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冷颤,我才感觉到风确实有点凉了。有时候最悲哀的事不是你没有钱,而是有钱都买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无奈之下,我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我那“可爱”的包包上。在里面翻了一通,除了一袋颗粒状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以我研究多年生物工程的学力判断这东西是不能吃的,它应该是某种东西的种子。可是什么东西的种子呢?问题似乎又多了起来。我开始讨厌这hello kitty的包,讨厌这么一个与我不搭的包里竟装着更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也许我的老师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决定先回去。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用再在这里等下去的好借口了,虽然其实也没谁非要我在这等下去不可。
宴会
我回到学校,就被叫到学校的国交餐厅,那里在举行个宴会,准确地说一个饭局,一群人衣着整齐的人围着一张摆满菜桌子端坐着,这些应该是为我准备的了。哎呀,小陈你去哪了啊?……班主任见我进门就一把把我拉进来,开始数落我。我无意听她在说些什么,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在数落我,她的手却一直吸引着我的注意力。这双四十岁出头且是女知识分子特有的手一会儿拉着我的衣服,一会又并在一起放在腰间,一会儿又向院长招手,一会儿摸一摸我的头,我终于明白了人类为什么要长两只胳膊两只手,这一定是像班主任这样的先祖们的功劳,因为对于他们,一只手是绝对不够用的。院长笑眯眯地向我走了过来,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我连忙推搡说我不会喝酒。我真不会喝酒,领导!哎,来一口嘛,这总是要学的,作为一位新时代的有为学术青年,不仅科研要强,酒量也要大嘛!我实在推辞不过去,就接过杯子呡了一口,脸上顿时一苦逼像,舌头伸出来像条狗,还配合着叫唤(咳嗽)了几声。院长看到哈哈大笑,笑得整个餐厅都听得到,比我的叫唤还要响。
其实我是能喝酒的,且酒量还很大。然而今天就是不想喝。一则在领导面前你不能表现的酒量比他大,领导么,就应该是处处领导;再则我今天郁闷一天一肚子疑问饿得头晕眼花怎么还有心思喝酒;还有一点就是我喝酒只跟熟人,院长我虽在上学一年后终于记住了他的名字,但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跟这种人喝酒,你多喝也不是,少喝也不是,喝醉了你还不能骂他,只能憋得你往外出酒。
班主任把我引到座位上,向在座的介绍,我挨个鞠躬,却不看他们的脸,反正也都不认识。好好,长得这么秀气,一看就知道必成大器。领导就是领导,从一个黑突突的头顶就可以看出秀气和出息。终于可以坐下,我便开始埋头大吃,真不知道他们吃了这么久怎么桌子上的盘子里都还跟没动过一样,莫非是在等我?看到我自顾自地大快朵颐,班主任尴尬地朝各位领导笑,嘿嘿。领导们看了也笑,呵呵。我意识到似乎有问题,便从烧鸡上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一个秃头的,诶,领导,你也吃啊!他摇了摇头。又递给院长,他也皱眉。那我只好自己喽!说着便啃了起来,可不要说我没有让你们。
吃饱喝足以后,我才隐约听到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应该在北纬40度还是36度建试验田。我想到了背包里的那袋种子,进而各种疑问夹杂着现在又新出现的疑问都涌进我的脑海,就像红白啤酒拌着黄瓜肥肉一起在胃里搅拌到半成品后开始不断向上翻腾,不同在于后者是恶心,前者是头疼。也许老师可能会给我一些帮助。额,老师,这次国际研讨会的展示材料您能不能给我一份,我想提前准备准备。我没有直接问班主任那袋种子是什么,因为那样很愚蠢,那袋东西是否就和这次科研有关系还待证明,即便是有,明明是我自己的发明再去问别人,岂不是要被认作疯子。但我不是疯子。班主任很高兴我能主动提出做准备,赶紧从她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给我。全在这里面了,你再好好看看,没事不用太紧张!这慈爱的目光就像母亲推开儿子房间的门发现他正趴在桌上认真看书时的目光一样。然而其实儿子的历史书下面压了一本禁书正准备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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