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军警扫黄
宋丽把杨警官带进按摩房,给他做了个“全套”服务。
因为宋丽年轻漂亮、还被关了十五天、且饱含感激之情,杨警官对这次服务非常满意。下楼时,春风满面、现出了童真的快乐。
宋丽挽着他的手说:“您好走啊。您是我的大恩人,有空来玩啊?”
杨股长笑了笑,见胡文忠站在旁边看,又收起笑容,出门离去。
为了尽快还钱,宋丽开始努力接客,第一天,就赚了一千多元,只有四天时间,就还清了杨警官的钱。
她还想感谢忠哥,问:“忠哥,您是我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忠哥说:“我没有任何要求,救你,不是为了报答。”
宋丽“……那,我该怎么感谢您呐,在看守所我暗暗发誓,天天发誓:如果谁救了我,今生今世,我为他做牛做马都愿意。”
“不用,我理解你的心情,前面的路还很长,你安全了,日子过好了,我看着就开心。”
“忠哥……那……”气氛很是尴尬,宋丽说:“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忠哥这么好的人。在看守所,姐妹们都说,象你这样看望我、等我、救我,是有目的的,等我出来,会控制我,把我当作赚钱的工具,我说,我愿意。我说的是真的,哪怕三年五年都愿意。”
忠哥苦笑:“我没那些想法,只是看你太可怜,不忍心,看不下去……”
“……”宋丽开始擦拭泪水,说:“忠哥,你真是大好人,想不到……,我还能……遇见你这么好的人……”
被拒绝了,宋丽只好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上,心里想着,若有机会报答,自己可以付出一切。
另一边,李海和小蓉手头越来越紧。
李海整天与狐朋狗友一起,不但天天赌博,还染上吸毒的恶习。没钱了,就发脾气,逼着小蓉想办法。
没法,小蓉只好出去“上班”,重操旧业,每天都能带几百元回来。李海不再追问钱是怎么来的,做的是什么工作。事实上,他已习惯了她们的行为,只要有饭吃、有钱花,就得过且过。
小蓉不知他吸毒的事,说:“不要赌了,这样下去,我们一年两年也存不了多少钱的。”
确实,小蓉赚的钱,被李海挥霍一空。于是,小蓉开始自己存钱,交出来的越来越少。
李海欠了一屁股赌债,无法偿还,就去找宋丽。
宋丽看到了久别未见的李海,他消瘦了许多,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又心生怜悯,问:“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你抓进去了,我没钱救你,心里很烦……”
没钱是救不了她的,这点,宋丽很清楚。想不到,才相见,居然感受到了无力救她的歉疚,她很是感激,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本来就欠人家很多赌债,分手时,自己把他的生活费都要走了,他还整天借钱赌博,哪里会有钱救人。
“你是来要钱的吗?”宋丽问。
“是的,我没钱了。”李海说。
“你把那个婊子打发走,我会让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过上舒心的日子。等我们赚了本钱,就离开这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买房、做生意、结婚,好吗?”宋丽噙着泪水,等待回答。
“好……,相信我,我会让她走的,我会想办法让她走,但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事。”李海说。
“那……,至少,你和我一起住,不要管她,让她自己赚钱后回去。”
“好吧,我尽力……”
宋丽拦了辆出租车,两人又回到了机场东路的出租房。从看守所平安地出来,又见到了久别的爱人,宋丽很是欣慰。
她买来锅灶、柴米油盐,笑嘻嘻地对李海说:“我要做最好吃的美味给你吃,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海低下头,因为吸毒、赌博、还债、还在两个情人之间奔走,他早已没了食欲。
因为宋丽入监,自己没去营救,他很是愧疚,主动把手机交了出来,决定多陪陪她,给些安慰。
来到海南,这几天,是宋丽最开心快乐的日子。
每天回来,都能看到自己的海哥,她做好吃的给他吃,买时尚的衣服给他穿,还给他买来了一个大大的黄金戒指。
看着李海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穿着自己买的新衣,戴着自己送的戒指,心里美滋滋地,别提有多开心!
