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已经笑了。”
“那你不要看了。”
“开玩笑嘛!看下了,看下了,呀! 火车来了。”我骗她道。她向后躲,我冲上前,就看到一个装这水和雪的心型图案。
“俗啊你。”趁她打我之前,慌忙加句,“ 俗的很可爱,我喜欢,YoYo~。”心里满是幸福。
知道吗,我的雪。那是我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一个人的爱。爱的感觉就像野林深处被埋在雪地里的一间房,像是小兽的避难所,像是猎人永远也无法发觉的透明房间,小屋里是可以让人坚强的一朵朵温暖。因为,那里坐着雪,满身透着融化千年不化玄冰的火花。那一刻我知道,不管再被多少人抛弃,那里永远有我的雪,她会一直陪着我,我不会在只能映出影子的的玻璃城堡中孤单下去,我不再一个人,一个人走下去。
嘴里奶的醇香催促我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眼和青色的下颚,是罗达。好傻,爱我的人都好傻。爱是拯救灵魂的天使还是毁灭人性的魔鬼?我笑,干裂的嘴唇,渗出一道血痕。突然,就被压着双唇。“还是找不到放弃你的决心。”他低语。我发疯的颤栗,推开罗达,惊在那里。他也不知所措的一阵慌乱,跑了出去。扶着床游离到洗手间,刷牙,机械的拉扯着牙刷,吐出的泡沫,被染成了红色。一阵眩晕,就这样直直的摔了下去。
和雪雪去了鼓浪屿,是在高二那年的暑假,她的姨妈在那里。阿姨扭不过我的执著,给我收拾行李时说,“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他说只要你高兴,就可以去。”
阿姨打电话时,我在另端偷听,只想听听爸爸的声音。“水说要和朋友去……”,“只要她开心就好,我这边正忙,你多照看着点。”
呵~我该高兴那句开心就好,还是悲伤那仓促的关心呢。明目张胆的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香烟放进行李,离开。
那片海域,在傍晚充满了神秘的气息,远处的轮船照应着我们欢快的心情一声声的鸣笛。雪姨妈的宾馆就开在海边不远处。当然,我们睡进了最好的房间。木质地板,规则的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已经铺上了干净的白色被单。一切都显的那么安然素净。
“要推在一起吗?”
“当然不要。”异口同声道,欢快的跳上同一张床,用被单包裹住,开心的笑,相依而眠。夜晚的狂风经常让我梦寐,可总会被带有丁香气的声音拉回美妙的现实,耳里满是轻柔回音。“水,又做恶梦了吧。”睁开眼,金色粉末的阳光泻在脸上。那份单纯的感动,没有谁能真正的理解。
清晨一起去海边散步,咸咸的海风带来了海鸟的问候,苦涩的海水中甚至听到了人鱼低语的祈祷,你纤巧的身影踩在泡沫般的浪花上,都是我最最美好的回忆,挥之不去。海边有很多像窑洞似的巨大石头,我们像探险者一样带着互相恶作剧的俏皮心情,钻进里面,用拾来的木条做篝火,围着雀跃的火焰跳。会在夕阳西下时,拿着小塑料桶,第一天拿红色,第二天就黄色,活着的寄居蟹死掉的贝壳都像珍宝似的让我们雀跃不已。那天你在沙滩上圈出一颗大大的心,我站在左边,你站在另一面,大喊,“水,我们永远不分开。”声波传的很远,就算绕地球一圈,最终也全被我封在耳朵的记忆里,永远那样真切清晰。
我一直都在挣扎着不去臣服命运的安排,可是,那微薄的幸福总会被禁锢的枷锁破坏。
我们一起提着鞋拉着手跑回旅馆时,就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和铁青着脸的爸爸。带着一点小兴奋我快步的走过去,心里止不住的想,爸爸来看我吗?我们一年都见不到两三次,这次也只有两个星期不到的短暂分离而已,他是想我了吗?他也会想我吗?还没来的及享受那假想出的爱,脆冽的巴掌就让我回到了现实,半天不能回神。眼前闪过儿时父母争吵的影像,我极度惧怕窝在被子里颤抖的感觉陡然升起,那黑暗阴沉的感觉就像饥饿的猛兽眨眼间吞噬我的神志,那份孤单,被遗弃的悲哀狂躁的袭来。我爬在地上,恍惚的看到阿姨扔下收拾好的行李包,摇晃着匆忙跑过来,抓住再一次扬起的庞大手掌,紧张的说,“都怪我没有和你爸说清楚,你爸都不知道你跑来这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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