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你好!记得那年那月那天那时那分那秒你对我说过你喜欢上网。真的希望这篇小作能有幸被你看到(其实我知道希望很渺茫)。如若它真的无缘进入你的视线,那我就当作一次彻底的心灵剖白吧。下面这些话我已经憋在心里整整6年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学会释放,不然的话整天闷闷不乐的日子又将伴我同行。
2005年8月21日,以4分之差与重点高中失之交臂的我带着沉甸甸的心情来到一所封闭式的私立学校报到。孤身一人在异乡求学,身边再没有熟识的朋友的关心,再没有慈爱的亲人的忠告,性格本就内向的我因此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我渴望亲人朋友的关怀犹如口干舌燥的人儿渴望纯净水一样强烈。而我却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因此即使求学路上铺满了心的寂寞,我也从未向任何亲友述说我内心的苦闷和恐慌。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固执还是所谓的坚强……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遇到了你。阳光的你除了那身橄榄绿以外,你的身高、面貌以及言谈举止都像极了一个人。在记忆的长河里狂游了一个来回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叔叔再版!难怪我觉得你那么亲切呢!于是,原本害羞的我放弃了以往的矜持,大胆地问你是否可以称呼你“叔叔”。当你得知我俩年龄只相差4岁时,你微笑着对我说:“你就叫我哥哥吧!”
哥,你知道吗,当时我那高兴劲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总之一句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终于有了依靠,有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哥哥,孤寂感再也不会打扰外表坚强实则脆弱的我了!于是我在当天的日记中写到:“如果心灵的太平上放着的是哥哥和杨大哥的话,太平应该是平衡的。我怎样对待哥哥,就要怎样对待杨大哥!”
哥,我真的把你当成了我亲哥哥。那段时间我迷上了孙悦的[兄妹]。这支歌是她和她亲哥哥合唱的。我也幻想着有一天也能和哥哥你合唱它。我也常常把我的一些或开心或伤悲的事情告诉你。当我为一些琐事不快乐时,你就告诉我要微笑面对一切,没有跨不过的槛;当我因某事高兴得忘乎所以时你就给我打预防针:别得意忘形哦!;当我向你抱怨我所就读的这所学校太封闭,每周只能踏出学校大门一次,与坐牢没什么两样时,你就告诫我:生活就是这样,是你去适应生存环境,而不是生存环境来适应你……
哥,你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初中没毕业就被迫辍学开始了打工的生涯;你说你干过挑泥工等卖力不赚钱的苦活儿;你说你在打工的过程中受尽了各色人物的冷眼……末了你还说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哥,在电话中听完你哽咽着说完这些话时,我仿佛看到了你那饱经沧桑的无可奈何的脸,我流泪了。当时我暗暗发誓:我一定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份稳定的收入高的工作,积累一定的人脉,给你找一份轻松的高工资的活儿,把你失去的幸福双倍的找回来。
哥,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就像我所选择的这所学校一样,也是一个封闭的女孩,我压根就不喜欢把自己的任何事情告诉任何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不敢告诉别人,尤其是和你以兄妹相称这件事。因为在我们那个落后的小山村里,男孩和女孩之间有一条无形的“三八线”,要是哪个谦谦君子和一个不同姓氏的娇娇淑女在一起玩耍,那些好事者就会以闪电般速度给你闹出一段莫须有的新闻,于是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在你的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种近乎落后的封建的思想侵蚀了我原本快乐的心,使我也成了它的牺牲品。所以,和哥哥你以兄妹相称我从不敢告诉别人,唯恐他们给我制造新闻,玷污我们纯洁的兄妹情。同时我也不允许你告诉别人我们的兄妹关系,你问我原因,我笑而不答。现在想起来真是愚昧之举!
哥,05年圣诞节你打电话给我祝我节日快乐。由于你的失误,室友们知道了我俩是结义兄妹。挂断电话后她们围绕着我:“结义兄妹,天生一对。”任凭我怎么解释她们就是不肯相信,还嚷着要吃喜糖。哥,我难堪啊!我迁怒于你,是你的失误让他们亵渎了我们最纯洁的兄妹情!于是我打电话吵你,说你没信用……当时觉得,其实她们知道我们的兄妹关系本无所谓,可是她们那句“天生一对”着实让我心寒,因为这明显玷污了我们的兄妹情,可我没把她们的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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