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半卷,卷不动时光若水;凡世繁霓,留不住岁月如梭。
自一别家乡,已是过去了一月有余了,不晓得是不曾想家还是如何,这国庆的长假也未曾回家。母亲打来电话频频问候,大概是想我回家的,但又不好强迫,只因是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父亲也问过我,对于不善言谈的男人来说,这样的电话还真是少见。他们打来电话多是问我吃穿可好,唯恐我照顾不好自己,我也百般叫他们放心,可也算是白说,想来他们也不会不担心罢。每次将行的时候,必送我到最后,到那长途的车已经行远了去,再也望不见了,这之后可能他们才回去,或许要站得更久一点才回去。我只管走了,不曾想过这之后他们会怎样。母亲曾与我说,我去电话只是到母亲手机上或者是家里的电话上,不曾去到过父亲手机上,这话父亲是不会当面说与我听的,这便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只是在家与母亲嚼舌头罢了。我听到这些后,心中也颇震动,本以为男人间是不应多费这些口舌的,但是却并非是这样,虽然并不想矫情,但是心里确实是系着些期盼与思念,便又渴望与那矫情有些不多的交集。倒是母亲并不避讳这些,倒是把那男人间的矫情抛却了去,把那一肚子的话说与儿子听,这便是经久不息的唠叨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我也便经常耐心听着,唯恐再也听不到了。
日子过得确实是快,转眼间便脱去了年少的稚嫩,长的高大了,比父亲也要高了,更是比母亲高出许多。年幼时候照下的照片还压在写字台的玻璃下,多年不曾动过了。那还是在家人胯下兜兜转转玩耍的年月,而自那些日子远去以后,再也少了与家人照一张照片的时刻了。
爷爷奶奶至今康健,这使我颇感欣慰,自小也没少让他们操心。他们退休之后,也便无甚事情可日夜操劳,心上就少了许多可以寄托的东西。对于我这个长孙,他们便把希望、关爱全都寄于我身上,百般爱护,这些年出来念书,爷爷奶奶也不少操心。每次回去,总是先并不回去自己家,而是先去看看爷爷奶奶,听他们嘘寒问暖,总说我变瘦了,多做了一桌好吃的给我吃,劝我多吃点。吃罢了也不准我去收拾,只让我将碗筷放在那里便可。我也不违拗了这些意思,去做些爷爷奶奶做不动的活。这些活平时多是麻烦邻里帮忙,或是父亲偶尔去了做些,既然我回来了,便义不容辞做了。
经常在外的日子,想来爷爷奶奶的思念也并不比父亲母亲少了去,我也偶尔去了电话问候,我也只能做这些了,至于别的,兴许还没想到。每次临行前,爷爷一准拿了钱与我,百般叮嘱教诲,要我一一记下。也是同父母一样,一直送我远去了才会回去。
十一又是未回家看看他们,暂且记下这些可以相聚但是未能相聚的日子,年终一并补上,补一张全家福。
过得弹指的瞬间便可相聚了,而那相聚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弹指的瞬间,但是会变成永恒的,我是这样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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