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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自传】往事悠悠 3

时间:2017-01-02  阅读:343  作者:博客自传第一人

往事悠悠——压面条

记得小时候我们当地的面条叫“汤”,吃面条叫吃汤,过水的面条叫“凉汤”。特别是到了冬天的晚饭叫夏吃饼冬吃汤,几乎家家都自己擀汤吃懒锅汤。把面活得硬硬的擀成薄皮叫软面扁食硬面汤,拿刀切成细条也行宽条也行放在盖帘上就是不能切的粗细不一然后,把锅烧热拿油盐简单一炝,有萝卜白菜可以切些丝炒一下没有就是啥也不放然后,加水烧开把切好的面汤下在水里煮沸,稍改一下锅盖。大冬天一家人围着小饭桌一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再就着白菜疙瘩咸菜出啦出啦地一口气扒进肚子里那声音就像现在的ruabu说唱一样好听,有吃有喝有干有稀又暖和又舒服。我大多要吃两碗因此扒的特别快声音就会有更快的节奏但,就是不爱喝剩下的汤。

很小时候也就十岁差不多我记得与二哥一起在家擀过一次汤,当然是在大冬天晚上不然二哥早颠出去耍肯定不会在家。那天母亲上二班不在家父亲在厂里好像有临时工作急需,大哥不知啥原因也不见踪影。黑黑的夜里只有我跟二哥在灯下玩耍等待很久都饿了也有些冷,可能是二哥的提议吧我们一拍即合就搬出和面盆挖上两瓢面,二哥挽挽袖子也不洗手我端着大水瓢续水,和好面把面板放炕上开始擀汤,那大面坨子一擀以雇佣好像很费力又幸亏面太软,擀好大面片叠起来下手就切,这次好像没有炝锅是我把水烧开的,二哥把汤下到锅里我就加大拉风箱的力度煮了好一会儿比平时之后,又盖上锅盖等着父亲回家。不知过了多一会儿父亲回到家里,我和二哥一前一后跟着父亲回报我们的擀汤成果,父亲很高兴也很宽慰我那句名言深深印在父亲心里到现在还记得我说:我们怕煮不烂就多烧了些火。可是当我们掀开锅吃汤的时候,一锅汤都浆成了一个不用使筷子捞直接用勺子挖好像也没有放盐,可是父与子笑成一片吃得很香心里很暖也期待下次会更好听到父亲的鼓励。

好像没过几年就有了人力压汤的机器我们也把汤逐渐改叫面条,那是街道居委会的买卖为了安排没工作的家庭妇女在一间过道里的小厦子。刚有压面机的时候大家像看热闹似的到了傍晚很多老人孩子端盆面来排号,轮到谁就把你的面粉倒在一个更大的瓷盆里还要抓出来两把据说用不了几天她们就能攒到压一次面条。她们把面和的像大沙子粒一样倒在压面机上或许因此面就很硬压出来的面条也耐煮,这时就要你自己上前去摇压面机的把手它安在一个大铁轮子上。小时候能吃饭有些拙劲野巴劲,跑上去一阵摇下来还不过瘾,看看有老者自己来都是抢着去给他们摇还有时候看到经常夸奖我的老者排在我后面不是先给他们摇就是等着挨到他们。记得好像面条加工费每斤由二分涨到三分钱就很贵似的,每次她们都把钱放到一个木制小盒里没有锁。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有过一两次或许还有吗,有时玩晚了有时居委会安排在街上值夜班一个人的时候,还跑到压面条的小厦子里做过检查,也伸手到装钱的小木箱子里摸一把,她们也不锁门,也不怕大盗贼把压面条的机器偷去卖废铁。

往事悠悠——整理碎片

电脑用太久需要打扫垃圾整理碎片理出头绪,据说太空碎片也已积少成多化为危险急需打扫以便继续去丢。我不知道我的记忆碎片算不算大脑里的垃圾但,你不整理它就老是时不时的冲击你一下像一个好奇的沉痛但,因为有些年纪是个原因不过总是与女人有关就有点说不过去的感觉,男人非得这样吗,离开女人也不想断奶吗。

