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们三三两两坐在田野高地上,耷拉着双腿,尽情地享受春风拂面的温暖,感觉春雨后夹杂着土香的空气的清新,不时地还哼唱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看见红的花呀,看见绿的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真美,那不是甘醇的美酒,却让人陶醉;那不是倾城的美人,却让人迷恋。那是一种“欲辨已忘言”的境界。”“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同学推搡了我一下,迫不及待说道:“今儿立春,咱们去踏青吧!”“立春了吗?”沉浸在黄粱的我被一下敲醒了,今天23了!
春天来了,禁锢一冬的河水该奔腾起来了吧,水是万物之源,先看水罢!一路上,一直都在想“这灞河畔的水是温和宁静呢,还是波澜壮阔呢?会不会一下子挣脱了河堤的束缚,涌上堤坝,撵着春风跑呢?那水底的鱼虾应该早已奈不住寂寞浮出水面晒太阳了吧?要是拿上鱼竿,兴许还有个好成果呢!到了那,一定要写下那片生机,留下那片景致。现在草儿或许正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开会,花儿或许正在对镜梳妆、争艳竞芳。画家得有多么长的画卷才能描绘得出如此壮阔美景,摄影师又该有多么长的镜头来收尽景物?”想着想着便近了,走着走着就远了。硕大的河床仅有几滩可怜的死水呆滞在那有这几条粗大裂痕的沙面上;高伟的堤坝上只有几抹还数得清的小草紧紧畏缩在一起,生怕打扰了什么似的;可喜的是河岸边的柳树还健壮挺拔,只是他们羞涩地穿上了风沙做的外衣,苍翠不见,婀娜不觉。不,应该说是黄中透绿,灰中发青。颜色很暗,似乎他要吸走一切太阳光;道路两侧的绿化带中几丛灌木坚韧得很,既受得住汽车对他们“发脾气”,也经得起行人“爱抚”,只是默默地保卫着他的“主”,谁让他们是行道树呢!管不得这里没有游人沸反盈天的笑声和商家各具特色的标牌!看来此行不得不以失望告终了,换个地方,兴许好些!
说罢,朝着世园会会址径直走去。这次不敢在幻想有多么多么美不胜收的景致,也不敢奢望有多么多么繁华热闹的场面,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举办过世园会的地方环境就是好!难怪国外媒体称西安是最具古典气质的美女。”路旁一对青年朋友谈论到。“以后我要是能拥有这里的一套花园洋房该有多好啊!”一个女孩向其男友撒娇道。听得饶有兴趣,边准备好好的“勘察”一番。“长安码头月,灞柳风雪情”,诚然,这里美得很!吸一口气都能延寿几年!瞭望四周,这里密集林立的,不只是冷冰冰的楼盘,更有生机旺盛的松柏柳桐;这里铺天盖地的,不是弄弄黑烟,而是悠悠白云;这里环绕流淌的,不是污水垃圾,而是白水清泉,真的很美。我年老时,如能与妻、子在这里安享天年,也不枉到红尘中走一遭。忽然瞥见一些娱乐招商广告,再看看面前呈带状分布的烧烤餐饮店,失望了许多。人讲“哀莫大于心死”,我看是“喜莫大于利丰”。
转了一圈回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春天。
温度回升,气候宜人说明春天来了。——不,我们西安也将“四季如春”,二氧化碳功不可没;
燕子北飞,天晴日丽说明春天来了。——不,我们西安也将“千山鸟飞绝”了,工业污染绝非等闲。
我想自己发现春天来了,于是,我撕了日历。可我发现我竟然忘了今天已经2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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