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绿黏天一角,落花红心水三弓。暗怜双泄郁金香,莫为繁花又断肠。
如所有的父亲一样,圭多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美丽的人生,无忧的童年,面对集中营残酷的现实,他始终欢乐地让孩子感受到一切只是一个游戏,一次又一次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假装与儿子在玩极度刺激的游戏,他怎么也不曾担心自己的生命,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即使是在他毅然赴死的时候,也不忘让自己的儿子感到开心:扬着头,挺着胸,大踏步朝前走,脚弯成九十度,皮鞋敲出的响声,震得人心一颤一颤的。极富喜剧色彩的表现悲剧。父亲用笑来伪装自己,不让试探的泪水迷糊双眼,更不让得正欢的儿子感到异常,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悲哀的神情。
一个美丽的谎言,由集中营突兀地开始,本是残酷和死寂,却因那俏皮的眨眼和风趣的语言,维持着孩子那天真无邪的思想,充斥着凄美婉转,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父亲担起了责任,实现了自己的谎言,他做到了让孩子的心灵不留战争的阴影。游戏结束,父亲所勾勒的真坦克也出现了,单纯的孩子并没有想到,在硝烟弥漫、怨声载道的人群中,无辜的父亲已经远去。父亲的用苦良心,别有深意,壮丽的父爱承载着一切,铸就了和平。
艺术总是那么令人震撼和惊叹,现实似乎并没有那么跌宕,生活只是平凡而寻常,如清茗,淡淡的苦涩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风吹起花瓣如同阵阵破碎的历史,绝荒的古乐诠释着灵魂的落差,躲在梦与记忆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由分明的笑和谁也不知道的不分明的泪来悼念这琐碎的深刻与永恒。
孤漠残阳,如一片泣血的殷红,来自黑山白水的满人,在这个古老的疆域建造极尽奢华的宫殿。“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一个国富民昌的时代追赶着似水的流年,暂且浅斟低唱,远离政坛,如流连瓦尔登湖畔,寻觅一份心灵的宁静,又收藏清风明月,置之枕边,用亘古的弧线勾勒出风尘安详的徜徉。山林川泽的灵性,如千枝万枝摇曳着的朦胧的红枫,飘逸着暮色的沧桑。
父亲在祖父去世时,别人泪流满面,而他,沉默中带着忧伤,没留一滴泪,咧咧嘴,皱着眉头说:“生老病死,人生常事而已。”
面对病痛手术的孩子,父亲看着,看着,竟吓昏过去,听到病情恶化的消息,拿着笔的手抖动着,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父亲在自己的腿骨拼接时,愣是咬着牙,说没事儿。母亲总是抱怨父亲没用,父亲只是默默忍受着,偶尔,半开玩笑的说:“这个人正常。”接着,沉默。
面对失败中彷徨的孩子,父亲淡淡的说:“失败总是会有的。”当别人忙于孔孔的仁义礼志信,她会猛然像被掏空了的小鸟,抬起头,在某处一个人发呆。空气中带着花的味道,夹着雨的气息,含着草的恬淡,望着窗外,吹着江南特有的湿润的冷风,静静的静静的,一个人,发呆,直到有人提醒。
林清玄说:“爱只能体会,难以描绘。”严厉,只是总闷不吭声,没有浮夸的激情,没有豪放的气质。
莫名的忧伤,总是在不经意间爬上苍凉的脸庞。推门而出,扑来的是街上闷热的欲望。雨滴轻飘飘,蒙着层雾,就像梧桐踩过的破碎时光。走过去,一直走,弄皱湖面,掀起淡淡的涟漪。即使是眼角的一粒沙,也不去管拯不拯救它,仰望纯净的苍穹,静默着。
微风扰乱了凄迷的哀草,细密的雨丝织出了飘逸的柳群,在站牌,“爸,你走吧,我自己等就行。”“哦。”转身的背影有点弯曲,就这么告别,没有寒暄,没有宽慰,没有拥抱……但待到叶蓓的声音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颤抖的双手扯开黑色的夜幕,滚烫的意志捕捉弱势中的勇气。在那蓝色的紫色的梦里,寻找苍白又无力的笔记,消成边上落定的尘埃。
一阵汽鸣,公车到站,父亲的脸上似乎还带着风的痕迹,在人群中搜索孩子熟悉的身影。一辆有一辆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乌黑的尾气和昏黄的路灯。终于孩子从车上挤下来了,把包扔给父亲,父亲熟练的背起包,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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