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时看到在过道过去的一间伸出来在麻麻黑的天色下,茅草房的偏棚侧墙下的几颗没有树叶光秃秃的李子树,也听到从偏棚里传来了牛的牟牟声。这时,在那边正房上偏后的房顶烟囱里冒出淡蓝色的炊烟,在麻麻黑的天色里,从背景是陡斜呈暗黑的山壁上冉冉地上升。赵连长觉得天黑了,是村民做晚饭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把精力放在打土匪的事情上,就忘了自己的肚皮还没有进食,战士们应该早饿了。
23岁的山西农村战士,一副桃子形脸,不喜欢孤僻的向俊海走到连长侧边,看到连长在看着竹林过去村民房子。就问:“连长,你在看什么?”
“房子。”赵连长回答。
这时,肚皮非常饿的向俊海在连长面前发牢骚说:“连长,这时,要是有点热饭吃,就安逸!”
赵连长把脸回过来说 :“这个时候,大家都走累了,肚皮饿了,又不是你一个,在那里多话干什么?”
“连长,我不是说我,我是希望大家都有热饭吃。”
“这里不是县城。我们解放军该吃苦,还要吃,不然,革命怎么能成功。”
一班长是宜宾白沙农村人,也是46年出去参加革命的。他走来,一张长脸非常不悦。“向俊海,你龟儿子跑到连长那里乱讲些什么?跟老子过来。”
“班长。”被自己严厉又脾气横的班长梁长安说了。向俊海就灰溜溜地走向自己班长。
“跟老子坐下。”一班长说。好像要强行让他坐下。然后,一班长梁长安站着,不说话了。
向俊海如一个调皮的学生被喊了后,就闷声坐下。这时,走了大半天山路的已经又饿又身心疲惫的战士们开始吃身上带的干粮。
夜晚来了。战士们吃过自己带的干粮一一一馒头等,有些就地而睡,有些在聊这一天的行军感受;走一天了,战士相当累身心疲惫,赵连长更累:他还要想法完成营长、县委交跟他的剿匪任务。就和一排长江大虎商量。解放军26岁长得方团微黑脸,络耳胡,高大魁梧,眼光非常清亮,是显得憨厚又不失彪悍、担当气质的山东人。
“大虎,我们过一会,到老乡家去,跟他们了解一下这一带的土匪情况。”
“行。”
“你说我们这会儿去,会不会打扰他们?”赵连长似乎觉得不妥说。
“这又不是半夜三更。连长,我们就现在去。”做事非常明快、理智的江排长说。
“好。”
然后,两人马上把自己军帽戴正,又把肚皮正中的皮带好好地整理一下,觉得这样行了。就向在黑黑越越的夜色里,在身旁非常恬静的竹林侧面的那边有浑黄煤油灯从农户家里照到黑糊糊的土坝上走去。
“老乡!老乡!”赵连长和江排长走到开着门、有悠微的浑黄煤油灯光照在他俩非常英气军帽上和紧系在他俩肚皮上的酱色宽皮带非常英武的身上。”
这时,从浑黄家里走出来一个六十岁的老汉。
他用疑惑的眼光,注视着站在门边的两个军人。
“你们是……”
“老乡,我们是解放军。是咱们穷人的队伍。”赵连长回答。他似乎在努力说明自己身份,让老乡明白。“是真的吗?”
“是。我们解放军是奉命进山剿匪的。”
可能老汉觉得面前的军人跟国民党、土匪一来就抢粮的举止不一样,很温和,才相信了他们。才把解放军迎进家里,热情招待。
过了很久,他老伴出来了。
又聊了很久。赵连长感到奇怪问:
“大伯,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孩子?”
“大军同志,你不知道,这里的土匪凶得很!以前,白天晚上都来我们家抢粮,看见谁家有女,就当场糟蹋。我有一个小女儿,让她到她叔的家里去住了。现在好像好了,不知什么原因,这些土匪白天不来抢了,专门在深更半夜来抢东西。”
“大伯,他们好久来一次?”赵连长进一步问,这一信息极有可能是获得土匪活动特征的关键。
“有时过一两天,有时不等。嗯,昨天晚上都来了,抢了我一袋粮就跑了。”
“那你今天吃什么?”
“我今天早上进了县城,跟我兄弟借了一袋粮,就回来了。”
听到这里。赵连长又问:
“今晚,你说那些土匪要来吗?”
“不知道。”
说到这里,赵连长他温和的脸一抬,变得坚定地向大伯保证:“大伯,你不要怕。有我们解放军在,那些土匪不敢把你怎样。”
心里害怕的大伯听了,看到解放军说了这话,他们的坚定神情,就不再心抖了。
江排长也插进来说:“大伯,你放心吧。我们在那边树林里还有很多战士。”
“是呀。大伯,你放心。”赵连长再次说,神态非常诚挚!
然后,赵连长又问:“大伯,你知道这些土匪都呆在那里吗?”
“这个不好说。听说在山高林密的地方,听说,他们到处变换地势。”
听到这里,赵连长也不泄气。他相信,他们会在以后消灭土匪,彻底跟这里人民带来长久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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