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医生,那这孩子呢?没事吧?”爸爸哽咽的说。
“没什么大碍,就是晕血,休息一下就好了。”
当我再一次看见越泽的时候,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他的手依然是那么纤长,只是少了些许的温度。这是让我无法接受却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在键盘里打下:“人在某些时候的生命可以那么的顽强,但也可以那么的脆弱,我们可以活多久,谁都不知道,一瞬间的生命代表什么呢,是来不及的遗憾。”
感觉喉咙里一阵的苦涩,让我无法继续回想下去。我以为越泽已经是被时间稀释的记忆,但他却还是那么的真实。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拭去脸上的泪水,把水壶装进了书包里,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进了饭厅。爸爸抬起头看了看我,伸手拿了一个鸡蛋放在了我的碗里,接着转过头对着妈妈说:
“今年在哪买的木棉花,都长虫了。”
“谁做那种事了?”妈妈头也没抬。
“我吃饱了。”一句话让我既有点震惊又愤怒。我匆匆的出门了。
在学校上课的几十分钟里,我一句也没听下去,好不容易忍到了下课时间,我冲书包里拿起水壶跑的了越泽的教室。他们的教室很热闹,很是喧嚣。而我却无法接受任何的声音。越泽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我走了过去“啪”的一声把水壶放在他的桌上:“出来,我有话说。”霎时间全班几十对眼睛齐刷刷向我们望来,我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越泽已经跟了出来。在楼梯的转角,我先开了口:
“是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值得你气成这样么?”
“如果我开始就知道是你,我就不会接受这么些年你的虚伪。”
越泽冷笑了一声:“哼,我虚伪,凭什么说我虚伪啊?”
“你不就想顶替越泽么?我现在告诉你,不可能,一个从孤儿院来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代替越泽在我们心目中的位置,你,好好看清楚你自己。”我用手指轻轻地戳着他的肩膀说。越一下子被激怒了,把肩上的背包一下子扔到了地上:
“谁说我想顶替越泽了,这世上还真没有谁是谁的替代品,两年前的越泽已经是个过去式,而我,就是现在时和将来时,现在越泽只有我一个,我就想用我的身份去对待我的家人,而不是用越泽的身份,你要明白,越泽的死跟我是没有关系的,别整天向对仇人一般的对我。”
越泽的话一下子触碰到我的软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越泽也停止了说话,从地上捡起包包。
“难道你对你的身份从来就没有抗拒过么。”我别过脸。
“谁说没有呢,后来我想过了,其实也没什么,就算是同一个名字又怎么样,我可以活出和越泽不同的人生。越泽把包挎到了肩上,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
“对了,我看你很喜欢木棉花,那你知道木棉花的花语是什么吗?看起来你并不很了解木棉花嘛。不要再活在两年前了。”他背着我摆了摆手,走远了……
晚上,我上了百度搜索了木棉花的花语,既然是:珍惜身边人……
礼拜天
我早早的就醒了,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越泽的影子。头很痛,索性穿好了衣服,突然很想看看我的花。这些花是我和越泽从外面捡来的。但是,在越泽去世后我就没有勇气再次走进那个院子了。一年前,爸爸领回来了一个男生,告诉我他也叫越泽,我很不舒服,一直都有一种预感,越泽快被取代了。在他帮忙照顾我们的花和料理家务后,这种感觉就越加强烈,也让我越无法的接受
“今天想和我一起去超市么?”什么时候他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没有回答。
在进去超市那一刻,我就后悔了,里面让我无法呼吸。在过防盗检的时候,它“嘀嘀”响了起来。保安一把把我拦了回去。接着从我肩上的包包里搜出了一个只值五元钱而印有木棉花花纹的玻璃杯。保安把我拽到了经理室。突然间在超市里成了最耀眼的人物了。我并没有反抗,越泽闻声也跟了过来。在经理室里,肥肥胖胖的经理一直用手指着唧唧歪歪的说了一些话,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越泽的那种不解以及愤怒的眼神,让我很享受。经理的最后一句话问我家里的电话,我没回答,越泽也不说话。他火了,顿时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越泽转过头直视那个经理,一把推开了他,还给了他一个拳头。接着,两人扭打在一块,后来他们很多人一起对越泽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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