地指示愚耕,下午再来,到时就安排具体事宜,真是一个字都不愿多说,更不会重复强调一下,这也足以看出那人不想受到愚耕打搅,一点也没兴趣了解一下愚耕的情况,真是摆足了架子。
愚耕见此激动难捺,再又急着问了问那人,想知道下午可不可以带行李来,借此试探那人的明确态度,好像那人只要稍微变了脸色,就足以让愚耕这次应聘功亏于溃,愚耕从没有这么小心谨慎。
那人又只是淡谈地应答一声,同意愚耕下午带行李来。
至此愚耕这才算顺利应聘成功,来之不易,值得庆声,还是摸不准那人对他有何看法没有,不信那人就对他完全一点看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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