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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叶森林(1)

时间:2015-11-28  阅读:673  作者:上帝的天使

传说中,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棵树,它的叶子是蓝色的。如果小孩子摸到它的叶子,他的手上会沾上蓝色的荧光。如果14岁以上的人摸到它的叶子,手上沾上了蓝色的荧光,那这个人的全身就会慢慢地变成蓝色,然后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可能有人会觉得我是在哄小孩玩: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棵树?其实我也觉得这不科学,但这棵树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就长在我家楼下,我小的时候也摸过一次,那时手上确实出现了蓝色的光。小区里的小伙伴们也都去摸了摸,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了蓝色的光。不过由于年代太久远,至今我还怀疑这段记忆是不是真的。哦对了,我今年16岁,应该来不及验证它了。

今天是星期五,一周的忙碌终于可以暂告一段落了。此时我正在小区里悠闲的散步,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那棵神奇的树闪动着的蓝色荧光依然十分的耀眼,像是月光下的雪花一样,不过这个雪花是蓝色的。我忽然联想到了那段陈年往事,不禁走过去摸了摸它蓝色的叶子。“唉,那段日子真美好啊,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感叹了一声,继续在小区里兜着圈子。

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喂,逛的差不多就回来吧,外面太黑了,可能不安全。”电话那头传来老妈的声音。

“小区里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想让我回去吗,我马上就来。”这时我才觉得外面有一些冷,挂了电话后,我觉得手有点冷,就把手插到了上衣兜里,然而还是很冷。怪我的穿衣习惯:无论天气多冷,我最外面的那件衣服永远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棉衣什么的都穿在里面。所以说手冷插兜这招在我这里,似乎并不怎么受用。

此时我还没注意到,在月光下,我的上衣兜里正散发着蓝色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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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回到家里后,我才发现我的手上沾上了蓝色的荧光,“不是说只有小孩子才会吗?表弟都不管用了(我表弟今年12岁,刚上初一)。”

“妈,那棵蓝色的树,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不太对劲的我,把老妈喊了过来。

“那棵树啊,说小孩子摸到它的叶子会沾上蓝光的,”老妈正在看电视,听到我喊她,她答应道,“你小的时候还摸过,你忘了?”

“那如果不是小孩子的摸到也会沾上蓝光呢?”我说。

“听说14岁以上的人如果摸到他还会沾上蓝光,那这个人就会变成蓝色的,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老妈继续说,“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刚刚散步的时候看到了那棵树,想起来了,就问问。”我说。

“哦,没事的话一会写会作业吧,今天写点明后两天就轻松点。”这是老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消失?不可能吧,我这个大活人还能没了?”我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写了起来。这周的作业不多,但也只是相对的,高二的生活即使有闲暇也只能是忙里偷闲,因此我必须要抓紧每一秒钟。

“你知道钟华夏去哪了吗?听他们家里说昨天晚上钟华夏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周一一到学校,就有同学上来问我,“你平时和他关系最好了,你应该知道他去哪了吧?”

“失踪了?!不可能吧,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了,周四他还去我家了啊,”听说钟华夏失踪了,我也很吃惊,“也没见他有啥异常。”

“异常啊,倒也有,”他说,“听他家里人说,周六晚上钟华夏的屋子里闪动着幽幽的蓝光,他家里人以为是他在干什么事,就没去过问。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啊?”

“蓝光?他会不会碰了我家附近的那棵树?”听到“蓝光”这个词,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只是他为什么会沾上蓝色荧光呢?”说到这儿,我忽然联想到了我自己——钟华夏可以失踪,这说明我也可以。

“听人说能沾上荧光的成年人大多数都是些疯子,没准他就是个疯子呢。你和他最要好,就没注意到他的精神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许你这么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是疯子那我成啥了?”

“行了行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还有,把手套摘了吧,屋里这么热也不怕把你手煮熟了。”

我当然是不敢摘手套的。一晚上过去了,我左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都完全变成了蓝色,这自然是不能让大家看见的。于是我没再说什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在我是没有同桌的,右手写字也看不出来什么。

“林真实,你上来。”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一进门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林真实走上去:“干嘛啊?”

