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岁月如风,在不知不觉中,多少往事悄然逝去,留下你独自一人在浮华尘世里默默地踟蹰着,守望着心中那份宁静。于是,那些仅存于脑海中的淡淡的记忆也将要在岁月磨砺中风化了。你也许会感叹岁月无情,他总是向你索要一切,一刻不停地,不留下痕迹。他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走。最后,当孤独的你在落日的余晖下,偎依于静默的老树旁,思索着。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转眼间青丝成白发。时过境迁,物换星移,人生几度秋凉,逝者长眠,生者仍要独自忍受这种苦楚。有时候,我们不禁要问,到底是谁给予我们这些痛苦,又是谁在支配着一切?然而一切都没有答案。不知为何,我突然开始怀念我的儿童时代,就像沉睡的人猛然从迷梦中惊醒一样,儿时一切又历历浮现眼前,可是已经很遥远了,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
那时大约五六岁的光景吧,我还过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每天,迎着初升的太阳,我和伙伴们在田间地头疯狂的追逐,欢笑声响彻整个原野。连大人们也会受到感染,在一旁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可是他们却不追逐,这是我感到很奇怪。我们一次又一次奔跑,跑过乡村小路,跑过邻家村舍,跑过小溪,跑过树林,但始终沉醉其中。就在这奔跑中,世界渐渐地淡去了,远离了,成人世界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坐在草垛上,我们大声呼喊,拼了命一般地,连那大山也学着我们呼喊。这时,总有过路人,嘲笑讽刺我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草丛中,我们拼命地打滚,累了便躺在上面休息,抬头仰望碧霄,只见天高云淡,太阳温和地笑着,如同置身于水晶宫里一样。但是,父母对于我的这种生活方式,表示坚决反对,他们曾试图禁止我这些“疯狂”地举动,但却“防不胜防”,我依旧偷偷地溜出去,让他们无所察觉。我们的快乐延续着,也许要永远延续吧。我时常认为生活是这样的美好,以至有一天,我在自家阳台上激动地高歌一曲,以抒发内心情感。这也遭到众人的“嘲笑”。
谁知命运总是无常的,它竟然捉弄了我,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从这以后,快乐将永远离我而去了。六岁的时候,在母亲的强行“劝说”,父亲大人的声如洪钟般的怒吼和威逼之下,我被拖着拉着进了学校。一路上,我哭天喊地,终是挽不回这“可怜”的命运。有人嘲笑我说:“这孩子真傻,怎么不愿上学呢?”可我觉得他们才是傻瓜,人为什么要上学呢?想来一定是为父母而上学的,要不然他们怎会拼了命地把我送进学校呢?这是我在苦思冥想之后得出的结论。因为,我不认为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或许,我要上一辈子的学了吧!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也许我该晚出生几年,或者永远停留在五岁。
从此,我便按着父母指定的轨道,像火车一样定时往返于学校和家里。暑往寒来,叶子落了,雪花飘了,花儿开了,又谢了,稻子黄了……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每日背着沉重的令人讨厌的书包,走向那所“监狱”。在那里,有着众多面目阴森可怖的“看守”。他们犀利的眼神中,不时泛着寒光,仿佛要将人射死一般,并且,他们的那双巨手(准确地说,是“魔爪”),时常握着一根明晃晃的棍子,像幽灵般“飘荡”在教室的各个角落,于是便常有“囚犯”惨遭挨打的厄运。为了“自保”,我每次上课时,都不得不将身子挺得像白杨树一样笔直,然后两眼正视前方那块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白色图案黑色木板,竖起耳朵听他们不住在我们面前“咆哮”,就像听着一个个奇特的动物发出的怪叫一样。这样的日子着实让人难受,大约大人说的“苦海无边”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一切了,便试图“越狱”,但却在学校和家长的联合“镇压”下失败了。可这怎能改变一颗倔强的心呢?头一学期末,我拒绝去考试。只因为我讨厌那个老师,他总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在班里显得与众不同,是用左手写字的。老师无奈,只好让我独享一张桌子,这待遇却是很特殊。不知他为何总是看不惯我的与众不同之处,曾试图强行纠正,但我的哀嚎声征服了他。从此他便对我“畏惧”三分,还时常发出“孺子不可教也”之感慨。也许,他自己不会左手写字,也叫别人不能用左手写吧!于是我反而认为他是个怪物,尤其是他讲话的时候,发出那奇怪的声音。最终我还是拗不过父母,他们动用“非常手段”,强逼我参加了期末考试,可成绩是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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