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需任何理由的伴随着我们成长!在年华即将消逝的时候,深深搜索着已在记忆中远去的气息!静下来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些根本同快乐无关……
在三峡的巫峡。也就是巴东往巫山的水路行进大约八公里。在船上抬头望向江南一侧。就会发现在离天很近的地方有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周围大片的土地也基本全荒废了。也就是寥寥炊烟似乎在告诉世人那儿还住着人……而我每次坐船路过的时候总会抬头望,看看那个生我养我十六年的地方,眼中泛着泪花,却总也找不到上去一趟的勇气。
那儿是十分贫穷的小山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儿的人均年收入不足3000。然而,随着我父亲他们那一茬儿的大迁徙。那儿剩下的也就是几个留守老人了,稍微有想法的都搬离了那块儿贫瘠的土地。再有的就是常年在外打工,好几年也难得再回家一次。那儿的山梁上也经常有步履蹒跚的老人。总在翘首瞭望远方。可能是思念孩子了吧。泪眼婆娑的眼眶。风霜雕刻般的脸庞。且还在对这个地方坚定地守望!
山村非常宁静、出门就能看见长江,大有丢块儿石头就能滚到江里的势头。但真正走到长江却要大几个小时。要借道别的地儿才能到达河岸。离乡镇又很远,有不下百十来里路。一条常年干涸的沟两边。住着几十口子人。村子的左右后都是大山。因为村儿里的人大多姓彭。所以大伙儿都管那儿叫做彭家庄……可能是那里太偏远了吧!作为县镇政府每年的扶贫也总能把那里漏掉。就这样的穷乡僻壤,却养育了我十六年……
翻过村子左边的大山,再一个劲儿往上,翻山越岭大约四公里山路。有一个叫做四家湾的地方……这儿有记忆里的第一所小学。虽说是小学、其实根本算不上。三间土墙大瓦房。天穿地漏的。外加百多平米的操场。操场正南方有个大石碾子,立起来后中间套托架的小石洞里。插着一根剥皮的小杉树。这就是国旗台。操场外是一排很大的杨柳树。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们读书的那时候。每逢开学的那段时间。就成天能听到简陋的瓦房里飘出像鬼哭似狼嚎的读书声。那是刚发了新书在刻意图表现,如果有人凑上去看就能发现他们唱得非驴非马。其实还有好些个连书都没舍得翻……总共两间教室却设有四个年级。因为耳渲目染,有的一年级的学生连二年级的东西都会……也有例外的,就是四年级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绰号东狗子的就是代表之一。
东狗子,学名刘代东。三队里的人、长得人高马大。除了读书他好像啥都会一点点。可到了学校他就睡觉,天晓得他是不是天生对学习具有免疫力。
每次测试考试,他的试卷无疑是最干净的,因为名字都没写,交卷的时候他还歪着头在睡觉,哈喇子流了半张课桌。老师的处理也算得上是很有新意的,认为他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用块儿小黑板写着他的名字挂在前边。一直挂着,并语重心长的说,小祖宗啊,你好歹把名字学会啊,我教了二十多年的书,咋就遇上您这么个活宝哦。造孽啊!就这样。他成了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对学生的影响真正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直到学校倒闭他也始终霸占着反面教材的头把交椅。
我们姐弟三一个比一个高一届,我们班村里和我同班的也有四五个,在学校我们这样阵势的队伍却是非常少的。总共有不下二十来个学生,每天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往返家与学校的路上。也是个亮点,路边田里夏天种的黄瓜菜瓜,冬天的萝卜,基本上都没有收过。就是玉米杆子,也是饿了后的好东西。弄几节用嘴咬去外面那皮,里面的甜甜的像甘蔗。还有就是山上的野果,夏天的三月泡,蓝莓,,刺果儿……秋天的苦李子,野板栗……除了找吃的我们也知道赚钱。摘金银花,采蕨菜(俗称老虎苔)过了这些季节就扛上一捆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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