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一个解放军一排长,站在跟前有三长排、头戴浅黄色军帽,帽上有一颗金色细边、中间是“八一”的红五星,在非常英气的帽檐下是一张张忠诚勇敢的脸庞,一个个壮实丰满的胸部,腰间上紧系着一根酱色宽皮带,绑腿打到他们膝盖、脚穿白细边黑布鞋的解放军战士。他们站在身后是少数民族有汉、苗等集聚的贵州毕节八寨坪的地坝上,身边是吊角楼,两边是一些草房,一条土路出有几颗黄角树的村尾。出村后,这条土路伸向远处的褐土色不高的山脚下的山地上,一拐弯,就被鼓露的山腰遮住了。
解放军集合的土坝两边是一些村民的草房,瓦房要少些。这时,已经有解放军的各个部队列队朝村外缓慢走去。情绪兴奋激动的战士们都想即刻就出发了。听到一排长赵士平一喊,就立刻用右脚靠近左脚,刚一做成这一举止,就听到赵排长又喊道:
“向右看一一齐。”
战士们就一起把脸向右转,一次性、毫不迟疑地进行,看来他们再等着自己排长喊下一句。
“向前看!”赵排长继续喊。
战士们就把脸庄重地转向正面,这时,30岁的连长王松和指导员王福田、还有副连长刘子明站在他们的一侧。军事训令喊完后,一排长赵士平就转回身向王连长、王指导员、刘副
连长较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连长,指导员,副连长,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解放军连长王松走到战士们的面前,向站在跟前的一连战士同样庄重而严肃地敬了一个军礼,并向站在自己跟前的、挺胸端正的战士们宣布:
“同志们,我们十八军光荣地解放了贵阳。现在,根据二野军首长的命令,我们一营一连和其他部队,将取道云南镇雄、落表、进入四川珙县在六天内,快速到达四川宜宾,做好解放这座中国西南有名的长江之城的准备。”
“是,连长。”
“现在是1949年12月4日,下午14点50分,我们将离开八平寨出贵州到云南再进入四川珙县,也许,今后的大仗就更少了。”
“立刻出发。”解放军一连连长王松说了上一句后,就利落地一喊。然后战士们依次向出村的土路走去,你还能看见土路外一些树木萧索的荒山而这一条土路伸向远处的山下。
现在是:1949年12月4日下午近15点。天上有太阳,多是晃眼和有些灰而夹着白云的耀眼的天空。据历史记载和老解放军战士的回忆: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大部分的国土已经解放,而只有中国的西南和西部还没有解放。已经频临灭亡的蒋介石企图以四川为最后的堡垒,保住自己的江山,在成都战役后,他把希望寄托在作为长江上游的宜宾。提出:扼守长江,确保叙泸,巩固川南,川西决战。企图进行最后一拼。很显然,宜宾是最后的支点。为了迅速占领中国西南这一座有名的城市,彻底结束国民党统治,提早完成解放全中国的历史使命。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在十八兵团和第一野、四野各一部的配合下,向西南进发。其中有这些部队,比如:十六、十、十八军。
我们将重点描写十八军和一些别的解放军部队的战斗经历,同时描写宜宾地下党的斗争情况。
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八军某部一连连长王松,带着一连的战士们缓慢向贵州通往云南的镇雄的路走去。他们越走越远,同时,把毕节具有苗、汉两个少数民族风情氛围的宁静山寨一一一八寨坪,落在了身后。他们一转过前面的山路,就这样,八寨坪就看不见了。
“班长,我们才在这个把八寨坪呆了几天,就要走了。”走在一班长王德祥的身边的战士张家发,一个中等身材,一笑和说话,他的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就有两个酒窝,22岁,是河南洛阳农村清碾子村的。1947年春,他和村里的刘大锁、刘小锁、李起旺、周有福、17岁的小杨等二十个青年参加了解放军,近二年半,和他们出去当解放军的村里的二十多个青年,先后在多个战场进行的无数次战斗中牺牲,就剩下我们说的这六七个战士。
长得壮实、一双泥巴色的大手的刘大锁取笑他:“你可以不走,留在寨子里娶媳妇过日子。”
在他们前后走着的战士哈哈哈大笑。
“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我张家发要革命到底。”团脸、中等个子、22岁的张家发大声说,似乎他在会上在坚决表态。
大锁听了,觉得干革命、打仗尽管都危险,但是,他打了两年多的仗了,还是觉得,做解放军,当革命军人风光。他也说:
“是呀,干革命多好,打蒋匪军。”他边走边说,一个穿着白细边黑布鞋的脚,非常潇洒地往前,迈步而走。然后,他老是用左手轻轻弄弄一下他紧系酱色宽皮带的腰间。
小锁是他21岁的兄弟。也喜欢说。他说:“哎,可惜没有打到日本鬼子。”
李起旺说:“大锁哥可以去打鬼子,但是,错过了。”
有福说:“主要是他妈思想没有想通,不让大锁去,是害怕大锁哥被鬼子打死了。”
“哎,我们当兵,命好的也许命大死不了,有些照样被打死。”大锁感慨说,“我们村里出来的20个人,到现在就剩七个了,不是还活到现在吗?”
大虎说:“以后呢?”
“你听连长说没有,这次打宜宾,可能是我们在四川打的最后一次大仗了。说不定,我们就呆在宜宾了。”起旺又想到了这事。他还是想打完了仗,回到河南农村老家。
“我听指导员员说,”大虎说,“为了拿下这座大城市,用了我们十八军、十六军、十军的多个部队。”
“我看这样的阵势,在我们参加的大战中是少有。”有福说。
“那当然,”大虎说,“听说,往宜宾以西,就没有大城市了,只有一个攀枝花,再过去是西藏了。”
大锁说:“哎,真是快呀!我们二十多个从村里出来当解放军的人,一过,就打了两年半的的仗了。富贵大牛都牺牲了,嗯,他们没有白死,你们看,新中国成立了,看来仗要打完了。”
“大锁哥,不是还有一些国民党的残兵,往西的蛮荒的大山里跑去了吗?”有福说,他感到还有仗打。
“你说什么。哪有好多人,那就是剿匪了。”大锁哥猜想说。他觉得有福以为是由于有敌人就有仗打。就说:“跟这次攻击宜宾的大仗,是没有了。很可能是到四川来的最后一仗。”
“大锁哥,这是你说的吗?”
“当然是连长和指导员说的。”
……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前面是:一片平坦的山路。
话多的战士李起旺想到这要走云南就好奇,更想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云南。就问:“大锁哥,我们好久到云南镇雄?”
“我不知道。”
李起旺觉得大家是不会知道的。就想到了自己的王松连长,还有方指到员。就喊道:
“连长!连长!”
在他们的前面走着的王连长和一排长赵士平、方指导员听到了。赵排长就说:“连长,他们喊你。”
王连长就说:“我去一下。”
然后,他一步走出缓慢往前走着的队伍的行列,到了李起旺身边。
“李起旺,你有什么事吗?”
“连长,我们好久才能到云南镇雄?”
“嗯,可能是后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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