在老家的那些日子和后来的几个寒假里,总能看到老家的女人们怎样过冬天她们不像老家的男人到冬天就去地屋子编竹筛而是,一天之内早睡晚起两顿饭因此中间的时间差很大很长其中夜里的事情不知道但白天,最重要的活计就是三五人聚集在一家纳鞋底。我见过奶奶自己制作布鞋鞋底的过程叫“打背子”是这样:找一些碎布头修修剪剪和一块平板从夏天开始,打好浆糊刮在平板上再把一块布头贴上刮平继续贴满平板继续刮平,再刮一层浆糊再贴一层布要纵横交错毫无规律的贴然后暴晒干透再继续贴和刮,早晚到七八十几层的样子薄的做鞋帮厚的是鞋底基本用料完成也就快到农闲时候。碎布头是多年的积攒浆糊是用红面做的,比着旧鞋剪个纸样子再画到打好的背子上剪下来,麻线是拿东西换的乱麻自己劈开在自己的小腿上搓还能这样做:把麻线劈开接好线头长长的挂在一个钉子上用嘴咬着一根,另一根在双手里搓好再换另一根在同一方向上搓但这次嘴巴要咬定麻线不放松,然后把两根线从钉子上拿下来会自然扭成一根结实的麻线。我还见过奶奶用自己的纺线车纺线,把棉花搓个辘轱槌捻起一头一边摇一边就变成细白线缠在梭子上但麻线似乎不能这样做。把搓好的麻线串在疯狗嘴针上再拿一个锥子,这样基本的纳鞋底工作就可以开始。三五个妇女聚到一起坐在炕上,有说有笑一边干活一边比较学习谁的针线活好和家常理短。纳鞋底是要用一块白布把底包起来,先拿锥子把厚厚的鞋底扎透再穿针引线,活好的女人那密密麻麻的小线头在鞋底排列有序整齐象一个个埋伏好的小士兵。做鞋帮的背子用前要贴一块新黑布比着样子剪下来,缝到鞋底上要用斜钩针包缝一圈白边之后,一双双大人孩子过年穿的新布鞋就基本完成。

赊小鸡嗷,慈伦大抱鸡啊,……随着一声声悠长的喊声传来,仿佛看到一中年男人单肩挑着两个很大的簸箩里面装满了小鸡,那种叽叽喳喳的碎嘴吵吵声像一群老婆在讨论分东西,上面蒙着一块透气的大布。小时候弄不明白也不好问“慈伦”是嘛意思,“大抱鸡”干什么,后来去寿光路过慈伦这个地方才知道那是一个地名,大抱鸡就是这小鸡长大以后可以抱个满怀,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慈伦这地放的鸡个很大。赊小鸡就是今年开春你没有钱可以先拿去养着待到年底鸡也长大了也下蛋了也卖钱了再付款,我见过他那个记账的小本本也有年底挣不到钱的,鸡贩子给你抓的小鸡长大全是大公鸡没有母鸡不下蛋干吃粮食,要钱就很困难因此,我还特别对怎样看小鸡公母有些记忆。据说一群小鸡里面特别活跃的分子是公鸡的时候多吃食快叫声大到处跑,而小母鸡多是文静老实不张扬就像人其实,鸡贩子多是你赊十只小鸡他就给你抓六只母鸡四只公鸡不会全是公鸡。记得母亲退休后养过一次鸡,全是自己抓的也不是赊得可是,养大之后没有一只母鸡人家就笑说:养孩子全是带巴的,养鸡全是会打鸣的。

