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智性思索小说连载之二十二
献给生我养我爱我恨我骂我,及诸天下的人们,为活着真好干杯!
一一题记
【二十二】晴天霹雳
祸福相依,天之至理。这句话儿,真真印在了许多人身上。从古至今,有多少扼腕的痛惜,伴随漫漫的人类历史,演绎出的悲欢离合,不知要举出多少,恣任看官们自去搜寻。
长歌当哭,有胥愿者,惟名也。情真意切,惟情感执著者也。然,天下之大,情不莫者,十之八九;反之,惟一二也。不是常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么?何谓恋人,感情消者,恍如倏忽,只于一瞬间矣。
想想,李芸出差,可能六七天方回,可自己觉得,时光真是慢哉。在与李芸一起,玩玩闹闹,笑笑跳跳,时间就像水流,一晃而逝,不知时间,乃为何物。可今时日,却度日如年,而等恋人,更胜炉膛火炉,炙烤煎熬,未可量哉。
我每天都坚持写情书,让纸的扉页,绵绵绕绕,牵牵缠缠,将对李芸的爱,对她的真,对她的切,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总是缱绻不已的思念,包括每一汗毛,也抒发出豪情,在纤毫毕现的墨迹中,幽幽然然,飘飞而去,能入她的梦,我当足也。
李芸一到A城,就给我报了平安,电话里,情真意切,亦为思念,但限于工作,只能长话短说,长想短盼,聊上几句,于电话吻别。
白天我努力忙工作,尽量无事找事,不给自己空闲;就是有少许,也让时间,与工作作伴;怕一旦闲暇,又惹思念,剪不断,理还乱,长思念,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幸而郑氏三雄哥哥们,他们真是天下少找的好人,他们怕我孤独寂寞,总是这个不来那个来,除了工作与休息,早中晚,总有哥哥陪我喝酒,陪我吃饭,陪伴我唠话,解我一时之忧烦,但夜深却不行,我孤衾独宿,枕席之间,抚之黯然,物是人非,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头痛,焦虑,困扰,把自己弄得鬼乎?人乎?眼眸前,尽是李芸的笑脸,以及她的美丽,她的妙不可言的侗体,还有那不尽言的一切一切
我想起了有一天,她说她好像林黛玉,因为她刚毅、要强,还有的对事不为人,我说你真的不是,你是长寿延龄的老人,活一百二十岁不在话下,我只能活一百岁,还留十多年,把我远远思念;但她却总忧忧忡忡,不是有红颜薄命,她可能难陪我到永远。我说这肯定不会,本身男人的基因就已注定,寿命不会长过女人。争着争着,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只有摇旗息鼓,罢战休兵。
最终我不回宿舍,直接躺入办公室,这里的电话,可供我们随时沟通,但她那头,却因太忙,或因种种,始终难以通讯。
我的信写了一页又一页,写完一本,又开始写下一本,若她回来,肯定会笑我,是叫她,读我的长篇小说,就叫巜情书集锦》,她在又一个电话中,好像就已笑过,她说她不需读,读一千道,不如只读我这一人;但也会读,读就读出心灵,读就读出曾经,读就让它浇入血液。
时间过了一个星期,她们还未回还,第五天就说,她们事已办妥,正准备打道回府,可谁知,咋无音讯。我们看报纸,听广播,也观电视,说她们的回转旅途,正逢千年难遇的雨季,瓢泼大雨,山洪暴发,还有泥石流,肯定会有阻隔,但有解放军,沿途抗洪抢险,也不会有太多问题,延迟一点,也属非常正常,而不会发生枝节。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瞬已半月有余,掐指一算,已翻过二十多天,终于我在办公室,听到了汽车回家的声音,我第一时间冲刺,第一个冲到,看到车辆已停,却不见有人下车,我拚命敲门,也俯身观看,过了好一会,才走下来,一个司机,一个男同事,但都哭丧着脸,默不作声,我焦急地边觑车内边把话问,他们俩人,一下哭出了声,还是不说话,让我更加焦急,须臾之间,小车前围满了人,同事、工友个个诧异,郑氏三雄也莅临现场,问到出了啥事。千呼万唤,他们方道出原委,只有他们两个,生死线回归,其余三人,早巳一命归西,至于尸首,已随洪水,不知飘到何去。我乍一听,气血攻心,一瞬之间,头昏目眩,昏厥倒地,倏倏忽忽,魂飞魄去。
