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故事,我表示
“这只是个故事,但确实很美。”
她说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奋不顾身的人,让我电火石光的人,我也会放弃不顾一切的,趁着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用丢掉太多东西作为代价,我期待这样一场爱情,期待这样一场相遇。之后,我才要认认真真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我想那一分钟,她完全沉迷在她的世界里了,她对身边这个当她是全世界的男人视而不见,或者是暂时遗忘了,暂时遗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遗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暂时遗忘了我爱她。她沉迷在她的半分钟里了。我说
“我可以当你在说故事吗。”
她失语的笑了,说
“你随意啊。”
我们的交谈好像并没有在一个频道,我的心和视野不够开阔不够包容不够有魄力,于是这场谈话便无疾而终。
不明所以,始乱终弃
我的可爱的人儿说她要去西安探望一个男人,问我要不要同行,互相有个照应,我问是谁?她说他叫嬴政。
我们开始一起筹钱,准备去西安看望她心里的男人。暑假到来,我们一起去了西安,出发前她在网络上更改状态:“我的心情像是出嫁的新娘等待初夜的来临,紧张忐忑不安又充满期待向往憧憬和渴望。”
我有时候觉得她没有活在这片土地上,她的想法和思维系统都不是地上有的。
我们的这次旅行和任何一对情侣的出行一样,愉快,偶尔有点小摩擦,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幸福是两个人的。与你们无关。当我以为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继续着的时候。我不知道她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她的心触到了什么。
我们在西安分道,各自回家,我像每一次吻她一样吻她,与她吻别。
假期临近结束的时候,她向我提出分手。语气平稳,没有波澜,以至于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从感性上相信这句话,她说要跟我分手就像说要跟我一起去吃饭一样没有夹杂着多余的色彩。一直到分手一个月的时候,我的感性上才慢慢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她的语言她的行为与她这个人浑然一体,看起来轻松快活,没有棱角,其实是一把利刃,刀锋利到戳人不会疼,等到撤了刀刃,血流出来痛感才姗姗来迟。
一直到分手,我都没有认清这个人,都不知道她脑子里装了什么,这让我感到愤怒,无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兀的分手,她的平静让我说不出半个挽留的字句。回味过去的时光,找不出一点破绽一点修饰一点忸怩一点做作,一切情感都像真的又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我对她所怀有的情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在爱与恨之间徘徊。我爱她的浓烈,我恨她的无疾而终,不明所以,始乱终弃。
我曾经在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想起那第一次夜不归宿,想起她在华山的清晨里张开双臂拥抱阳光,想起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幸福的样子,想起她在连心锁上刻下的“你敢不敢,为爱痴狂”,想起她第一次为我掉眼泪的委屈,想起每一次拥吻,想起她说她的电火石光,想起每一个情节,像是看电影一般。
我也曾经在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揣测那次西安之旅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什么,揣测她在从西安离开的火车上想了什么,揣测我们最后那次拥吻的时候她在想什么,揣测她是不是在火车上在公交站在大街上在任何可能的地方遇到了她的电火石光,揣测她到底有没有正视过我的感情,揣测她到底有没有来过我的生活。她的突然离开,让我分不清是不是幻象。
我曾经总是暗笑她的理想主义,暗笑她自己搭建的乌托邦,虽然很美,但是空虚,我只当她所有想法都是空虚,直到她的无疾而终,我才渐渐想要从她的乌托邦里找一点线索,但是一切都已经成了碎片,翻阅过去,我丝毫没有头绪,我没有办法整理这段时光,它已经乱七八糟,翻天覆地了。
如此良人何
多年以后,我的心已经可以没有起伏没有波澜的去容纳那个人容纳那段时光。我不知道她现在还爱不爱玫瑰,但是我知道我不爱她了,或许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并没有教给我什么是爱,她教给我如何长成一个男人。在这些自我矛盾的命题里,我已经懒得去寻求答案,因为在这种命题里寻求真理总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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