大姑娘新媳妇也不闲着,手巧的聚在一起插花我母亲就是很好的绣工一直干到五十多岁还有人上门请教。那拙一点的也不能吃闲饭,她们干一种叫“捡毛”的活计也叫捡鬃。也是像插花一样通常有来放活的人把猪毛发下来,拿一个方方的食盒盛着,然后端到窗户根底下用小镊子单根捡白毛。捡白毛也有快慢有的半天能捡他人一天的量但却不是很细致,总有检查验收不过关的时候不像那些捡的慢一些却总能一次过关还有免检信得过捡毛员。小时候总也弄不明白捡毛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问问,那些被捡出来的老白毛最后去了哪里也是模棱两可,就是不知道今天的毛刷还用不用捡白毛我看够呛因为,不管白猫黑猫能刷上油漆就是好毛。谁还用猪毛做毛刷啊如今,今天的毛刷都是塑料丝做的了,猪毛早拿去做酱油了。

在老家临年根近的时候,合作社里也热闹换针线的也来的勤磨剪子戗菜刀锯盆锯碗锯大缸的也成了村里的好声音还有,来拾掇风箱的高手。风箱在那个年代是居家过日子的必备用品做饭烧火全仗它,是很环保的鼓风设备但用了一年拉了一千多顿饭的火咕哒哒咕哒哒来回有十万八千下吗做饭又不是做爱,里面的鸡毛都磨没了有的都不鼓风摩擦力小快感就少饭就不容易熟,如此下去年五更怎么煮熟扁食啊因此,拾掇风箱的一来大家就都去叫,都把他请到家里。他把风箱打开,把那个木板活塞上的鸡毛清理干净,有自家准备鸡毛的也有用手艺人带来的还有为此早早把自家鸡杀掉的,换好以后那风箱就像刚打上润滑油的发动机刚刚被磨轴镗缸一样,拉起来有劲风大也有不认真把零件掉在风箱里的手艺人,都不好意思来问。

很小时候过年来城里住几天串门走亲戚时就听说三姥娘有个毛病,一家人睡下后她会不自觉的起来干活:看看炉子扫扫地堵堵鸡窝到脏水,抹抹桌子摸摸壶关关街门拉拉灯之后再去睡觉。开始三姥爷不知道咋回事还吓一跳,开始还当时立刻就去阻止不下无数次,但三姥娘哪里肯听有一万个理由在等着关键是第二天再问三姥娘一概不承认一概不知道还笑话他们污蔑。后来就习惯为常不再阻止任由三姥娘半夜起床干下活再睡,没危险又不麻烦其他人也不错啊。再后来我就听说那叫夜游症,是一种病。后来说的人多了,三姥娘也自己开始承认不过还是,一脸无辜很难为情的样子。

往事悠悠——不明担心

看电视大概好像知道蚁王或是蜂王都是专职专注工作者一生不爱动弹也不知对不对,我有时就感觉自己是那样的人一茅屋一餐饭一领席一支笔一张纸一生度足矣因此,不好问不打听不主动成就了我的一贯习惯。从来没有主动好奇过好像都能听明白似的一切在哪里为什么因此,从小听的发瘆的几个地名在本市至今也不清楚哪里算是它的确切位置,但现在就更不知道不好考正因为星转斗移已经物非人非的年代。

鸡子沟:只知其地名的发音,不知到底是哪几个字因此今儿个权且称作是个鸡子但从我理解的意思里也可以一猜,它好像在城东偏北方向那会儿算城乡结合部,应该是一条沟因此会荆棘丛生或许正确的写法应该是“棘子沟”。其实它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沟从第一次听到它的名字就有恐怖感觉和印象说什么:前天半夜有个女的下二班因为有点事晚走一步叫人家从背后砸了杠子啊,在哪,在鸡子沟啊。那天有个女的从纺织厂下夜班她对象有事没来接她,一个人走到鸡子沟叫人强奸了。还有叫人砸了杠子丢了钱还搭上强奸的呢,那是热天时候冬天一般不会,冬天只抢钱。冬天抢钱你就抢钱你把人一棍子砸晕万一死了咋办啊,就是啊黑灯瞎火天又冷。……我听半天不明就里只记住:砸杠子,强奸,抢钱等关键词至于鸡子沟到底在哪里漠不关心,几十年来没有机会去也好像有路过的想象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又念念不忘罢了。

