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就可以抓住夏天。二十岁那年,一起的时光很快乐,就以为可以直到永远。
又一年,玉兰花开,那样圣洁的白游走在这里。三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趁繁花还未开至荼靡,燕子正在笑语。趁现在还年轻,还可以走很长很长的路,还能呼吸,还能诉说很深很深的思念。
春天,在路上。那些阳光晃眼的日子,像是橘子汽水的香气,一点,一丁点,从静里浮起来。风吹着风,阳光也紧挨着阳光,风也可以吹得很快,那些一动都不动的苍茫。学校里的迎春花开得很盛,总是在夕阳下斑驳了平日里常走的教学楼。三月,风却也是这座城市的常客,拖着偶尔调皮、闲游着的水汽,棉花糖般厚重的云层,歇斯底里地走走停停。有时候惹得阳光也喜欢睡一整天的懒觉。
慢慢地,白昼像是小时候吃过的糖一般,被渐渐地拉得很长很长,时间也慢慢地向纵深蔓延,然后将我们推到了这样的位置,即使我们的能耐再渺小,我们也想翻云覆雨地折腾生活,掀开头上浓密的云朵。世界寂静地喘息着,却没有封闭眼眸和灵魂。有时候,夕阳落山的午后,走走,坐下来想想你会想到的事情,看着日落。脱去鞋子,在宽阔的滩涂里捉鱼,虽然大多数时候总是徒劳无果,只剩下咧着嘴时无奈的笑声。
当雪花化成雨滴,滴落在漫天。我们意识到,春天来了,后知后觉,还未等开口,那些在冬天里沉寂着,深埋着的一切都已经开始显出拔节的声音。心中有暖,种子还是会发芽,也就终究会长成为参天大树,郁郁葱葱。
浅唱青春,早已经回不去的过往,花雨飞花,城外的小镇。透出绵延生息的温暖,小镇里的女孩。盛放,最后,谁能记住它开过,唯独只有时光,我们早已在时光中老去,只剩下手中的那张老旧的船票,散发着余味。
在路上,究竟是什么样子。忧郁、无奈时,呼吸变得浅薄。爱,如呼吸,深呼吸,亦深爱。
很久很久的时光里,我想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不断念想着生活,试图调整一个适当的姿态与这个世界和平共处。海水,海蓝色的水花泛起了世界上来回翻转的弧度。那些日子,飘飘散散,聚聚合合,总是在离逝与珍存间行走。我们在青春中不曾抹去的色彩,是我们那个夏天所不能触及到的香樟树下的荫凉。
密的云朵依旧消散不去,尽管风很大,只剩下铅灰色的午后,停在线杆上落单的鸽子。银杏树金色年头,天地之间悠悠晃晃的时光,下课铃敲响放学的前奏,总是有你在左右,你要去到哪里,远方吗?剩下这落单的一切。
尝过同样的甘甜,看过一样四季的天。响了下课铃,若大的校园,偌大的教室,顿时失去了声色,沉寂下来。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教室,有些刺眼,低矮的课桌、模糊的课本以及一个鲜活的你。你撅着嘴,凶巴巴地说:“放学后,你给我等着!”……夕阳拉下了血红色的帷幕,教室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人在学校门口等着这个迷路的我,有谁,还等在那个老地方!
隔膜的薄冰融化了,湖水是那样的透彻,像你的眼,很美。被雪和谜掩埋的生命,都在春天里复活,一切你都明白,一切也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然匆匆错过,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
开满雏菊的阳台,风卷起了她的头发,惹得风铃叮叮当当,说着风中的心里话。那时,沙滩上散落的贝壳和由细小的极其细腻的沙粒组成的小脚印被海水夹杂而来的沙子一遍遍地反复冲刷、覆盖,却还剩下被填埋的空隙间冒出的气泡,一个接一个,人,在路上。
夜,深了许久,浓稠的这一时半会再也散不开了,却还有冉冉发亮的星星,点点着夜晚安睡时悠长的梦。梅雨季节,潮湿着的空气。往日,站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手里抱着吃到一半的零食,蹲坐在那里,看着些大车小车来往于眼前,尤其是下雨天,上下班的时候,那些着实难打的计程车,让人无奈和烦躁。
一个女孩,却不疲于从一个岛奔波到另一个岛,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安定下来,以为她还是更喜欢有家、有爱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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