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转过脸立刻看到:向村边外一直伸向远方的小路,她立刻如扑上去般,跑了几步,就停在她身边枣树旁,看着:红军连长王翔渐渐远去的身影。也没有一丝要回头,也没有要站住,或者回过脸来看她一眼的举动,就这样一直朝前边走去。看着他:头戴蓝灰色有八角帽边的军帽,紧系着宽皮带坚实的腰身,穿着草鞋至他肌肉发达的膝盖后的绑腿。王连长脚步有力地向前走去,还有他那英武的腰身,较快地走在长着一横长而葱郁小草中间的弯弯的小路和在两边呈条状的灰色重叠一灰一绿土坎间,走远了。
小莲就这样看着,眼睛不眨,哪怕一秒,因为一眨,她就会少看一眼中国红军连长王翔一眼,那么王连长,就多一秒钟消失在小路上。她要尽量把王翔连长马上就不见的身影再次深深地印在脑海里,留在自己激荡的爱恋里。
这一走,王大哥说,他不久就回来,带自己去他们部队结婚。据说,他们的红军部队在萍乡,要走大半天路。不过,据说,他们红军马上就要打仗。这次是这个战士被打死,下次有是一个或者多个,这千万不要是……不,不,别这样想,这不行,不,王大哥你千万……想到这里,小莲不敢再想,在这样,她会心里感到压抑,感到透不过气。她这时,才感到看到,红军连长王翔,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小路上,这时的小路,一片空荡荡的,就剩下一条在宽广的山野下向前伸向远方的小路……
到:她还是这样站在那里,还在这样不肯离开那里,她还在这样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看着弯弯向前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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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莲只有一个弟弟,十一岁了。父亲在五年前由于被韩昌富大地主逼债,得了肺病死了,母亲忍受不了爸爸的离去,过不了多久也死了,就剩姐弟两个。家里就剩两间破草房和几座村民的房子相依在一起。送走了红军连长王翔,她的心,就跟着走了,被抽空了。她感到思恋更加的强烈,爱在心里翻涌不止。从现在起,心里就涌起惦念,每一分钟,一秒钟都在无法平静。更是不能自持。
她双手叠一起,放在自己旧蓝布花纹衣服的衣摆上。自从红军连长王翔走后,被涌上心头的惆怅笼罩着,非常的空落落的。小莲慢慢向家里走去。走进房里,看到王连长坐过的板凳,在桌上吃过的红薯,还有桌子过去靠门边的旧床和教她弟弟一些做人的道理。她就感到:红军连长王翔,无处不在。她看着,一动不动,眼光显得更加眷恋。她知道:自己更加的心疼王翔连长,就跟心疼自己的男人丈夫似的,尽管红军连长王翔不在她身边、眼前。这时,她感到落寞惆怅,而心里把王连长在当着自己男人的美好感觉占满,似乎也把惆怅和寂寞赶走了。就这样,小莲呆呆的看着红军连长王翔住过的用过的一切东西……
小莲姑娘坐在桌子旁的板凳上,看到眼前的已经冷了碗里的红薯,伸出手,想拿一个吃;她拿起,刚要吃,就感到吃不下去,就放回碗里。就坐在那里,看着红薯,心里想着英勇的红军连长王翔。
过了三四分钟,
隔壁的吴大叔走了进来:“田小莲!”
听到吴大叔的话,小莲就转过脸,看到吴大叔有些事和有皱纹的长脸眉头皱起。吴大叔有50岁,家里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到宜春城做工去了,他就和自己的贤惠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人非常的亲近、心肠好。在村里,也乐于帮助人,特别是小莲的父母死得早,他不仅帮助她和她的弟弟,还让一时没有出去的三儿子帮小莲干重活、农活。儿子出去了,他一直都帮小莲一家。
“大叔,你有什么事?”
“你大婶刚才在山上,遇见了五个有伤的红军,让他们到我家来。我看了一下,他们的身上又枪伤,都红肿,有些可能发炎了。”
“大叔,走,去看看。”
然后,小莲姑娘和吴大叔就出去,到了大叔的房里,看见五个红军战士都分别睡在靠在暗淡的木板墙下的两张床上。一个从鼻子下到他的耳根处都是黑乎乎的胡子,有28岁,黑红的脸,样子看上去直爽的红军排长钟和平。
他看见小莲和吴大叔走了进来。
“排长,”一个在他床那边背依着床栏的战士,说:”我们这样受伤了,不知好久才回到部队上。”
“不急。”
看见大叔进来了。红军排长钟和平就马上把脸转过来,看见小莲。因为,红军的伤,需要药。这点是钟排长建议的。吴大叔就把小莲喊上。
“钟排长,这是我们隔别的小莲。”大叔对坐在床上的钟排长说;小莲看见他(英武的红军排长钟和平)紧系着宽皮带的皮带带扣环在暗淡的房里发亮。钟排长,一张纯朴厚道的团脸,他眼睛如叶子形,扁平的鼻子,嘴唇略薄;他身子非常的敦厚略魁梧,一张脸非常英气,总有一种明显的农民青年的气质,看来,非常英武赤诚!钟排长非常热诚说:
“你好,小莲!”
小莲没有说话。女性的闭塞使她还站着。
“我们昨天在汉王山跟白匪军打了一仗,有很多的红军都死了,只有我们五个最后撤出来了。心好的大嫂让我们在她家养伤,只是没有药,我想请你和大嫂为我们红军买药,不知你是否愿意?”耿直纯朴的红军排长钟和平用征询的口气对小莲说。
听说是为红军买药,小莲马上点点头问:
“红军同志,我和大婶什么时间走?”
“尽快!”尽管红军排长钟和平这样说,心里觉得这是不情之请,有些难为情。
“好,红军同志,我马上喊我的内人和小莲一起去镇上买药。”吴大叔说。他非常热心为红军做事。
红军排长钟和平觉得买药会有麻烦,为了大嫂和小莲的安全。就说:“这样吧,我让罗副排长跟她俩去。”
“可是,他有伤。”吴大叔说。
“他只是胳膊上有伤,没关系,是小伤。”钟排长说。这时,在门边的一张床上和三个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的战士在一起的,长得瘦高,人有一种青春力量的26岁的罗副排长。他就下床,开始脱军衣,皮带等……
一会儿,换成了便衣。然后,红军排长钟和平从他腰间紧系着宽皮带下的灰白色军衣包里,拿出五六铜板(那时的钱),交到大叔的手里。然后,吴大嫂和小莲,就背上背篼,向五公里远的威远镇走去,还有换上灰布衣服的红军副排长罗国柱,带上一把驳壳枪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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