十二条过道:十二条过道听起来有些像日本人的名字我知道它在去公园的路上也在去铁路南的路上也在去西北炮台的路上很像。每次路过二哥就有意思的快速先跑没影我就撒丫子也撵不上,撵不上我也不敢哭,不敢哭我就开始唱歌数过道。一条两条三条就像数九曲巷一样每次都数不是多就是少,既数不出九也数不出十二,又不敢回去重数这些小拐箍窄窄的平时除去在这里住的没有人来凑热闹除了调皮的孩子。我是极不愿意走这里但二哥从小就好捉弄不是,回去重数万一出来个野巴半昏哑巴聋汉坡脚瞎子锅腰子双拐瘸腿还不吓我啊,据二哥说那里面住的全是这样的人。

鱼店街:除了西关高一把刀南关丁一窝蜂下河李一刀劈外,最出名的就是鱼店谭不算完。谁要有事没事惹上鱼店街姓谭的麻烦,你就等着吧,没有跟你完事的时候。赔礼道歉不行请客送礼还不行,据说是要早晚治的你腚眼翻翻着才罢手,你说难缠不难缠你说混帐不混帐你说是不是东西。我不知道鱼店街是不是下河,是南下河还是北下河,不知是岳飞桥边上的下河还是北英街的下河传说一直很乱,但为何鱼店谭如此厉害可以横行霸道近百年我就会道听途说因此以讹传讹:鱼店街据说谭姓人家特别多几乎全被他们霸占垄断当然就会强卖强卖鲜鱼海货从来不可一世,好像有次一鱼店街大家主的公子在外惹了事惹的也是厉害主,人家一群人不依不饶地追过来手里拿着秤砣准备随时悠他头上个血泡。但追到鱼店街那还了得,谭姓人一聚集来找的人就有些发怵但还是有理走遍天下的样子把来龙去脉一说,此时鱼店街也有些自知理亏但还是嘴硬。巧的是他们在一个炸鱼摊前讲理只见那来人把手里的秤砣往油锅里一扔说道:你们今天要是有人能把我的秤砣拿出来还给我,这事今天就算了结两清,不然你们鱼店街就是满街臭鱼烂虾混账大王八,就要把血流出来。这鱼店街的人一听全傻了眼,谁敢啊,谁敢下油锅啊但谭姓人家自在这里开市以来也没在人前输过面子丢过人啊,如此就俯首称臣那以后还怎么混这一条街的老少,鱼店街上就没人了吗。正在犹豫之间突然从中闪出一个老太太说我来,只见她挽挽袖子下手就抓,抓出来就塞到了来找事人的手里直把那人的手烫得嘶嘶作响再看那老太太,一只手柳柳在一起又红又肿都脱皮裂肉还冒青烟。据说从此那老太太的手就伸不开没法干活像鸡爪子但却为鱼店街谭姓家族挽回了面子因此,她受到整条街谭姓人家的敬重供养和送终。鱼店谭大概因此更加不是玩意儿更难缠我就老想,鱼店谭要是与南关丁打起来与西关高与下河李呢,谁厉害但他们从来就没比过。后来我知道他们都是小山头,俩山头是打不到一块的。

柳树行子:这行子没有一棵柳树,好像在爱国路以东老南门附近。我从知道这地起就没看见有一棵柳树就一个整天扬煤灰的炭场因此总是怀疑,到底是起错了名还是我认错了地。当我继续确认时候父亲说:这地方解放前有一个堡垒,早先你二爷爷的三儿三大爷被抓壮丁新婚期间就去守城属于二大队,你三大娘经常去找没办法婆婆就让三大爷的弟弟六大爷去顶替。解放那会儿,可能是国民党的飞机到处轰炸,一下就把堡垒炸没了后来再没见到你六大爷那会儿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后来去找挖了几个都不是就放弃了,不过他们分家时还给六大爷留下一地说:要回来,全家人帮忙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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