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留洋的母亲引导,接触书籍,从小便对诗、书、画、乐特别敏感。热于品读《金瓶梅》和《红楼梦》,或许正是这早年修来的文学素养为她后来的著作奠定了感情基调。张爱玲,似乎成了如今我们谈到爱情小说便会情不自禁说出的一个代表人物。追崇度甚至高于亦舒和琼瑶。毕竟人家与潘柳黛、关露及好友苏青齐名“民国文坛四才女”。翻阅她的小说,总能拾取一句句凝结成精华的“爱情宝典”,而这些遗产却似乎永不过时,而且男女受用。
而我,却更热衷于读她的散文。虽然,她曾在《惘然记》中写下“在文字的沟通上,小说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但我却感觉极难领悟。毕竟,她的小说,大都刻画爱情中的人物,往往读来的感受与心境也不一样。而散文,记录的是生活轶事或随笔随想,更加真实,无需过多揣摩,便可知作者的意图。
对于女人,她在《谈女人》中直白指出:“外表上看上去各国妇女的地位高低不等,实际上女人总是低的,气氛也无用,人生不是赌气的事。”这话放在今天,怕是还能引起广大女同胞的共鸣。当然,她也比较理智的讽刺某些“不怀好意”的女人。“女人真是幸运,外科医生无法解剖她们的良心。”从这一点看,她是多么希望女性朋友能够独立坚强而不是耍“小手段”。若爱,请深爱。不爱,请走开。但话说起来容易,毕竟“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有女同车》
在《自己的文章》里写道“力是快乐的,美却是悲哀的,两者不能独立存在。” 还有“悲壮是一种完成,而苍凉则是一种启示。” 这意境,在《倾国倾城》里体现的淋漓尽致。爱情这东西,往往都是以快乐开场,而以不舍却注定悲剧收尾。她跟胡兰成不也是这样吗?凄美爱情,即便没有结局却往往更耐人千寻。爱玲,已是一个爱情标志——凄美、浪漫、婉转、痴狂又略带惋惜。
我们对鲁迅并不陌生,因为他是个著名的“民主战士”。为了民主,不惜“以身作则”。在他28岁那年,被母亲以患病为由骗回国,谁知母亲竟早已私自为其定亲,要他与未曾谋面的朱安成亲。他死活不答应。要说朱安其实也挺不错。虽然不识字、年龄较大、裹脚、思想比较封建,但出身世家,家境优越,最重要的是对鲁迅死心塌地。但鲁迅丝毫不肯妥协,在“自由”与“民主”新思潮的冲击下,他更坚定誓死不娶朱为妻的信念。最终,鲁迅与学生许广平于1927年开始“同居”,而朱安则为鲁迅守了一生的活寡。许广平不记名分守护在自己男人声旁,帮助、辅佐、陪伴他度过人生最后的十年,还能在贫困的时候给予朱安生活上的帮助诚然可贵。我们更多的或许只会为朱安这个“原配”深受封建思想桎梏而哀其不幸,但是否也该钦佩一下作为旧时代的女性,为自己心仪的男人终其一生去等待的勇气与魄力。每一位成功男士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鲁迅先生却有两个,而且都能终其一生。从这点看,他的确是幸福的。
我们会笑鲁迅先生竟也会如此绝情。当然笑归笑,正是这种为了找寻自己真爱而不屈于安排的突破,开创了一个“自由恋爱”的婚嫁自由时代。但他却还笑胡适为“才子加流氓”。
胡适,“白话文”的提倡者,也是位在新思潮冲击下主张弘扬“新文化”的大家。他跟女人的交往的很好,如我们熟知的林徽因、陆小曼。当年,他也是被逼和素未谋面的江冬秀成亲。起初,他也如鲁迅般竭力反对。因为那个时代,开始提倡“自由恋爱”,但他不想遵照“媒妁之言”的老传统。可他是个比较有“母性情怀”的男人。想当年在北大,一次天气很冷,风很大,但教室窗户未关,见坐在窗旁的女生直打啰唆,便一边讲课一边走过去关窗。最终,他妥协,与江冬秀成亲。幸运的是,二人婚后生活愉快,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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