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跟室友送徐老师、钱老师回家的时候,我们聊天。我跟钱老师说我小时候的那些故事。钱老师很诧异地看着我,她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我说没有,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我比较懂事而已。
从前有片山,山里有个村,村里有土楼,土楼前有片田。是的我们家就是土楼,至今也是。其实我觉得土楼真的挺好的。尽管现在大多数年轻人,都想在家里盖个大大的洋楼。但现在有多少房子能维持在70年以上。听爸爸说我们隔壁的那个楼自打我爸爸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想想都要50年了,却依然很结实,也不旧,这个楼住了有4代人。住过土楼的人都知道何为冬暖夏凉,土楼里邻里间热闹也是我喜欢的原因。装修后的土楼更适合现代人居住,当洗澡,厕所之类的不再麻烦的时候,我觉得土楼就够了,真的够了,而且还很好。我跟我妈妈说如果楼里的人都搬走了,我们把他们的房子都买下,整个土楼都是我们的。我的“土楼别墅”设想:重新装修过,盖过瓦,这么一大个天井里种点盆栽。一楼:一个喝茶待客的厅,一个大厨房,一个餐厅,一个豪华厕所、洗浴室;二楼十几间房,每人一间,客房两三间,楼上厕所洗浴室各两间。比别墅还别墅。我是一个喜欢复古的人,有一片片大山,有很多盛大粗壮的古树,有用石头砌成的狭长小路,有一片片稻田,稻田上有星星点点在劳作的农民,男的耕田,女的插秧……这才是回家的感觉,这也是现代人追寻的乡村生活,世外桃源。别人跟我炫耀,我有房有车的时候。我绝对会傲气地回他,我在乡下有块地,还有土楼别墅。
我家“土楼别墅”前的那片稻田叫“马田洋”(音译)。那一片片田是好几户人家的土地,我记得小时候我在田里拔过草,但是我经常看到蚯蚓吓得尖叫,被我爸妈、被我奶奶、被我哥哥弟弟、被我大伯骂,大家都说我娇气;我也在那里脱秧,但是蝗虫老是叮我的大腿,我说给我妈听,我妈也说我娇气;我也记得小时候在田里我老是很不情愿。一,我很怕晒太阳,这点跟娇气真的没关系。尽管我黑,但是我绝对不是因为怕黑而怕晒太阳。直到现在我也是不喜太阳的,出门带伞,还有墨镜,就是在树荫底下,只要有太阳我就会觉得刺眼。我记得小时候我去姑妈家跟表哥砍竹子的时候晒晕过,我跟我外婆去菜园的时候每次回到家都是头晕的不行。这点是很多农村长大的孩子不能理解的。二,我真的很不喜欢虫子,很怕很怕蚯蚓,还有青蛙,还有长长短短,随时可能出现在你眼前的蛇……我不知道有几个农村长大的孩子能理解我那种提心吊胆的心情。
我对山和对田一样都是提心吊胆,我怕那些个东西随时出现在我面前。所以山上我去的少,就算去了,我也是收获最少的,因为我会格外注意我脚底下有没有踩着不该踩的的东西,动作速度自然比别人慢。但是我很喜欢野果。我记得我们用吃完八宝粥的铁盒子,装上米饭和酸菜去山上“野餐”的场景,在山上吃饭味道总是特别好。我们家房子后面也有后山,后山现在没人打理,长满了野草。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是草坡,我们去砍点树枝,弄点长长的叶子,可以搭个很小的草屋。对了,后山还有很多的野花,很淡,很素雅,很美。童年的快乐,是和伙伴们上山下水,我最喜欢的还是下水。在马田洋有一条蜿蜒的小溪,那段溪水叫“奔波下”(音译)那里溪水深一些,水道也宽一些,而且靠山,有树荫,非常凉快。那是我们游泳的必争之地。那时大家都还小,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但是我们还是有性别观念的,要是女女孩子们先到了,男孩子就不能下水了,只有等到我们洗完才能来。要是男生先来,我们也不能下水。但双方就会用各种小办法,各种阴谋抢夺这块风水宝地。有时候男生们为了赶我们快点走,就会往水里扔小石子。我就故意假装被扔到了身上,嚎啕大哭,直到把男生都吓跑。这样倒好,他们又说我娇气,客家话叫”之洋货”(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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