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说完,弗朗就站起来,他想到那边看看伤亡的战士。这时,他听到一个战士突然喊道:“敌人!”
迪埃队长和弗朗小队长一惊,
迪埃立刻说:“弗朗,你立刻去打敌人。”
“行。”
然后,原先平静的高地,已经不平静了,所有被炸伤的战士(有还击能力的战士)都跑向高地边,现在大炮已经烂了,他们就用步枪匆忙进行战斗。
弗朗小队长喊了一声:“同志们,射击!”
迪埃队长听到他惊人地喊了一下,就看到他飞快地跑向前面,当然是高地边,因为这时,敌人还没有攻上来。听到他的喊声,很多的战士拿起长枪向敌人射击。
看到战士们在战斗,迪埃不管自己肚皮有伤,就喊道:“恩尼,扶我起来。”
“队长,你受伤了!”
“不要紧。扶我去,听到没有!”
“喊你呆在这里。”
“别说了。快!”
“好吧。”
恩尼就只好扶着队长到高地边。这时,已经有战士趴到上面,用枪打击就要攻上来的政府军。
弗朗小队长看见敌人,在暗黑的高地下如从黑地里涌出来似的,他感到要不了十多分钟就会攻上来,他感到有无数的敌人向着他和战士们来,仿佛要把他们覆盖了。
他不停地开枪,他身边的战士也在开枪,他看到,越来越近的敌人,发出点点如光的枪弹,他看不清枪弹,就听到自己身边、就近的战士被打中了,发出的惨叫声闷哼声听到让人发慌。在这样利用天黑,突然发动对高地的攻击,又突然又意外,但是,这对第一次打仗的自卫军战士来说是致命的。
接下来,高地上的自卫军战士由于匆忙抵抗,心里慌乱,被多他们十多倍的敌人渐渐逼近。
迪埃连续开了五六枪,子弹已经没有了,他只好侧脸一看,略能看见些身边战士已经倒自己旁边看不清的地上;再过去,还有些战士,在已经黑乎乎的视线里,
看不清人,只看见,随着子弹一响,发出的光亮里,多个自卫军战士趴在地上在坚定勇敢地打击着政府军。
这里的,每一个巴黎公社的战士不管是指挥官都在坚决地打击众多的政府军。这时,他(迪埃)尽管子弹打完了,就想看看自己牺牲的战士的枪和身上有无子弹。就弯下腰,在自己战士的包里,掏出几颗子弹,马上塞进自己的枪膛里。他抬起枪,就射击。这时,在非常沉黑的夜色里的高地下,尽管他看不清逼近的敌人,感觉很多打不死打不完似的,他意识到敌人已经离他们只有六七步距离了。
正在这时,在这样的心情下,他忽然听到了敌人开枪了。就马上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看来是被打中,然后,迪埃又听到几声枪声,在他身边过去的几个战士那里的尼古拉小队长的头被打中,他一下脑袋着地,一会就死了。
就在这事后,应该是六七分钟内,蒙特高地终于被人数众多的政府军占领。
就在高地马上被攻破前的五六分钟内,一个战士跑到迪埃队长面前:
“队长,高地要被攻破了!”
“我也要留在这里。”迪埃坚决说。
“队长,你负伤了。”
说完,他看见有敌人已经攻上来。就马上用毛瑟手枪开枪,至于打没有打中,他也看不清。这时,飞来的子弹击中了迪埃的肚皮;他一下就仰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多久了,迪埃队长醒过来了。他看到眼前还是一片墨黑的夜。他的手本能地动了动,身边有自己战士,仔细一抹,感觉他们的遗体已经冰冷了,看来,都被打死了。看来自己还没有死,
就是感觉自己的肚皮非常痛,他在往四周看看,时不时,有军人在他的四周慢慢走动,他也为是自己战士,还觉得,自己战士没有全死,有活着的,心里也宽慰。这时,他听到了军人的说话声,
尽管是法语,才立刻意识到:应该是反动的政府军占领了他们高地。觉得自己要立刻脱离这危险的地方。有了这个想法,迪埃队长就往高地到城边方向爬去。他忍着痛,爬到高地往下,这时,
已经有政府军守在那里,迪埃队长只好爬到一旁,等着机会。
迪埃队长趴在站有政府军士兵下面是斜坡的坡口后侧面。这时,他的肚皮非常痛,他忍着,他想等会到玛丽莲家里去。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在坡口对面的政府军士兵走过来,对同伴说:“阿尔封斯,你帮我看一下,我去解手。”
“你去吧。”
“秘社(法语:谢谢)。”
然后,这个同伴就走开了。过了几分钟,叫阿尔封斯的法国政府军士兵就握着长枪来回巡视。这时,他往那边慢慢走去。迪埃队长知道机会来了。就马上起身,弯着腰,几步下坡,然后他回脸看:夜色已经掩没了高地上的敌人和一切。他双手捂着疼痛的有点流血的肚皮,匆匆地跌跌撞撞地几次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玛丽莲的家就在不远。他痛得无力地到玛丽莲的家门口,这个时候,应该是近22点,他知道玛丽莲和妈妈已经睡了。他敲门:“咚咚!咚咚咚!”
过了会,门开了。
开门的是玛丽莲的妈妈,一下,迪埃队长就倒在门口。玛丽莲的妈妈大吃一惊,看到仰面在地上的迪埃队长肚皮上是血。
喊了一声:“玛丽莲!”
然后,在睡的玛丽莲听到妈喊,此前,她听到敲门声也非常紧张,先前蒙马特尔高地上的枪声使她以为这会有政府军来抢东西,现在听到妈在喊,她就觉得不是。就马上从床上下地,跑出来一看:是仰面躺在门口地上的迪埃队长,感觉到什么。就帮助妈妈把迪埃队长弄上床,马上关上门。……
母女俩把肚皮上是血的狄埃队长扶到床上,马上跟他用温水洗血糊糊的肚皮,简单为他做了包扎,让狄埃队长睡了。她俩去睡了。
从第二天起,整个巴黎全城都处在比国民自卫军多六七倍一一一,即十多万的政府军对三万不到的自卫军的恶毒围攻中。需要说明的是,原来政府军比自卫军少,具有政治经验和军事斗争的梯也尔在事前和德国政府谈判,使得德国政府把因在普法战争中,被打败并关在德国监狱里的十万法国战俘放出来,这样,本身就是军人的战俘,在反动政府的威逼下,拿起枪对准自己的同胞一一一法国人,为恶毒的的反动政府效力。
昨天晚上,东布斯基去了巴黎东城,看见了那里的就是守卫在那里的自卫军一个大队,两千人和大约八九千政府军在进行坚毅不屈的战斗,直到打退了敌人,东布斯基才离开,这样一个晚上,东布斯基不睡,去了北城,南城,和那里的自卫军官兵一起战斗,这样就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决定去位于巴黎西边高地的猛马特尔高地和索蒙高地,走到了,他看到两个高地都有政府军守卫,意识到被占了。就马上跑到城南。
因为,他看了一下,政府军还在两个高地上,现在唯一要做的是,立刻派兵,守住通往市中心的几条街道。
作为军人的他是意识到这一点的。他跑到巴黎南城,找到守在那里的自卫军副指挥:多瓦尔封。
“多瓦尔封副指挥,蒙马特尔高地,索蒙高地被占了。”
“真的吗?”
“你立刻派一个大队到里窝耶和杜尔福特街。”
“遵命。”
“你要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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