李海的手机关机了,小蓉联系不上他,在出租屋里很害怕,索性住进了发廊。
在红尘湖,小蓉与宋丽,她们“上班”的发廊,只相距三间店面,所以,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谁也不理谁,谁也不抢谁的“生意”。
不久,宋丽得了性病,需要治疗。
这是一种可怕的性病,叫“尖锐湿疣”。
他们舍不得去大医院,因为治疗费太贵。于是,俩人来到府城区的卫生院,进行“激光”治疗。
这是一间简陋的手术室,说是“激光”治疗,实是一种“电击”疗法。
医生用一把透明的扩张器,插进病患处,用力捏紧扣住,再用灯照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喉管里的病灶情况。然后,转动扩张器,让病灶部位从扩张器的槽缝里露出来了,再伸进一根电线,电出闪亮的火光。
宋丽惨叫不止,狠狠地抓紧李海的手,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医生说,因为病灶在腹部深处,不适合麻醉,所以,没有注射麻药,活生生地烧,顿时,满室弥漫着烟雾,散发出浓浓的奇臭味。
这臭味,令李海极度恶心,几次呕吐起来。
宋丽咬紧牙关,一边大叫,一边颤抖地说:“对不起啊海哥,让你难受了……,医生能不能快点啊?啊!……好痛啊,医生,快点啊……我受不了了……”
医生说:“疼痛是难免的,以后注意点,要保护好自己。忍着,必须烧干净,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这时候,有海哥陪着,虽然疼痛,心里却很踏实,比起在看守所孤独无助的处境,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她一边喊叫,一边对海哥说:“对不起啊海哥……,让你为难了……”
李海抓紧她的手,把头转向一边,一个劲地呕吐。
出来,宋丽已筋疲力尽,两腿发抖,李海扶着她坐下,领药后,背着她上的士车。
宋丽疼痛难耐,却笑着对李海说:“海哥,知道吗,我现在很痛,但是觉得很幸福。”
李海问:“还幸福啊,没把你痛死就不错了。”
宋丽呵呵一笑:“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被男孩子背在背上,这感觉真好。”
“不痛啦?”李海问。
“痛,很痛,但是我觉得,幸福更多一些,所以,就无所谓了,呵呵……”
回到出租屋,李海开始伺候她,做起了家务活。宋丽看着很心痛,说:“海哥,对不起,等我好了,一定好好伺候你。”
李海苦笑,没有回答。
在红尘湖,小蓉守在发廊,正式“上班”,成为了红灯区的一员。
红尘湖,街道不宽,一面是湖,一面是铺面。这里,约有铺面一百多家,其中,发廊就有九十几家。
每到傍晚,小姐们陆续赶来,集结在这条世界著名的小街,招揽生意。不时有许多外国人前来观看,那热闹的场面,令外国佬们瞠目结舌,高呼“迈高!噢……迈高!”
在海南岛,一般情况下,若查到了嫖娼的现场,是不会抓小姐的,只带走嫖客,这点,与大陆内地有明显的区别。
但也偶有警察开着民用牌照的车辆,穿便服来“钓鱼”,一次抓五、六个小姐,一月抓五、六次,每人罚款三、五千不等了事。
时有“110”警车来回巡视,对此,小姐们司空见惯,不予理会。只有被嫖客欺负后,就报警,说是被对方强奸了,警察就会将他带走,如果承认强奸,会被关进大牢,如果只承认嫖妓,就罚款了事。
如此种种,嫖客与小姐之间的矛盾也就越积越多。
那是怎样热闹的场面,电影里都看不到。世间绝无仅有的风景,令嫖客们心花怒放,拍手称奇!
每天晚上,陆陆续续,有上千辆小车开进这条小街,多是为了寻欢而来。
小车慢慢移动,玻璃窗户放下来,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向小姐们挥手致意。
几乎每间发廊门口,都坐着十几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发廊里面,有的女孩在梳妆打扮。
如果有车停下,大家一哄而上,把小车围得水泄不通。
“大哥大哥,看看这个,新来的。”有人在前面捶着车。
“大哥,这个……看看这个,刚满十六岁。”有人在旁边敲着门。
“看看这个嘛,彝族的姑娘,很有风情的……”有人直接拉开门,把小姐塞进去。
……
嫖客们把目光向前移,前面的女孩就往门边挤,嫖客又把目光向后移,后面的女孩也往门边挤,于是,一挤过来,又挤过去,时不时就有打斗的事发生。
直到客人看上了谁,叫上车,大家才垂头丧气、败兴散去。
有的小车停下后,嫖客看了半天,没看中。但前面被女孩子们堵住了去路,无法前行,就随意叫一位上车,叫大家让开。小车刚开出就停下,找借口让小姐下车,然后向前开。这时,散去的小姐再次一拥而上,拼命往前追,追着追着,有的鞋子跑掉了一只,有的脚扭伤了,有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蹲下来,……
满街都是:围着叫的,拍着车的,跟着追的……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缓缓移动的小车,热闹喧嚣的场面,与白天的宁静对比,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如此一来,小姐与小姐之间,店主与店主之间,就会矛盾重重,彼此争吵打斗不断,甚至勾结烂仔、警察“钓鱼”,甚至杀人(下面再写)。
类似的事太多,这里,只简述几例:
那天上午,小蓉住的店里来了一位穿着时髦的客人,发廊里的其他小姐都未“上班”,只有小蓉一位“小姐”在,店主刘老板与“妈咪”芳姐躺在铺面的沙发上休息。
“按摩吗”小蓉迎上去。
“按摩?哈哈哈,按摩按摩。”客人的语气有些反常。
小蓉领着他直接上楼,进了包房。
这位客人,不问什么,也不说什么,小蓉感觉有些奇怪,边脱衣服边问:“您是这里的熟客了吧?我是新来的。”
客人没回答,只顾着脱裤子。
小蓉急了,又问:“您知道价格吗?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话还没说完,客人已经抱住了她……
事后,客人急忙穿衣服,还没穿好就往外跑。小蓉一惊,大叫:“芳姐芳姐,他没给钱!”
