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坐在了公园的回廊上,手里握着半瓶酒,两眼汪汪的泪水滑落过脸颊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回廊木板上,一脸忧伤的样子。啊春举起酒瓶猛烈的喝了口酒,脑里再次浮现出刚才跟母亲联系的过程。
离开家到外面谋生岂止今日已是有十年的时间了,在这十年当中他虽有很多次与母亲联系过,但从未与父亲说过一句话,每次只要当母亲说要与你爸说说吗,他都会说我与那老家伙没什么好说的。
父亲是一位做事十分严谨并且有着很多规矩的乡村教师,啊春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无兄弟姐妹,父亲对他寄予了很厚的期望,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一个身负上乘的文学人才,可啊春从小心却不在学习的上,只想着一些乌七八糟的生意和社会打拼的事,由此跟父亲的脾气很是不对头,高中不到两年他并向家里提出了要弃学出门打工,当时父亲一百个不同意,那天他跟父亲甚是吵的厉害,母亲怎么劝都劝不下来,最后父亲狠心的说“你若敢出去,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儿子,以后也别再回这个家。”啊春也赌气的说“不是就不是,不做你儿子更好。”就这样啊春摔门离开了家。
啊春来到了离家千里外的陌生城市,他原本以为外面的城市是多么的美好,打拼是多么的容易,可几天下来他终于明白世界也许并不像他想像中那么简单,他有些思念起了家乡,他想回去看看母亲,可他已与父亲把话说绝,好于面子,他不得不忍住了心中的一切思念,继续留在了陌生的城市。
几天后的他在与母亲联系中得知自从他那天离开以后父亲就病倒了,原本身体硬朗的父亲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实在无法坚持上课的父亲也不得不向学校办了病休手续。啊春听到了父亲的情况满心虽然有些担忧,更想和父亲说说话,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就只能口是心非的对母亲说“我跟那老家伙没什么好说的。”
随着岁月流转,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啊春没回家去过一次,也没跟父亲通过一次话,这天刚下班,想想好久没跟母亲联系了,也不知道家里如何,父亲的身体怎样,于是并拨通了母亲的手机,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传来了母亲细小而微弱的声音“喂”啊春道“妈,是我呀,最近身体怎么样?”
母亲:“哦,是春呀,妈身体还行吧。”
听母亲说话无力的样子,啊春心里莫名的感觉不对于是接着道:“妈,那老家伙还好吧?”
母亲:“你爸上个月走了。”
听到这话啊春心里隔蹬了一下,不知道此时是什么的一番表达,停了很久……
母亲叹息一声:“他走了,他一直身体不好,就在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时,本想告诉你一声,可是你爸坚决不让,他说春儿出门在外不容易,从小书也没念多少,工作肯定也很苦,就别告诉他了,免得分了他的心。”
啊春流下了泪水,听着母亲说,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接着道:“其实这几年你父亲真的很想念你,每一次只要我电话响起他都会问是不是咱春打来的,有好多次在你挂断了电话后我都会看见你父亲在偷偷抹眼泪,有时也听到他在梦里喊你的名字。有时间回来看看他吧,哪怕是一张遗照一块墓碑,父子之间不该有隔夜的仇,一切说开了就行,春呀,你父子俩太要强了,以至于强到谁都不愿意给谁台阶下!”
母亲长长的叹了声:“就这样吧,我先挂了,你有时间就回来吧,十年了,你也该回来看看了!”
母亲挂断了电话,啊春歪打着脚步坐回了椅子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啊春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这一切,眼角早已湿成一片,他喝下了最后一口酒,脑中不断重复着母亲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有时间就回来吧,十年了,你也该回来看看了!”最后啊春终于扔开了瓶子,头也不回的跑向了机场方向。
回到了家,啊春看着墙上父亲的黑色遗照,两眼泪水的他再也忍不住重重跪到了地上,大声的喊着“爸……春儿错了,对不起!”他头深深叩着地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一旁的母亲也流着满眼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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