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隐去,但没人答话,只剩风声凄凄依旧。
“能尽散萧音而不动睡鸟,功夫惊人,在下佩服,请问阁下是否到过鄙堡小园”凌久道,心想:“识得‘七子萧音’,难道他回来了,可是他是丝毫不会武功的,来人却怀有如此高深绝技,不是他,这会是谁呢?”
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久哥,是我,对不起,我回来了”如龙啸九天,久久不绝。
凌久屏息想要确定说话人的位置,却茫茫不得要领,顿时明白过来,对方使用的是‘千里传音’的功夫。他又喜又惊又忧又茫然,喜的是五年不见的朋友回来了,惊的是朋友不但回来了还身怀绝世武功,忧的是担心他和柳月又会怎样,茫然是面对挚爱与挚友,他不知该怎么做。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久哥 … …”那声音道。
凌久道:“兄弟,我懂,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可是今晚,我们能不能不说她,我们这么多年没见,知道吗,他们五个已经不在了,书院之中的朋友,就只剩你了… …”
“久哥,对不起,我说过我会离开,但是我还是回来了… …我没脸见你,我时常不禁吹奏起‘七子萧音’,兄弟之情,久哥之义,我不敢一日忘怀… …”那声音道。
“兄弟,我们不说这个,我们聚一下可以吗?” 凌久道,眼里满是真诚。
“久哥还当我我是兄弟… …”那声音道,显然有些哽咽。
“我认定的兄弟,就一辈子都不会变,不管发生什么事!”凌久道。
“山下聚义酒馆,不见不散” 那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凌久从山顶慢慢下来,向酒馆走去,他的牙齿明显咬的很紧,‘摄魂’剑气早已聚成一把无形的剑,握在他的手中。
这时山下传来‘七子萧音’,凌久化作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向山下飞驰。
不久,山下朗笑之声不止, “干”、“干”、“干”似是开怀畅饮,豪气大有直冲云霄之势,接着便静了下来,良久之后传来两个声音,一个声音道:“不管怎样,我这次回来就一定要带她走,我爱她 ”
另一个声音道:“我也很爱她, 如五年前一样,其实五年前你就该带她走的,可是你离开了… …”
前一个声音道:“我也爱她,比几年前更爱了… …我没有后悔我五年前的离开”
后一个声音道:“你不该回来,我会努力守住属于我的幸福… …但是我的‘摄魂剑气’不会指向朋友… …”
前一个声音道:“我不是你的朋友,我只是你的敌人… …知道何为‘把酒欲乘风,莫问英雄冢’吗?我的莫问不会出鞘,出窍必见血光… …”
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唱啷啷”一声兵器出鞘之声划破死寂,接着两声长啸,又好像是惨叫。之后一切又归于死一般的寂静,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
黑夜褪了它的颜色,旭日从东边冉冉升起,血一般的微红撒过东崖,忽见一位红衣女子呆呆伫立,影子被扯得很长、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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