芳姐听到,与老板一起挡住了他。等小蓉下来,问清情况,刘老板笑着递上香烟,说:“您还没付钱吧?”
“钱?什么钱?付什么钱?”
刘老板感觉不妙,问小蓉:“他做了吗?”
“他做了,我还没穿好衣服,他话都没说就跑。”小蓉说。
刘老板问客人:“为什么不给钱?”
客人往外冲,被刘老板强行拉住,芳姐发现不妙,打电话给小姐们的男朋友,说店里有人捣乱,叫几个人过来。
很快,几个小伙子坐着三轮车赶到,问芳姐怎么回事。芳姐说:“他按摩不给钱,还想跑。”
其中一位小伙子问:“为什么不给钱?快点!给钱!TMD,找死啊?!”
“找死?!你找死?!”客人:“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伙子感觉对手太邪恶,没法子对付,看着正在哭泣的小蓉,豁出去了,“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打人?”客人冲上去,抓住小伙子要打。
大家一拥而上,拖住他拳打脚踢,打了好一阵,以为他会求饶,却不料,客人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大家继续打,他继续笑,好一阵后,刘老板感觉不对头,叫大家停下。
这一停不要紧,所有人都吓呆了。客人居然唱起歌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刘老板说:“他可能有精神病,放了他。”
高个子小伙说:“不可能,你看他穿得这么好,哪里像精神病人的样子?”
“好衣服二手市场有得卖,这样的衣服5元都可以买到一件,也许是别人买了送给他,故意叫他来害小蓉的。”刘老板说。
“啊?……”高个子恍然大悟,骂道:“TMD,这下出笑话了,要是被隔壁的小姐们知道,还怎么做人!”
大家松手,客人笑嘻嘻地跑出去,对着红尘湖乱跳乱叫:“结婚啦结婚啦,啊哈哈哈哈哈,我结婚啦!”然后。他脱光所有的衣服,扔在地上,裸露着全身,若无其事地离去。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宋丽的耳朵里,宋丽告诉了李海,李海听了,低着头,半天没有出声。
一次,刚天黑,刘老板的发廊门口停了一辆小车,芳姐带着小姐们一哄而上,抢占了有利地势,隔壁两家的小姐们也围了上来。
车内,除司机以外,还有一位中年人。他叫小芸过来看了看,没看中,芳姐赶紧把小蓉换到窗前:“说,这个才十六岁,新来的,这么漂亮,可不可以?”
客人开门,让她上了车,说:“等下叫她把钱带回来。”
大家让开,没等芳姐答话,小车启动,一溜烟开走了。
按这里的规矩,是要先交钱的,而这位客人,似乎在故意回避。小蓉害怕,想强行开门跳车,这时,客人递给她三百元钱,才安下心来,她还给芳姐打了个电话,说钱已拿到了。
芳姐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可她没料到,接下来,小蓉遭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
小车开了很久,小蓉担心地问:“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啊?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就在前面。”中年客人淡淡地说。
一路上,小蓉问了几次,客人总是那样回答。于是,小蓉警惕起来,开始留意车窗外建筑物的特征,特别是转弯处的,尽量记在脑海里。
突然,她看到了:“桂林洋假日海滩别墅群”的巨大石牌,小车直接开了进去。
虽是别墅群,里面却黑呼呼的,路灯都没有,也不见行人和车辆。月光下,大片大片的别墅,看不到尽头,不知连了多远。这些别墅,很难见到亮了灯的窗。
顿时,小蓉毛骨悚然,预感将有不详的事件发生。
据说,曾有多位小姐“出钟”(被客人带出去按摩)后,就失踪了,后来从越南打来电话,说是被人贩子卖到了越南,要家人拿钱去赎人。
她想:不会遇到那样的坏人吧?难道,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
这些别墅,每座都很豪华。小车在里面转了多个弯,终于在其中一幢别墅门前停下。
“上去吧,这么好的房子,你还不放心?东张西望的,有什么好看的?”客人催促。
小蓉怯怯地说:“我不去了……大哥,我把钱退给你。”
“什么意思?退钱?我们这么远过去的,油钱工钱你陪得起吗?”
