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妈妈说下雪了
紧接着问我,冷不冷
每年的冬天,我都不在家
不变的做客异乡
不变的登高眺望
唯一持续的
是他们逐渐衰老的声音
和声音里蕴含的关切
与盼望,他们从来不知晓
不经意的言语
给儿女的温暖,和血液一样浓
对儿女的挂念,和白发一样密
一次次,当我踏上回家的路
车窗外公路蜿蜒,碧山翠岭
每次我都会想,如果那条
回家的路,是血的颜色
那么我一直都生长在母亲的生命里
无论我走多远
无论我多迷茫
这条路,就是连着母亲和我的脐带
而路的那端,就是我一生的归属
每年的冬天,我都不在家
但是我知道
母亲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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