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烟花雨巷,谁的思念带着伤?早春,华灯初上,谁的眼里含着泪?滴落的雨回答说:姑娘,或许你并不难过,只是习惯了所谓的感叹和忧伤。
前言
信,是手写的温存。可我却忘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提笔写信了,只是记忆里模糊地知晓:最后一次寄信是在去年圣诞节的前一天。还有,我好像也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一封手写的用信封装起的,从一座城市经由无数的风景然后然后来到我手边的信了。 喜欢笔尖游走在那一张一张白纸上的感觉,好像把所有情绪——无论是欣喜还是伤怀都摆在自己的眼前,然后随着灯光忽明忽暗;喜欢把一段时间的信——更准确地说是心情或想念集攥在一起,然后把他们装进一个很大的信封,挤得鼓鼓的,那样看起来很有成就感;喜欢走一段很长的路去寄信,其实,学校门口就有邮筒,可总觉得那样寄出去的信没有安全感,尽管,跑去邮局寄的也依然很不给力地丢过;喜欢收到信的人打电话或发短信告诉我:收到了久违的信,不过还没来得及拆开,只看得到你信封上的杰作,我想留着等我闲下来的时候在台灯下慢慢地看,不想错过你字眼里的任何。
这么地喜欢,我却没有再提笔写,只是在心情碎片里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在这里,不离不弃。
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会一直都记得那些在我生命里出现并停留过的人,无论他们离开多久,无论他们铭记与否,我都会在这里不离不弃。可,我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有些离谱;我并不是那么矫情的女子,也没有生得那么伟大,我只能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仅此而已。
有些人,遇见了又离开,离开了又重逢;有些人,不相遇,不相识;有些人,虽相遇,不相识;也有些人,不相遇,却相识;可从始至终一直都在的、不离不弃的却只有那么几个。我记得我说过: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女子,很难走进别人的世界,总是在人群之外沉默。可我却格外珍惜那些在我的世界里停留且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因为他们能够容忍我的任性、我的刁钻、我的无理取闹;他们能够明白我的难过、我的担忧、我的沉默无语。在他们面前,我可以无所顾虑,可以像个孩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大笑,可以毫无形象地大哭,可以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这么多年,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温暖的女子,只是没发现竟是如此地薄凉,三年的改变,依然会让自己伤痕累累,于是,再也给不起不离不弃的承诺。
三月,他们都在说:湖南只下了两场雨,一场持续了二十九天,另一场持续了三十一天。那么,现在是第三场的进行时又或许是第二场的延续。屋外的雨声透过窗户可以很清晰地听见;香樟的脉络经过这场春雨的洗礼犹如掌心的纹络——泾渭分明;鸟的鸣叫声撞击着耳膜;大朵大朵的茶花开满眼帘;桃花的幽香掠住最后的嗅觉;春天真的来了很久了。
天气会影响人的心情,那在这场连绵不断的春雨里该飘飞了多少无根的愁绪?其实我觉得下雨天很好,走在路上不会有灰尘,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可以一个人撑着伞从街头走到街尾,还有滴答声一直相伴,不会害怕、不会孤寂。下雨了,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窝在宿舍,不出门,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发呆;听听歌;看看书;写写煽情的文字;把生活过得慵懒,让日子渐渐发霉。只是,我都好久没去毓师园坐坐了,不知道是因为这场雨还是因为自己最近的小忙碌,每次路过都会抬头往里看,而后匆忙着离开。有些想念那些在里面度过的周末,细碎的闲暇时光,坐在那棵银杏树下,看着它的叶子由鹅黄变为浅绿,再由浅绿变为绿、深绿、黄、浅黄、深黄,然后就落了,像雨一样落了。
雨,会勾起回忆,在这场雨里,我时常会想起自己高中时候趴在走廊上听雨的场景。
二十年的素色年华,不加任何的修饰,一个人,简简单单。一如既往地钟情于背包,一如既往地喜欢写字,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 我曾经以为,那些所谓的喜欢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慢慢消失,慢慢变得虚无。可,这么多年了,这份喜爱却不增不减。也许换了时间;也许换了地点;也许换了心情。记忆里每次回家的时候,我都喜欢窝在被窝里翻看那些从前的东西:留言本、日记、相册。有时候,会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有时候,只是随手翻翻便放下;也有那么一两次,我把相册摆在双膝,不敢打开,只是盯着那橙色的外壳。这里面装的都是我的回忆,有些东西甚至成了永恒,再也找不到存在的气息。大学的回忆差不多都装在心情碎片里,那里面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句子,不加任何的修饰,不华丽,不做作;没有所谓的美化,有眼泪,有执着。除了这些,当然还会有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些被称做少女情愫的字符。喜欢这种不着粉末的素雅,无论何时何地,都觉得真真切切,其实只是为了在人群里,那些在乎我的和我在乎的人能第一眼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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