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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时间:2011-09-21  阅读:682  作者:贪恋暧昧

她的头发很长,比其他的女孩都长,披在肩上。头发盖过前额,额前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镜,微微泛光,让她的眼神显得很亮、很清澈。她的面颊很白,与儿时的玩伴不同,我第一次注意到女孩的皮肤是很白很嫩的。她的嘴巴不大,就算是和我嘟嘴时,也很可爱,课本上的“樱桃小口”就是形容它吧。她总是穿着那件一闪一闪的衣服,上边有许多会反光的“鳞片”,她一转过身来,就会闪啊闪的,就像是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她爱看杂志和小说,上面写些什么,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前排的两个女生总是转过来和她聊着上面的东西。一个星期后,她们聊熟了,我与彬的聊天里也就多了两个新声音。她们总聊些我听不懂的事情,我就听着,找到机会就调笑几句,然后让她打我。她打我时,总是很用力,但终归是女孩,打得不痛。我与她之间便有了两个日常的节目,一直笑和一直打。

我们课间闹,上课也闹,我过线,她打我,我嘟嘴,她瞪我,然后我们就一起趴着笑。闹着闹着,班上的同学们便有了谈资。上课时,一个成语,一段课文都能引来全班的笑声。同学们叫她母老虎,说她再闹,就让我休了她。我哪敢啊?疼都来不及,怎舍得休了,我就想着这样的日子永远都不会停,那该有多好啊。但是它终于还是停止了,老师们都在说我和她上课时闹,虽然不出声,但毕竟是闹了。然后,初一的下半学期,我就不再是她的同桌了。我自私的说着些什么,然后,我们就这样看着,不再说,不再笑。这一看,便是三年,这一看,便是十年。从那之后,别人仍旧开着我们的玩笑,但我们却终究没有在说,没有在笑。

我的相册里有一张我与她的合照,那是在两年以后,在各自朋友的撮合下一起照的。她笑着,只是微笑,我呆着,不知如何是好。她摘下了眼镜,减去了长发,发梢直到颈边,很漂亮。但我和她却不再是两年前的我和她了。

后来,本以为中考无望的我,托化学与语文的福,考进了逸仙中学。再然后,我们见过一次,听说她已有了男友,我们最后还是没有说上一句。我的心底从不曾怨过那位老师,或许是当时还太小,也或许是因为那只是为了我和她好。

十七岁那年秋天,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牛皮纸的信封,上边写有名字、地址,贴着小面值的邮票。信是桂林中学寄来的,署名常翔,信里的内容我早已忘记。常翔是我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有些印象,但没什么深交。仿佛看完后我还回过他几字,却也一并不记得了。

到了十八岁的夏天,高考结束,我得了一个长长的假期。左右找不到人,就约着翔去些乌烟瘴气的地方打磨时间。两个月后,我遭了闲散三年的恶果,去中山中学补习;翔怀着满腔憧憬,背上行囊,去了南宁求学。春节时,我们小聚过一次,算是半年里唯有的交集。再后来,我坐上桂林开往昆明的火车,去寻我心中的未来。那一年,我大一,翔大二。

我和翔的假期相错,可聚的时间不过一月而已。暑假时,他先来,他先走;寒假时,我接他,他送我。

大一那年,翔迷上了摄影,他用压岁钱买了一台尼康F90X。每天就拖着着我去漓江、去桂湖,照山、照水、照人。翔喜欢拍午后的慵懒,他说这是技术活,要调曝光,并解释光圈云云,我懒得理会。他还爱拍小城的霓虹,华灯绕湖,泛波醉眼,即使身旁游人如潮,也不过增了几分生气。翔为我照过一张,是背面的,借着桥洞里的彩灯,与墙上的影子互指前方,取名“路?路。路!”,听说还得了他们学校的一等奖。暑假不长,一月后,他要回学校注册了,我送他坐上回南宁的班车,赠一份友谊。

似水流年,匆匆而逝。一年后,我大二,翔大三。

零九年的冬天,已不像上一年那么冷了,天气很好,常常见得到阳光。闲来无聊,我就坐在阳台上摆弄吉他,虽然不成音调,但也乐在其中。吉他是父亲拿回来的,说是某个不知名的堂兄毕业后不用,放在家里,再由父辈送给我的。我还去书城买过一本书来学,只可惜天分不够,也不喜音律,没几天就冷落了。我把它仍在角落里,不久就蒙上了灰,不再理会。翔看见后,我便索性转赠于他,于是他就又迷上了弹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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