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坐在身旁是白色帐篷的四方布窗下的一把软椅子上,在布窗外是中华门外的荒地坝,再远往南就是南京城外附近带有寒冷冬日气息的山岳,而在他正前面较远的南京城下,在不久前,还进行了中国军队和日军进行了近三天三夜的守与攻的猛战。现在,接近黄昏的阴灰色天气依然皱着脸。有时一些冷得浸皮肤的风吹了进来,使他微微抖了一下,他就把黄色厚呢子大衣裹紧自己体态丰润的身子。然后,他就看着远处在打了近三天三夜的中国军队和日本军队在包括中华门和南京的十四道城门边的激战情景(尽管现在没有了),但是那种枪声急急,还看到有日军的飞机、大炮在附近不远处向本来十分坚固的、从明朝开始修建的南京城墙轰击的情景,以及两军在城门边的残酷争夺,始终出现一个非常肯定的现实:日军没有攻下南京城;可是他回想起第一、二天看到日军用群狼般战术的气势恶攻中华门的战斗令他是多么愉悦,而现在没有战斗的声响了,就仿佛大雨落了很久,不经意间大雨停下了似的,他才好像觉得中华门从下午16点就没有看见有战争状况了。他迷惑?
这时,他把如水蛭般的冷阴阴的苹果形脸转回来,把背靠在非常舒适的胶椅子上,继续修生养性。几秒钟后,走进来一个副官。“报告阁下!”
“战况有什么进展吗?”朝香宫总是以这样关心战争的口气问。
“阁下(这些日军军官都知道他是皇叔),据情报,支那军人开始放弃阵地,纷纷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朝香宫一下就意识到或明白为什么前面的中华门是一片安静的原因了?为什么没有出现再打仗的征兆了?
哦,他想道:原来支那军队跑了。如果不跑,为什么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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