“干嘛,你说干嘛?这次考试咱班就你一个不及格的,因为你咱班平均分整整低了1.2分。”老师指着林真实的鼻子骂道,“天天跟大家说好好学习,结果就你不学习,害的全班都要跟你一块背黑锅。今天在这儿,你给我表个态,你学还是不学?”

“我明明复习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会做题。”林真实一脸委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这么说。

“就最烦你这种人,考砸了就是考砸了嘛,狡辩只会让你在道德上增加额外的扣分,”老师的语气依然显得很严厉,“看这架势你是打算放弃高考了,那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不是,我……我以后好好学习,行了吧?”林真实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这也能理解,没有人能忍受这种话。

“哭什么呢,还输不起了?玩不起就别玩,没逼着你,”老师示意林真实回到座位上,“下回再有给班里拖后腿的,把他名字写纸上,贴在地上,咱天天踩他,记住了吗?”

说完这话,老师开始讲课了,这节数学课老师讲得很精彩,可我听的却很不是滋味,在我眼里讲台前面站的不是老师,而是一个魔鬼,一个妖怪。

“行了行了,别哭了,大男子汉哭什么?”下课后,我走到林真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被这么说一回试试,”林真实的眼泪差不多已经没了,但眼圈还是红的,“我上初中开始还是第一回哭,太气人了。你说这种人怎么还能当老师,他能带给学生什么正面的东西?”

因为不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还是心里话,我一时也不知道再往下该怎么说。但还是继续说下去:“这世界上俗人还是太多,他们只懂得看结果。别太在意,不然你可能真想不开了。”

“凭什么只看结果啊,我付出了那么多,就算没有回报,连点安慰也没有吗?”林真实看样子真被气到了,说这话的时候还在气头上,“比赛还有个安慰奖呢!”

“谁说没人安慰你啊,我这不是来安慰你了吗?”我说,“振作点,成绩不好不是你的错,再说人生又不是只有成绩,你篮球打得多好啊。”

“你怎么一直戴着手套?不热吗?”林真实开始注意别的话题。

“这……算了,不和你说了。”我依然没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解释这个话题,此时我还是选择回避它。

我走出教室,走到学校的花园里,确认四下无人才敢把手套拿下来。现在我的整个左手都已经变成了蓝色的,我叹了口气,既为自己的前途未卜,也为爸妈,同学,老师们担心,担心他们找不到我会着急。

“要不,做个实验吧。”我把手套重新戴好,走回教室。今天下午班主任出去进修,也没啥重要的课,是个实验的好机会。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没有任务。上课前5分钟,我偷偷的溜到了学校里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在那里呆了40分钟。下课前我趁其他人没回来之前溜到班里。

“体育课都干啥了?”看到大家都回来了,我问道。

“玩了一节课呢,你没去吗?”贾冕回复道。

“我当然没去了,”我差点把口水喷出来,“我也是服了,你好歹也是体委啊,查人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吗?”

“大概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就告诉老师全齐了。”贾冕说,“好吧,你去哪了?”

“有点不舒服,就在班里呆着了。”我说,“对了,问你个问题。”

“说。”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就消失了,像钟华夏那样,会有人为我着急吗,会有人去找我吗?”我问道。

“当然,别人不说,就咱俩这关系,我肯定会去找你,我找不着找警察帮忙。”贾冕拍着胸脯承诺,“还有,刚才你说钟华夏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他昨天晚上神神秘秘的消失了,消失前没一点征兆,消失后没一点痕迹。”我说,“都急死我了。”

“他不是来了吗?”贾冕说着四处张望,在确认钟华夏确实没来后,他说,“还真是,奇了怪了。”

“班里少了两个人,你连查都没查出来,我也是服了。”我对他说,“你这体委怎么当的?”

“疏忽疏忽。”贾冕摆了摆手。

我走回了座位,心里还在回味着贾冕刚才说的话和他的表现。

晚上睡觉时,我发现我的左胳膊已经完全变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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