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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爹之间往事的回忆:写给老金

时间:2013-01-03  阅读:717  作者:文川

结婚快2个月了,闲来无事,便开始整理这段时间的感受。以前听同学说结了婚也没啥异样的感觉,开始轻信了她的话,不想自己设身处地时却是另一番感受,仿佛一只苹果在树上长了不久,突然被摘掉,有种活生生被剥离出这个家庭的感觉,以及接踵而至的对爸妈的不舍。虽然电话打得频繁,却感觉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腻歪在他们的臂弯里,从心底努力抗争这种突变,却倍感无力,这不是自己选择的么,还抗争什么……

由于工作地点和双方老家都不是一地,我们的婚礼煞费周折。从工作地点回到我家,家里已经在张罗了,贴红挂绿,搭棚置酒,每天都在熙熙攘攘的亲戚友人间穿梭,也顾不上同样忙碌的爸妈,心里也丝毫没有特殊的感觉。直到出嫁的前一天晚上,老金突然说也没跟你妈好好拉拉呱,看她有什么交代之类的啊……心里陡然抽了一下,是啊,明天可就要走了呢……

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出发了。姐姐姐夫也赶来,帮忙往车上装行李。我们就这样匆匆上车。送我们的炮声开始轰鸣。摇下车窗,再望一眼。夜色刚好掩盖了各人的伤感,没有预料的那种吵吵嚷嚷,除了鞭炮的啸叫一切都很静谧,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静悄悄的方式。如果不是带着特殊意义,这该是一个很安静,很普通的清晨……挥挥手,顺便带走了自己的未成熟的一切一切。转过头,眼泪就再也没止住。

后来通电话时妈说老金后来还打趣道当时只顾着放鞭炮,也没顾上看你们走,更不用说难受了。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听出了伤感,眼泪旋即扑簌而下。后来听妈说接下来的2个月里他一直在叨念我,说怎么走得那么匆忙,在婆家办完后也没有回门,还颇多微词,怪我妈这么轻易就把闺女给丢出去了……“他是想你了……”老妈强调。于是眼泪又奔涌而出。

私下称他老金,而仿佛只有这样称呼才能将我对他的各种复杂的印象诠释完整。他很少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以一种厚重、深沉的方式埋在心底,拒绝直接的感情泛滥,这是他的感情基调。本质上除了责任心强,待人和善之外,他最大的特点是幽默,印象中他总能不经意间将身边的人逗得哈哈大笑,而他自己也很享受这种自己掌控的和乐的气氛。因此我对他总是怀着一种敬畏的心态,更喜欢剥离开父亲这一层含义,退后一步,远远地望他。于是,为了避免“爸”这个词会将他的个人魅力掩盖,便有了老金这个称谓,亲切,可爱。

童年的记忆里,老金的脾气极好,很少见他吵架发火,不知是不是跟他和老妈的黑白脸分工有关。其次便是这样的一幕,幽黑深长的胡同里,胆小的我骑在他脖子上,随着他的步伐一颠一颠,边听他逗我,两眼还要警觉地盯着旁边妖魔一样黑压压的墙壁,生怕突然跳出个东西会吃掉我们。回到家他还不忘给我妈交代一句,我们都是走回来的呢。

童年仿佛就这样在老金的肩膀一摇一晃地度过了,当然,还有经常会出现的他给买的小人书,童话书,小玩具和卷笔刀之类学习用具……

青春期的我还是相当叛逆,敏感、脆弱,却倔强的很。经常正面顶撞老金,更不屑于听他商量口气的建议,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不再管我。现在想来心理愧疚万分,却已无力挽回那段岁月……

上大学之后慢慢成熟许多,也深深体会到血浓于水的含义,也开始对他多加牵挂了。然而由于长期在外,跟老金的主要交流方式也仅仅限于通过电话。我们通电话总是很简单,而且还是穿插在我和老妈的聊天之中。他只是轻描淡写讲几句,偶尔会提到天冷啊,注意着点……然后就是电话移交给老妈,我们开始嘀嘀咕咕,他好奇,就侧着耳朵听我们聊天,聊到他感兴趣处就开始插嘴,老妈便在电话里说你爸又不镇定了,又开始插嘴,电话给他他还没话说了。就这样的人……逗得我在这边直笑,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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