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复旦”
吃晚饭的时候朋友提议去足球场上散散步,自己也觉得反正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但我的思绪却飘回了大一时那段美好的回忆中了。
她叫付丹,是我大一时最好的朋友,也是进入大学一年后我们班唯一一个外形没有任何变化的女孩,她永远是短发,没有理由的不染不烫甚至不拉直的短发。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大一新生开学后的军训上,教官挨个点名,点到名的同学到队伍前做自我介绍,九月的天依然跟六月似的,把人热的没心没肺,同学们的名字被一个一个的点着,然后做着像商量好了似的自我介绍,千篇一律,其余的同学也是有心没心的听着,似乎早已听得麻木了。前一个同学也按规定做完了自我介绍,这时教官应该是无精打采的点下一个人的名字,可是这时教官却顿了一顿,我发现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了一下,很轻,但很自然。“复旦”教官喊道,这时所有的同学都像触电一般“唰”的抬起头来,并且伴着笑声,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头都想第一时间找到这位“高校”名字的同学,这也许就是中国人的特点,遇到新鲜且奇特的事物总会发出笑声然后迫不及待的找到这未知的东西,即使这种笑声中没有任何坏意但也足够让这个叫“复旦”的同学尴尬的不得了,我和别的同学一样一直用眼睛在队伍中寻找着这个叫“复旦”的人,“到”,我不禁颤了一下,因为她就在我身边,并且那声音完全可以用“纯爷们”形容,我的眼睛一下子落在她那张早已涨红的侧脸上,那红像夏天刚切开西瓜的瓤。但她出列的姿势和她的声音一样,大大咧咧的,她把那涨的通红的脸抬得很高但不能用目无一切形容,可是这就足以让我们感到有一点点恐惧。
“我叫付丹,来自潍坊,没事,我习惯了你们的反应,只是没想到反应的动作如此大,“付钱”的“付”,“丹田”的"丹"跟复旦大学无关,从小到大一提到我的名字大家的反应都是这样,我也想过借我的“吉名”考复旦大学并且我相信一定能成为风云人物,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大可能了。”同学们都笑出了声,付丹接着说“我喜欢足球,希望可以组个足球队,谢谢。”她轻轻地鞠了个躬,但是她的脸依旧上仰着,然后又以刚才的姿势进了队伍,我一直盯着她看,因为我也来自潍坊和她一个地方,自然我的眼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并越发觉得这个像极了“硬汉”的女生很有亲切感,我轻轻地歪着头把嘴巴凑近她那已开始变成粉色的耳边悄悄地说“好巧啊,我也是潍坊的,我叫张睿。”她的反应太快让我措手不及,表情极为夸张的说“哦哦,是吗是吗??好巧好巧!!!”我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低调点。就从这次以后我们变得越来越熟,几乎是形影不离,我也知道了她颈椎有点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一直仰着头的缘故,她还告诉我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上大学,她从初中时就梦想着自己开一家有关足球的商店。即使交情好的不得了,一开始我也是时常头疼她的大嗓门,她总是在宿舍楼下仰着头大叫正在宿舍休息的我,以至于整座宿舍楼都知道有个叫张睿的女生,后来我也就习惯了。
这天学校要进行体育分科,我早已打算好报羽毛球,所以就在羽毛球场地等待报名的开始,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本来“挤功”很厉害的我在这时也变得无能为力了,沮丧的转了一圈余光刚好瞟到了付丹,她一个人站在足球报名那场地前东张西望,这时我脑子马上冒出了一句“她不会是在找我让我报足球吧?”我马上下意识的低下头想钻到拥挤的人群中,可是这时已经被一双麻利的手抓住了衣领,“终于找到你了!快!快!足球那缺人呢!你跑哪去了?”我看她这气势只能唯唯诺诺的嘀咕“我想报羽毛球。”可是已经被拉到足球报名处前,“张睿,新闻系。”就这样我“光荣”的成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项目的一员,并且一学就是四年,虽然每次考试我都垫底付丹总是最高分,但后来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足球了,可是最让人高兴的是“付丹谈恋爱了!”男朋友就是足球队队长,因为他的球衣号是13,所以13便很自然的成了付丹的幸运数字,他说他喜欢这么真的女孩,是啊,付丹是那么真。但是自从恋爱后付丹的性情变得越来越细腻,校运动会上她会拿着望眼镜不停地看坐在我们系对面的系,因为她早打听好她男朋友院系的位置,知道了是在自己系对面又因为相隔太远就跑到文具店买来望眼镜,时长俩天的运动会,把我们的热情早都晒干了,可是唯独她从开幕式到闭幕式一直举着望眼镜在我们系里窜来窜去像个兔子,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我男朋友来?刚才看到了啊,又跑哪去了?”一开始同系的同学会笑她,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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