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冷淡的记忆 忠鹏
好多年没去那了,已稀疏了老师那沧桑的背影和无法忘却的面容。
如果有人问起,“您记忆中,谁最让你难以忘怀呀?”这时的我则会低下头静静思考,我不会说是父母,那是相连一体,骨肉亲情,自不会想到亲戚,他们的祝福早已深藏我的心头…
这个最令我忘怀的人就是江老师!是在市里的私立中学,江老师作为我的班主任,从初二下学期转来,到中考后离开这里,一直都是跟这位老师学习。
那年,同几位异乡的同学一起来到这个学校,就改变了我人生的路径。这是一个梦境般的世界,我满怀志气,对未来充满憧憬,对一切充满了感激。现在想起,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呀!
父亲拖了很多关系,才联系上这所中学。应试的那天早上,天气阴沉,下着森森小雨,道路满是泥泞。父亲借来一辆电动车,因为生疏,总是警告我不要乱动。这时的他被叔叔催的急切,害怕赶不上镇里的班车,于是用他那生疏的车技,在那并不平缓的水泥路上疾驶着,不断追赶着时间。
终于,这车冲坡转弯时冲入了旁边的田地,两人顺势撞到了下面的土地,草叶上的雨水也洒满了我和父亲的衣服。这时天正适合庄稼,土地早已松软,我和父亲身下的地面开始变得光滑,整个裤子上都是泥巴。在无法刮时,我只好扯着上衣盖住了。
我不禁觉得好笑,朝父亲笑到,“何必骑这么快呢?说不定到了镇上还要等班车呢?”。父亲一向严肃的面容这时也掉了下来,虚寒几句,开始了似乎是人生中,第一次在向儿子道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转弯下来可以控制的住呀…”父亲似乎还准备向我诉说,我转而叉开话题和父亲一起扶起来车子。这路旁驶过的行人,不知让他情何以堪呀!
拖着满身光滑的泥巴,上了班车,我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父亲催促着司机开车。这辆老爷车又破有旧,带着它满身的泥水灰尘远离了这个偏远的小乡镇。在这沿江公路上,只分布着些小乡村,但麻烦仍旧不断,父亲好不厌烦地稍许命令司机不要继续载客,又不时要和远方安排考试的叔叔联系,声震四座。
江边的公路上出现了麻烦,路上不知是因何种原因出现暂时的滞留,人们都静静地等待着前面事情地解决,只有父亲,也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事情!站着身子,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满裤子的泥巴第一次尽现在我的眼前。当父亲在向前面的路人高喊,我孩子要赶着考试的时候,这辆车里的看客便也开始了对父亲毫无掩饰的嘲笑。
我的脾气也开始有暴躁的趋势了,愤恨这些无耻之徒。车终于开了,父亲还是站着,但也安静了下来。他开始等待,对其它事情置若罔闻,在等待着那个梦想中的学校。
接我们的叔叔开车在路上也遇到了麻烦,车子撞上了石头陷入了坑里,等了好久协助才得以前行。
到了这个学校了,见到了自己梦想中的学校,脚踩在那学校的地砖上就觉得虚幻。这种感觉很是难得,后来就没再出现过了。现在想起这个学校,对她依旧觉得陌生,没有归属感,很不想再回到这个学校,只除了江老师!
老师可能对父亲没有印象了,但她会记得父亲的这段故事,是父亲引导我跟她默默学习。我可以忘记这里的一切,忘掉的一切,似乎也是老师带给我的,触动心灵,于心中慢慢不断的品味着,却又还未曾消化多少…
和几个异乡的同学一起来到这个学校,以崇敬的视角仰望着这个老师,现在已经是生命中最为亲近的人了,以倾慕的态度用心和这个学校的同学交往着,几多已沦落到让人鄙视的地步,除了几个挚友,真就没多少可以去回恋的啦!
几年前的江老师,为我们操劳了很多,每位同学都无法逃脱她的眼睛。受到很多人生教育,但他们在不断抵触。虽然都懂,却无法记住,苦笑过后皆为虚华。大概除了我吧!
我是特别乐意和老师聊天,很多敏锐疑惑的话题总能从她身上得到解答:那年,带着原有的尊严,和同学打完架之后,就找老师叙说,老师的口中,我似乎总有理由,但她每次也都不忘用她那沙哑温柔的嗓音来教育着我。后来,大学里有同学笑着对我说,您是不是真的对思修老师有意思呀?哈!我只不过是喜欢上她那温柔稚嫩的嗓音。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却让我觉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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