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以为自己不叛逆,没有烧杀抢虐、坐牢。听着别人的故事,就感觉自己是个乖孩子,后来,发现自己才是最叛逆的那一个,只是我的叛逆常常把自己搞得很狼狈,甚至满身伤痕。
——题记
建,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在没见面的这段时间,彼此之间鲜少有联系,也就说不上知悉他的一切。因为偶然的机会,再次相遇,没有多年未见的尴尬,相反一如曾经,见面就很能谝,更不会有过多的矫揉造作。
因着多年未见,在彼此心中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一见面,少不了惊讶,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点点头:嗯,更苗条了,你怎么瘦的?谈到他瘦下来的方法,他给的答案就两个字:残酷。我表示惊讶,好奇他都经历了什么,何以用残酷概括一切,难道是失恋了自暴自弃?他笑了笑说:刚毕业那会儿,一个人从宁夏步行到西安。为了找工作,一个人在重庆不吃不喝一星期,每天还要拖着行李箱到处寻找工作,最后工作找到了,而他自己也瘦了,瘦了24斤。心想,能够如此对待自己,果然残酷,若换作我自己我是无论如何对自己下不了手的。
他说这叫做叛逆,叫做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对于他的定义,我表示不解:“当时的你又不是无知少年,早就过了叛逆期了”。
“那你觉得你现在不叛逆了吗?”他反问。对于的问题,我竟无语凝噎。
“以前我以为自己不叛逆。没有去打过人没有去抢劫过,没有去坐过牢。听到别人的经历,我就觉得自己是个乖孩子。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才是最叛逆的那一个。”继而,他补充道。
是啊,叛逆这事好像就不曾停止过,只是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选择的叛逆方式不同罢了,而成年的叛逆更倾向自我折磨。
和建说了再见后,一个人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想着建说的话,不自然地就想起了好姐妹阿萌。
她是一个看似坚强、勇敢的,实则内心脆弱的姑娘。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她的想法从来就跟别人不一样。在所有相识的人眼中,她是个懂事、乖巧的女孩,不让母亲操心,品学兼优,为人谦和。
以至于,听到她的故事后,让人很惊讶。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一个人走在校园幽静而舒适的林间小道上,听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声,望着高悬空中的明月,隔着西安古城墙,遥念故乡。就在思想情切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屏幕上阿萌两个字不听跳跃,迟疑片刻还是接了。
闲聊几句后发现她的声音不对劲,赶紧拉回快要跑到家乡的心,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上个星期我去医院了,医生说,我怀孕了,我告诉他了,我以为他会跟我一样开心,可是他只是说,我是个好女孩,多的一句话都没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希望我留着这个孩子,以便威胁他的家庭。我刚从医院出来,那个孩子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疯了?”我知道她当时需要的是安慰,然而我一开口便成了指责。缓了缓,继续问“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你说?”
“两个月前,我跟他在一起了,发生了关系,他走后,我扇了自己一耳光,感觉自己很无耻。”她缓缓的说着。
“你没事吧?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吧,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些我自己都觉得很假的关心的话安慰她。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罪不可恕?大家都说我是个乖孩子,我也一直在扮演着乖孩子的角色,不想让家人担心和失望,可是我好累,我也想做个坏孩子,顺着自己的心做想做的事……”或许是因为我的安慰太过苍白无力,又或者语气生硬,她依旧不停地说着。
阿萌口中的他是她以前的老师,英俊潇洒,成熟稳重,颇有文采,虽已成家且有一子,却总是不自觉地吸引了无数少女的眼光,阿萌就是其中一个。
虽然,一直知道她很钦佩他,可是我以为那只是钦佩,无关男女之情,然而却不想,她对他的钦佩从高中延续到大学,不间断,如今还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知道,阿萌对他是真爱还是某种依赖,并为这种奇怪的感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突然,前面有个人跟我打招呼,才发现已经到出租屋门口了,不由感慨:带着回忆走路还真是快呢,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都没察觉。
回忆着阿萌的故事,再联想起建的话。惊觉:阿萌的故事何尝不是叛逆的举动呢,她在用伤害自己去反抗熟人给她的定位。
反观自己,何尝不叛逆呢?虽然就像建说的没杀过人,没抢过劫,也没有插足别人的家庭,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举动。可是,我总想通过着装来对抗环境,越是庄严的地方,越想把自己打扮成流氓模样,别人越是说不可以越想尝试。
在我一贯的观念里,叛逆只存在于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他们打架斗殴,祸事不断,而这些经历自己都不曾有过,所以叛逆二字与己无关,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叛逆的那一个。
是啊,成年人不是没有叛逆,只是成年人的叛逆和青春期少年的叛逆不同,青春期少年的叛逆以伤害旁人为主,而成年人的叛逆却是以伤害自己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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