“……我怕,大哥,我怕……”
“怕也已经来了,按完摩你就回去,又不是没做过,还怕什么怕?!”客人不耐烦了。
小蓉被他推着进门,再上楼。进房间,看到一张破旧的床,还有一些零乱的衣物,散发出恶心的汗臭和鞋臭味,不像是有钱人在住。看来,这房子的主人不在,是租给了民工在住。
小蓉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一进房门,瑟缩地脱完衣服,坐在床上蒙着被子等客人。客人淫笑道:“别怕,妹妹,哥哥喜欢你。”
客人上床,把小蓉的衣服拿到门口,开门丢了出去。
小蓉吓呆了,说:“不要,我的衣服,给我……”
“吵什么吵!都来这里了,你吵有用吗?既来之则安之,又不要你的命!”
小蓉哭起来:“大哥,不要,你想怎样,我配合你,把衣服给我,好吗?”
“由得你不配合吗?别吵啊,烦死了,再吵我会打你的。”
小蓉哭着、忍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客人终于起来下床。
小蓉赶紧坐起,包着被子要出去找衣服,被客人按住:“等下,还有人要来。”
“还有?……您只给了三百啊?”小蓉急了。
“您还要钱?有命回去就不错了,哈哈哈哈……”客人大笑起来。
小蓉怀疑进了“魔窟”,将发生自己无法想象的事,她无比恐惧,感觉似噩梦一般,醒不来,也无人援助。
果然,客人站在门口,用海南话叫了一声,突然,外面一片嘈杂声,许多人哈哈大笑地挤进来。
这些人,有的淫笑,有的大叫,象电影一样,整齐排好了队,对小蓉指手画脚。
“完了!”小蓉心里咯噔一下,心脏跳起老高。
她开始绝望地哭泣,越哭,大家越笑,而且,都急忙地脱光了衣服。小蓉开始注意他们的体貌特征,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抗争和报复(复仇的故事,以后再写)。
有的胸前纹着老虎,有的臂膀纹着龙,有的脖颈上有一粒痣,有的肚皮上有一道刀疤……一共十三人。
她警告自己:不能激怒他们,一定要活着,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后果不可设想。
小蓉闭上眼睛,经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咬紧牙关,任由眼泪哗哗地流,被辱骂、捏打、虐待,比动物更残暴……三小时过后,才得以平息。
夜,死一般地沉静……
房间内,只有小蓉和初时的客人,他手挽着她,俩人都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不久,客人响起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小蓉偷偷地注视着他,观察了许久,然后拉开他的手,翻转身,装作睡去……
不一阵子,客人又打起呼噜来。
小蓉偷偷地把客人脱在床头的裤子拉到一边,把钥匙卸下,再拉他的衬衣,突然,呼噜停止了,原来,客人的头压住了衬衣的袖子,一拉,呼噜就停了。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只得安静躺着,也假装着打起呼噜来。
不一刻,客人再次响起了呼噜声。小蓉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他们醒来之前逃跑,哪怕不穿上衣!如果逃不出去,天亮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慢慢地,她把客人的裤子揉成一团,起身下床,捡起自己的鞋子,抱在怀里,又顺手在凳子上抓起一件男人的外套,无声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前,轻轻打开,向楼梯口走去。客厅的天花板上,亮着一座巨大的园灯。
大门被锁住了,无法打开,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的窗户边,窗户无法打开。
小蓉急了,再来到旁边象厨房一样的房间,终于看见了一扇敞开的窗户。
她赶紧穿好裤子和鞋子,套上外衣,用凳子垫着,迅速翻了过去。她摔了一跤,脚被扭伤了。
小蓉顾不了这么多,忍着疼痛,又翻过了围着别墅的铁栅栏,再次摔倒。
小蓉一跛一瘸,往暗处跑,跑到了海边,再绕到另一幢别墅后面躲起来,她观察远处,那幢刚逃离的别墅,似乎里面还没有动静,即起身再跑。
她无目标地跑着跑着,累了,蹲下喘气休息,又站起来跑,终于跑到了一条小路,顺着路继续往前跑,看见了一户农宅,即跑去敲门。
“谁啊?”里面一老汉问。
“大伯,我是被骗子骗来的,刚从别墅里跑出来,帮帮我好吗?求求您了……”
“我帮不了你,你走吧。”里面的人回答。
“大伯,我要去红尘湖,请问到哪里坐车?”小蓉问。
“红尘湖是哪里?”
