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与哥嫂唠了些家常,徐瑞回到家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徐瑞随妈妈一起转了几家亲戚。那天他们去了城里的姑姑家,徐瑞和妈妈在那住了一晚上。
其实徐瑞一直未与爸爸当面探讨自己和林昀的事情,她只是背地里跟妈妈说了很多,妈妈能理解女儿的心理,但做不了主。那天晚上,徐瑞给林昀拨了电话,谈了许多。林昀说徐瑞是妈妈的心头肉,走到哪带到哪。徐瑞也告诉林昀在家感觉很好,希望林昀也能早点回来见她的父母。
他们谈话时,妈妈进来了。徐瑞直接把电话给了妈妈,说是林昀的。妈妈接过电话和林昀说起话来。
林昀问候阿姨好。
徐瑞妈妈说:“林昀,我知道你和徐瑞的事情,也理解你们,你们那么能谈得来。可徐瑞她爸爸不同意,主要是因为你离的太远了,你如果能到我们这就好了。”
林昀满怀歉意地说:“是的,阿姨,你说的我很理解,不过我也不是说能回去就回去的。毕竟在这待两年了,工作和生活都适应了。其实新疆这边挺好的,我正好又很荣幸在行政单位工作,机会非常难得,我可能就不回去了。也许若干年以后,我势必是要回老家的。我遇见徐瑞以后,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保持的很好,我很希望她能来这里,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徐瑞妈妈说:“我觉得你这小伙子挺好的,你看她爸就是不同意,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不想让她嫁那么远,说实在的,我女儿一直都很听我们的话,也知道心疼我们,以后我们还指望享女儿的福啊。”
林昀觉得徐瑞妈妈话语也很有意思,但很无奈:“阿姨,你说的对,我也不想让你们受委屈,请你们再考虑考虑吧。”
两人谈话很客气,但最终没有一致的答案。等妈妈说完,徐瑞接过电话后对林昀说妈妈觉得你人不错,徐瑞妈还提出了一些让林昀回老家发展的建议,林昀只能表示无奈,说后面等自己有机会回老家了再说。
七
临近春节的时候,徐瑞一家开始为新年忙碌。准备过年的前几天,徐瑞每天都跟爸爸一起到集市上买年货,家里又是收拾房子,又是准备春节的食物,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过了欢庆热闹的正月初一,根据老家的传统风俗,从初二开始要走亲戚。徐瑞跟妈妈串了七大姑八大姨家,见了面都是问些客套的话,家长里短地说说生活、说说孩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快乐。而徐瑞倒觉得见到年龄相仿的表兄妹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无拘无束地玩耍,只是大家年龄都大了,有的已经成家,有的在上班或者上学,因为每个人人生的目标和方向不同,除了互相询问和安慰,甚至为别人骄傲或者惋惜,也为自己伤感或者自豪。但她内心是好强的,包括表兄妹,没有好恶逸劳或者不劳而获,都为来年有个好工作好成绩而努力奋斗着。
家长在一起叙家常,尤其是女人,免不了谈谈各家孩子的终身大事。当他们在徐瑞面前肆无忌惮地谈论时,徐瑞心里含羞,像乍暖还寒的春天里要盛开的花骨朵一样,既有些安慰又有些担心,有些洒脱又有些后怕,她无法高兴起来。
徐瑞把很多事放在心里,默默承受着感情痛苦的压力,她仿佛像没事人一样,帮父母做些日常家务。爸妈看在眼里,以为此前提过的事情徐瑞也慢慢地淡忘,为了不触动敏感的神经,谁都没有提起。只是有那么一次,当元宵节过后的第三天下午,母女两人赋闲聊天的时候,徐瑞悄悄地跟妈妈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她用迷茫的眼神望着妈妈,妈妈先是叹了一口气,也有当初的默许转为了规劝,还是那些让人动情而无法解脱亲情渊源的老话,徐瑞听了酸楚难耐。
徐瑞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与林昀相亲相爱的迹象,但内心的思念一刻也不能停止,几乎每天都和林昀互发短信联系,有时背着父母打电话。晚上常常失眠,她常常兴奋地穿在被窝里编发短信给林昀,既有欣喜,又有忧伤,一股脑地全说给林昀听。林昀会极尽花言巧语之能事,天马行空地宽慰徐瑞的心。当林昀工作和生活中遇到不舒心的时候,徐瑞便会乖巧地宽林昀的心,装作了不起的官太爷或者黑老大,说:谁还敢欺负我们家林昀,怎么那么不讲道理,不想混了赛,我去收拾他们。然后反过来以安慰的口吻对林昀说: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你做的对,我永远支持你。而林昀仿佛依托于被宠爱的保护下,觉得这个女孩可爱至极,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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