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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今天轮到我探险,我只是路过这里,”钟华夏说,“既然碰到了,那就和我一块探险吧,我顺便可以带你投奔组织。”
“组织?”我感觉更奇怪了,“也就是说,这里有人?”
“也不多,能有几十个人吧,这里有一个小镇,”钟华夏对我笑了笑,“姑且就先这么称呼吧,事实上那里更像一个村子,其实也不像村子,算了算了,去了就知道了,先陪我完成今天的探险。”
“其实咱们完全可以回去了,”我说,“你探险探出了一个大活人,应该可以交差了。正好我也想快点加入组织。”
“那咱们就回去吧。”钟华夏说,“先说好,到那没人会管你在现实世界叫什么名字,他们也不叫我钟华夏,而是给我起了另一个名字。”
“哦,”我应和道,“对了,算起来你才来2天啊,他们干嘛要让你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探险啊?是不是欺负新人啊?”
“人生不错,但不存在后半句,谁都还不熟悉这个地方,”钟华夏摆摆手,“况且他们不会把新人当外人,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我看到了一间房子。“先带你认识一下他吧,”钟华夏拉着我走过去,“他是一个蛮厉害的人。”
钟华夏走到门前,敲了两下们:“海带,在家吗?”
“是大饼吧?”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我推了一下门,果然没锁:“他怎么没锁门?是你们提前约好了,他给你留的门吗?”
“不是,这里的人都不锁门,因为门一锁,心门也就跟着锁了。但大家都很有道德,即使门开着,我们也会敲门,”钟华夏推开门,走进去,“海带兄,干嘛呢?”
“上次我探险不是采到了一棵红光草吗——哦对,那时候你还不在,应该不知道,”说话的这个人很高,也比较瘦,当然,全身都发着蓝色的荧光,“今天终于种出来了。”
“红光草?有意思,让我看看吧。”我忍不住开口了,谁让咱天生是个热爱自然的人呢。
“好的,跟我来吧,”海带说着向里屋走去,“正好带你看看我的室内植物园。”
我和钟华夏跟着海带往里走。“他似乎没注意到我,”我小声对钟华夏说,“不然他为什么不问我是谁。”
“他其实注意到了,不信你再等会。”钟华夏对我说,“这儿的处事方式和咱们那不一样。”
“这盆就是,”海带指着一个花盆说,“四个种子只有两个长出来了,毕竟对于他我还没什么经验,等种的多点了我可以做些更充分的研究。”
我向那个花盆看去,看到上面长着两颗小草,大约只有2cm高,他们都发着红色的荧光。“我还以为这儿的所有生物都是发蓝光的呢,现在算是长见识了。”我说。看过红光草之后,我的眼睛不禁在这间屋子里乱溜达,屋子里有的植物发紫光,有的植物发黄光,有的植物发白光,当然也有的植物发蓝光。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蓝色比较常见,但不是全部。”海带转过头来对我说,“再说了一种颜色多没意思,我倒想多培养一些各种颜色的植物。而且研究表明很多非蓝色的植物都有一些奇怪的效果,这就更好玩了。”
“那边如果一片蓝花里有一朵红花,一定会被拔掉,或者染成蓝色,”我不禁联想到高一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种花,要求每一片种的花必须一样。那个时候我把蓝花和红花种在了一起,结果第二天所有红花都被挖掉了,我还因此背了个校级严重警告,理由是“破坏学校景观”,“估计如果校领导过来了的话,一定会把所有除了蓝色的植物都拔了。”
海带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有有这种想法的人存在?大多数都是蓝色的话,其它颜色的植物本来就少,这个时候对它们不保护,反而为了追求所谓的‘整齐划一’把他们铲除,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其实这种人很多,我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我可以作证,”钟华夏在一旁说,“那个世界有无限多种色彩,但总有人希望他们都变得一样。”
“我的世界观啊……你们那的人拥有这么好的东西,却想着破坏它,真是太难理解了。”海带看样子已经凌乱了。
在凌乱了一会后,海带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咱去会场吧,紫铃花要开了。”
“紫铃花?”我四处张望,看到墙外的藤蔓上开着几朵发紫光的花,确切的说,是开到一半的花苞,“它们吗?”
“对,每次它开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去会场,交流一下最近几天各自发现的事情,”海带说,“你们那没有这种习俗吧?”
“没有,对了,这种会议如果缺席或者迟到会有什么后果?”虽然看样子海带没把我当外人,但我还是把自己当新人看待的,既然是新人就该有点好奇心,所以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没有后果啊,为什么非得有什么后果呢?”海带说,“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人缺席呢?每个人都想知道别人做了什么,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成果去分享,大家一般都是看到紫铃花的花骨朵刚有点想打开的趋势就直接往会场去了。现在估计会场已经来了一半多的人了。”
不一会,我们到达了被称之为“会场”的地方。说是会场,其实就是一圈爬满紫铃花的篱笆围成的一片地方。这个时候紫铃花基本开了,但花瓣还不怎么舒展,现场已经有20多个人了。“海带,你的红光草种的怎么样了?”现场的一个人见到海带,就问道。
“今天终于发芽了。”海带说,“豌豆,你的靛青果呢?”
“快好了,到时候送你点,”豌豆回复,“对了,大饼,今天是你探险吧,探出什么来了?”
“探出他来了。”钟华夏指指我,“我的一个老朋友,今天刚到这边来。”
“哦。”豌豆说完,转过身对后面的人群(其实也就20多个人)说,“今天大饼去探险,探出了一个人。咱给他起个名字吧!”
这时人群全都聚拢过来。“你想给自己起什么名字?”有一个人问我。
“我有名字,我叫……”由于没搞清情况,我一时不敢乱说,就想沿用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名字。
“那个名字不用了,又不是你自己起的,”海带说,“这边的名字都要自己起,别人起的必须要经过本人同意,这是对基本人权的一种尊重。”
“那……有什么格式要求吗?”我问道。
“没有,你可能看大饼,我,海带都是两个字,其实只是我们喜欢罢了,”豌豆说着指向一个人,“比如这位他就叫紫光蜜蜂。”
“我还是起个短点的名字吧,好叫,”我说,“要不我就叫蓝藻吧。”
“行,大家都听见了吗?咱们的新朋友就叫蓝藻。”豌豆对大家说。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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