“……哦,是琼山……请问,去海口怎么走?”——海口与琼山是连在一起的。
“哦哦……,你……往我家前面走,再走两里路,就有一条大路,往左,就是去海口的方向。”老汉答。
“那里有的士车坐吗?”小蓉问。
“车?……现在……四点多了,哪里还有车啊?……哦哦,有卖菜的车,有有有,很多卖菜的车正好都要路过,快去吧。”
小蓉说了声“谢谢”,拔腿就跑,跑到路边,拦了三辆都没停下,第四辆靠边停下了,司机问:“怎么啦?”
小蓉蜷缩着身体喊道:“我被烂仔骗来了,麻烦您把我带去海口好吗?”
司机开门,小蓉上了车,这才嘘了口气。
司机一路问情况,小蓉困倦地一一作答。
“一般我们是不会停车的。”司机说。
小蓉:“哦,是的……谢谢大哥,可是,我手上没钱了……”
司机:“知道你没钱。不过,我想休息一下再走,你……愿意吗?”
小蓉:“您是我的大恩人,我……只要能做到的,都可以。”
司机靠边停车,在后卧铺上,与小蓉发生了关系。小英忍住疼痛,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司机推醒,已到了海口,司机给她二十元钱,叫她坐的士车回红尘湖去……
还有一个故事,很是血腥。
这天晚上,红尘湖小车如梭,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没有一点预兆:这里即将发生一起恶性杀人事件。
一辆小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十四号铺面门口,小姐们正准备冲上去,车门却打开了,走下一位“高富帅”型的中年男子,他直接走向坐在门口的一位女孩,叫:“菲菲,想我吗?”
女孩高兴地站起来:“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这时,隔壁发廊的一位女孩也站了起来,向中年男子招手。这位女孩,年轻漂亮,水灵娇贵,笑盈盈地,好一幅玉树临风的模样。
中年男子看到,感觉触了电似的,又向她走去。
菲菲愤怒起身,骂那女孩子不要脸,抢她的熟客。那女孩怎经得起如此羞辱,也回应着对骂起来。
中年男子付了钱,正要带她走,菲菲冲上来,给了她一记耳光。小女孩被打,一把抓住菲菲的头发,拼命撕扯,把她拉倒在地。
菲菲爬起来,见这么多人看着她,气得哭了起来。她跑进发廊,抓起一把剪刀,冲出去,抓住正要上车的小女孩。小女孩转身,又抓住了菲菲的头发,菲菲一把刺去,剪刀刺进了小女孩的胸膛……
这一刺,刺破了小女孩的心脏,鲜血喷薄而出,她当场倒地,气绝身亡。
等警察赶到,菲菲已逃之夭夭,——因为小姐们都是流动的,没有留下身份资料和家庭地址,所以,一直没抓到。
第二天,红尘湖的小姐少了很多,都担心出了杀人的事件,警方会有大的“行动”。
几天过去,红尘湖又开始热闹起来。可小姐们还不知道,广东和香港的多家报刊媒体,正大力渲染此事:《海南红尘湖按摩小姐为争抢“嫖客”杀人》、《红灯区的命案》、《血染红尘湖》……
很快,消息传遍了海内外,成为一大国际奇闻。——于是,一张针对红尘湖发廊的“扫黄”大网,正在海南省政府与军、警高官的酝酿之中悄悄展开。
这天,红尘湖喧嚣还在,小姐们依然围堵和追赶着过往的小车,一列挂着民用牌照的小车开进来,在红尘湖的小街道沿线停下。有人起了疑心,警觉地关门,小姐们赶紧坐三轮车,要逃离红尘湖。
很快,一辆辆的三轮车,都坐满了小姐,朝着两个相反方向的出口开去。突然,两边冲过来数辆绿色的卡车,堵住了三轮车的去路,从上面跳下许多持着冲锋枪的军人,同时,小车上的人开门跳下,全都拿着手铐,一个一个地抓人,命令她们全部蹲下。
一时间,红尘湖乱成一片,尖叫声、哭喊声、撬门声、打砸声……
这一次,正在红尘湖“上班”的小姐,几乎“全军覆没”,许多发廊被砸得面目全非。还有许多因例假没上班的、或已“出钟”的、或在“家”治病休息的,有幸躲过了此劫。
宋丽和小蓉被抓了吗?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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