我仿佛驾着筋斗云,一下来到了南天门,守护的天将,气宇轩昂,个个威风凛凛,不让我跨入,就是好话,说了一箩又一箩,他们都始终,坚定不移。正争执间,从灵霄宝殿,飘飞来三人,我一看,正是李芸与她的一男一女同事,她真是仙女,名唤霓裳仙子,羽衣彩袖,飘袂长裙,眉宇之间,透着美丽,而一男一女同事,早幻化为童男童女,随伺左右,寸步不离。她们见我,感到诧异,其实她们早是神仙,只有我们不知。霓裳仙子喝退天将,放我入内,与我深情拥抱,长吻不已,那管天将仙童仙女,诉说思念,诉说别离,相恨我们,我们为何早不连一体,不然就冲破了仙凡之界,也没有现在这些相遇。正缱绻间,无数天兵天将,手执玉帝诏书冲上前来,拉开我与霓裳仙子,我们挣扎,我们哀求,我们祷告,天兵天将始终不理,不断将霓裳仙子拉入不见,还有两兵天将,将我扛上,从南天门,打入凡尘,我口喊“李芸”
醒来之际,我身躺医院,郑氏三雄还有一些同事,他们相围于我,说着关切,我已沉睡三天,昏迷不醒,可能是缺觉再加焦急,诱发了昏厥,其它没有身体问题。但我这些,自己早已不管,关注的焦点,全在李芸与同事,他们还是劝我,并断断续续,告诉了我的一切。
李芸她们去时非常顺利,虽说巴蜀的山高险峻,但旅途景色秀丽,非常迷人,大家一路走走停停,观赏了许多的景色,也拍了不少照片,其中李芸为最,她还嬉笑,若有我去,才是神仙眷侣,可惜此途,牺牲了如此美景。到达A城,对方公司也接待热情,女领导对女领导,双方都美丽,办事也泼辣,方有相见如故的感觉,爽快,果断,合同很快谈妥,几乎没有作什修改,公章合同章一盖,第一次款就已划账,让她们非常欣慰。可对方公司觉得,李芸她们好容易才来一趟,作为东道主,就专门派出人员,到A城的名胜古迹寺庙、古镇、古道游玩了几天。但恰恰就是这几天过后,巴蜀气侯反常,雨季提前来临,回途山洪爆发,泥石流冲击,她们走到K镇,道路简直不通,虽经解放军抗洪抢险,修桥补路,但还待时日,她们无法,加之也感兴奋,就参加了抗洪抢险自愿者。
那日午夜,大家睡觉正酣,说睡只是打盹,在抢险椅上靠了一会。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响,就有人喊“泥石流来了”,大家就扶老携幼,向安全处飞奔。本来李芸她们早跑到位,安全无臾,突然从远处听见一老一小的母女一边大哭,一边大喊救命,李芸听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后面自愿者们也开始出击,只看见李芸冲到母女面前,抱住幼女,另一男一女同事扶住幼女母亲,但就这一瞬,一个巨大的泥石流冲来,把她们五个全部冲走,还有冲在前面的两三人,也逢险境,后面的人赶紧往后退,才避免了更大损失
听完他们的诉说,我又大哭出声,反反复复,昏厥了无数次,在醒后的我,总是与哭相伴,叹人生的无常,叹与李芸为何同宿不同体,去计较那虚无的缥缈,而未真正拥有我,我也未真正拥有她,成为千古之遗恨,万世之失落;在昏厥的我,却次次与李芸相会,说实在的是,与霓裳仙子交合,可彼合非此合,还需玉皇大帝恩准。所以,这一切的梦幻与现实,使我始终相信,李芸肯定没有死,而且还活着,至于缘由么?我还不知晓。或者面貌全毁,不想与我相见,怕我看见伤心、痛苦或痛不欲生。于是,让感性的头脑默默思想,一定觑住机会,待身体稍康,一定沿失踪地找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达目的,绝不收心。于是,就悄悄养精蓄锐,从医院开始,一边接受郑氏三雄的规劝,视我为永远的妹弟,我的个人问题,他们一定关心到底;一边从医院回工地后努力工作,也干出了不少成绩,让公司个个对我举手称赞,视我为标兵。可我的内心,却总有猫抓,心已伤透,整日面不改色,笑脸全无,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天天不得开心,这样的准备没有多久,我的行动,就将开始实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还是太为痴迷?但认准的事情,自己只能去扛,决不能后退,这就是我,这就是萧钥一一一一个感天动地的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真正汉子,新时代旧传统的掘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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