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他颤抖着声音冷冷的问。
“是的,我要嫁给凌久了,你知道,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她不明白,她想象中的绵绵情话竟是如此冷得摧人肝肠,月光下她那双丹凤眼滑落了一颗接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重重的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为什么?”白衣少年的声音颤抖得大声了,这是在质问他的月儿吗?
“不为什么,我喜欢他”红衣女子双眼紧闭,又滑下两粒珍珠。
“那么我呢?…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写的诗吗?你还爱我对吧?你一直都想着我的对吧?”白衣少年注意到红衣女子手里攥着的那个东西,急促的问。
红衣女子紧闭双眼,没有说话。
“小月,你在吗?小月”对面走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来了,我先走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就来带你走”红衣女子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耳旁刮过一阵清风,白衣男子已越过视野尽头的高墙。
这时从走廊走来一位年轻男子,二十几岁的样子,一身黑衣,冷峻的脸,高高的鼻梁。
“小月,你在这儿呀,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外面风大,着凉了就不好了,我们回去吧”黑衣男子温柔的说着将黑色披风给红衣女子披上,这时他注意到红衣女子脸上的泪痕,心痛道:”小月,你怎么啦?”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久哥,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黑衣男子走过去牵红衣女子的手,他忽然迟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但他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牵着走回往走廊。黑衣男子不时回望,煞白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脸,很俊,也很冷。
红衣女子任没有说话,脸上表情异常平静。可是她的眼睛,虽直直的望着前方,眼神却好像在寻找什么,很慌。是的,她的心在纠结,碰到这种情况,谁能不乱呢。她心里在想,刚才那位白衣男子会真的是自己的阿郎吗?她清楚的知道,阿郎是不会武功的,刚才那位却能来去如风;如果他真的是阿郎,那么他们没见面的五年间,他又经历了些什么呢;五年前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又不说要去哪儿,如果他真的是阿郎,自己该和他走吗?那么久哥又怎么办呢,久哥对自己那么好… …
他们就这样慢慢的往里走,走廊深处很黑,无端让人感到迷茫。
月亮在不经意间早已爬得老高,悬在夜空,如明镜,映着这人世间的一切,又如黑夜的眼睛,紧紧盯着所有发生的一切。微风嘶过夜空,如鬼哭一般,好不令人悚然。
云龙山巅侧崖,山势陡峻,古松密布。松针在夜风之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嘶叫,和着这声声嘶叫,隐隐传来阵阵箫声,豪迈而凄然。
突然一道黑影由飞云堡疾驰而出,疾奔崖顶而去,霎时明月映照的崖顶,一棵古松之上多了一个人,一身黑衣,冷峻的脸,高挺的鼻梁。他站在那里,一阵风过,他的头发、衣服被轻轻撩起,飘在空中。黑衣男子朗声道:“阁下何人?竟识得我《七子萧音》”说话人讲话气息强劲生猛,显是发自丹田,惊起一群睡鸟,此人内力定然不弱。显然,这黑衣人便是刚才花园里的那位,红衣女子柳月口中的久哥小萧峰凌久。
《七子萧音》是凌久五年前在七子书院时,一次与院内六位知己好友相聚,酒到高处,兴起而作,只有六人连同自己共七人知晓。凌久出生武林世家,祖父凌超然凭一套家传神秘剑法‘摄魂’名震江湖,威显宇内。然而自祖父去世后,‘摄魂’再也无人通成,他的父亲只练到三乘,可是凌家在武林中的威望依旧不减当年。所谓树大招风,三年前蓬莱人来家中抢夺家传秘籍《摄魂》,一场灾难从天而降,混战之中自己的家人连同其他五位好友不幸遇难,自己得一神秘人物相救才得以活命,并蒙受指点练成家传神技‘摄魂’,在与蓬莱人决战洞庭时结识飞云堡主‘苍龙’尚云志,尚云志当世豪杰,见这位年轻人天资聪颖,武功不凡还义薄云天,甚是喜欢,收为义子,并传内功心法‘蛟龙劲’,聪颖的凌久将‘蛟龙劲’配合‘摄魂’创出一套新的功法,从此独步武林,难逢敌手。但他虚怀若谷,重义气,便得了个义侠小萧峰的名头。适才在花园之中,他已知那条白影,只是柳月在旁,不便点明,又闻“七子萧音”,甚是好奇,才奔上崖顶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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