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看到的是枝,但是支撑她整个人维持她整个人在我心中不可替代的角色的是那个被她称作“根”的那个她。这个“根”也是我一直没有认清的她,我只能通过“枝”看到“根”的表达,但我无法弄清楚“根”的灵魂。即便在后来我们初试云雨之后,看似毫无保留的向对方交付了彼此,她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但是我依然感觉自己抓不住她,我想占有她的欲望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加强烈。在我们相处的8个月里,她从来不曾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与我交谈过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保留,不知道她在保留什么。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不被信任。
她的举动多是让我感到惊讶,疑惑,随之又为其折服。虽然在情感需求和体内激素水平的双重渴望下,我依然羞于或者说耻于再或者说没有机会于她提及我的身体对她的身体的渴望。或许是她看出了我的躁动,感受到了我的需求,再或许她的身体亦同样的不安,她对我说“我们出去住一晚吧。”虽然这第一次夜不归宿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彼此抚慰了躁动不安的心和身体,但是那一夜无可代替的成为最明亮的一晚,即便在后来的生活里经历了更多更跌宕沉浮的日夜,那一晚的光亮也留在记忆里不轻易褪去了,不是它多美好,只是第一次的感觉总是和第二次第三次不一样的。
让我电火石光的人
后来我问她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这样主动的?”
她说“哎呀呀,矜持有害矜持有害。”
我又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还是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她用一贯狡黠的语气说
“无论你在不在我眼前,你在我眼里都是没有穿衣服的。我可以把你看的透透的。哈哈。”
她就是这样,可以很轻松的逃过我所有的追问,很巧妙的打断我的追问。我曾暗自揣测过,她在遇到我之前有过几个男友,她跟他或者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里她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是现在这样,几次到嘴边又把这些问题咽回去,我怕挖出来一个让自己不悦意的答案。她从来不撒谎不推诿不欺骗,我问什么,她有什么,是什么就说什么,不避讳我的想法,她说这叫坦诚相待。所以最终我决定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我是她的初恋。同时,我也把她当作我的第一次恋爱。
我爱她,我无知的用生命的意义爱她。
我说
“我爱你,爱到不怕死。”
她应
“我爱你,爱到不怕活下去。”
你们看,又是一个狡黠的回答,对得工整,巧妙,情感强烈,比我不要命的感情还要强烈,更重要的是恰到好处的对这段感情留有余地。这句话说得大方得体,大气有魄力。我受着幸福又略感辛酸。
她说
“我觉得我以后会嫁不出去。”
我如实说
“我听不明白。”
她说
“忘了在某一本书里看到了一个场景,大概内容是说女主人公有一次在地铁站,等地铁进站,当车门开启,车门的地方迎面站着一个男子,那顷刻间电火石光,家庭,孩子,工作,父母,乃至生命都变得没有重量了,只要这个男子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让她跟她走,她便会毫不犹疑的跟他去天上地上,那个男子也在看她,她可以感受到那个也有同样的想法,彼一刻,他们这两个陌生人之间有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这种感觉是她一直追寻的情感,她觉得为他付出几辈子的时光都值得都在所不惜。只是,这个男人并没有走下来拉住她的手带她去天涯海角。她也没有上这一班地铁,他们就彼此看着车门关闭,然后地铁启动,然后彼此淡出对方的视线和生活,永永远远。她知道,这是多么小的概率才遇见他,就这么分毫不差在那个时间,或许换一个时间,她便不会有那样强烈的情感涌现,就是那半分钟的时光里,一切都是完美的,时间完美,地点完美,他是完美的,她是完美的,表情是完美的,眼神是完美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完美的,眼角每一丝皱纹都是完美的。在那一刻,她经历了这辈子最伟大的爱情,也就是这么匆匆的,爱情就消逝了,这是不是就是爱情,来得突兀,走得离奇,还没有来得及进入角色便要说永别。但是她并不惋惜,她觉得她那半分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地铁启动之后,她又开始为刚刚自己的失态感到窘迫,她自嘲的想,为什么刚刚的感觉如此强烈,那半分钟的自己显得有些可笑。可是即便理性回归,感性退居二线,她依然为刚刚那短暂的出轨而带来的幸福而深深陶醉。于是她等待下一列列车的到来,上了地铁,离开了,继续自己的生活,行走在自己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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