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班
学前班,她胖墩墩的,模样甚是可爱。是谁说过,可爱既是可怜没人爱,长大后的她,时常这样想。
她叫小琴,有个漂亮可人的姐姐,名叫小红。和聪明的姐姐不同的是,她自己总是笨笨的,总是因为背不出来课文、做不出习题,被罚留校,而姐姐总是会一如既往地等着她,偶尔她也会玩笑着说:你啊,最讨厌了,害得我每天都等你……
她总是会傻傻地笑着,其实心里有时也会不咋高兴,甚至有点小小地伤心、害怕,害怕姐姐真的讨厌她,不再等她和疼她。
小学
小学时的她,依旧胖胖的、笨笨的,常常会有调皮的孩子欺负她,叫她‘死胖子’。她很胆小,懦弱,每次总是哭兮兮地去找姐姐,自此之后,姐姐便落得了一个‘红孩儿’的称号,小孩子们见到她,总是会远远地跑掉。
一般的时候,姐姐总是会笑着,偶尔也会埋怨,说:
你啊,最讨厌了,啥时候才能够长大啊!我都成了霸王红孩儿了。
她读三年级的时候,姐姐去镇小学上读书了,而她依旧呆在以前的学校。曾经被红孩儿吓跑的‘坏孩子’又开始欺负她。没有了姐姐的呵护,她渐渐‘强悍’了起来,转眼间,她也变成了一个‘红孩儿’。渐渐地,她也懂了姐姐的埋怨,想再次粘姐姐的时候,姐姐已经有一大堆朋友,不再那么疼她了,也很少有人在耳旁念叨着那句:‘你啊,最讨厌了’。
初中
再次和姐姐同校,是在四年之后的初中,姐姐初三,她初一。
这时的她,渐渐地也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虽然还有点胖胖的,但是已经不再是别人欺负和玩笑她的理由了,相反地,成为了招人疼的原因,这样的她,更加可爱了一点。由于成绩还不错,开学第一天,便被任命为‘学习委员’。
而她,也不再那么和姐姐粘了,两姐妹的关心渐渐淡了。她想,她是真的讨厌她了。
半年后,姐姐由于早恋被学校开除了,她恨恨地找姐姐的班主任理论,没有赢回留校的决定,相反地,迎来了姐姐的责骂。再是那句:
你最讨厌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久违的话,只是这次不一样,话中没有了半丝的疼爱。她的胸口闷闷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这次,她更加确定那件事情:姐姐真的讨厌她了。
高中
高中,她在县城的一所二类的学校读书,姐姐则在市里打工。两姐妹的言语,渐渐地少了许多,那句‘最讨厌了’也很久没再降临了,无论是关爱的,还是憎恶的。渐渐地,两姐妹都远了。
直到高三,常常由于抵不住高考的压力,电话声便渐渐地多了,这时候,姐姐总是在电话那头好心地安慰着。只是生活中,再也没有那句话。偶尔,她还是会很想再次重温那句话,让她自己知道,姐姐还是疼自己的。
然而,这样的话,内向如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肉麻’的话呢?
大学
大学,依旧是一所二类的大学,普普通通的高校,离家很远很远的一所高校,在她高考失利以后。两姐妹的电话,渐渐地少了,只是身处异地的她,早已经懂得了姐姐的艰辛和疼爱。年轻如她,一个人在外地拼搏,只为供自己读书而已,而自己,总是这般的不争气。
周末,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逍遥,只为拜托那份失利的挫败感。她,静静地唱着那首两姐妹都挺喜爱的那首不老不新的歌《笔记》:
“我很想飞多远都不会累,才明白爱的越深心就会越痛,我只想飞在我的天空飞……”
唱着歌的时候,她感觉身体真的飞了起来,那种感觉很好,只是有些飘渺。美好的感觉,在头碰到石头后的一阵强烈的疼痛后,美好恰然而止,只是同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再次清醒,是在一周以后,看着憔悴的姐姐,眼底泛着泪,好生心疼。姐姐不在的时候,同学说,在她没有恢复意识的日子里,好像存心为难她。听着,听着,心底更加心疼起来,其实她想她懂,她也承认,这几年,她一直有点恨姐姐,恨姐姐没再说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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