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泛黄的书页里,在那汗牛充栋的“汪洋大海”里,我们履着别人的足迹,把着别人的脉搏,小心仔细谨慎地查找着敏感、自负、多情的白眼下的字符,按语。我们看到了“愚人”,看到了“戕人”,看到了“吃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人,都只是他人,我们看着看着,直到困倦了,麻木了,没有知觉了,除了这一点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都只是他人,却从来没有我们自己!
原来,我们都是,都只是这所有的一切的执行者,连那受施者也曾厉喝着要上前去,都只是打手,都只是帮凶,都只是可怜而从来未认识到自己是可怜的附庸乃至附庸的附庸——
包括代言我们的青春!
我们活了那么久,我们自以为思考了那么久,却原来我们一直都是衍生物,是它的寄生虫,是它的可有可无的“蛇足”,“第六根指”!
也便恍然知道,那些用尘埃和云彩铸就的青春,从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来说,只有我们自己,我们的青春我们来说!
好像是令人喜悦的了,可是我们意识到我们能够去说、可以去说了吗?我们又说了什么啊?我们真的拥有了真正地能够去说我们自己的话语权了吗?想着把自己抬起来的人是何等荒谬滑稽可笑,而我们不正是每天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吗?
这注定是矛盾的,是纠缠不清的一笔糊涂账,因为我们,太多中的我们的生命是浑浊的,是没有明丽的清晰的能够被称作图景的图景的,而这总会让我们越是想要理出个所以然来,越是觉得自己稀里糊涂,找不到途径和边际。也许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期待再来一位盘古,开辟鸿蒙,分出混淆和空蒙的虚无,开出一片清新而又清晰的天地来。
而那盘古,不能是别人,只能是自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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