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在这一段安静的从厂到镇上的十多分钟的路上。娜塔莎总是找话跟安德烈说。可是,安德烈不是嗯,就淡淡地回答一句,就没有下句了。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都是一样,而娜塔莎也不能对安德烈说爱他,这样的爱以这样的方式说,无疑是没有意思的。这样,到了春末。看到娜塔莎总是呆在自己的身边,默默地做事,还主动上来帮安德烈,看到安德烈脸上有汗水,就情不自禁地掏出自己的白手绢为安德烈擦汗,仿佛在为自己亲人、丈夫擦似的。
“娜塔莎,不要这样。”安德烈说。就很难为情。说时,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我们是同事,应该互相帮助。”娜塔莎非常大方说,而从内心里她觉得在为自己丈夫做事,并趁机瞅着安德烈马上涨红而目光不自在的十分英俊的瘦脸。
“这不太好。”安德烈还是说,好像他只会说这句话。他担心被同事看见。然后,娜塔莎又觉得安德烈干了一下午,没有喝水,就主动走到灰墙下的旧的有散乱划痕的桌子旁,拿起是竹子壳的旧温水瓶跟安德烈倒了一盅水,就走过来,说:
“安德烈,喝点水再干”。
安德烈渐渐感到了娜塔莎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也涌出爱意。就不再拒绝。
他拿起盅,把右手里的铁放在铁台上。性情内向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就喝了一口。过了一会,他注意到娜塔莎还站在他身边。
就说:“你不坐吗?”
看到安德烈跟自己说话了,娜塔莎心里涌起温情,原来的爱意就升腾了。说:
“我不坐。”
安德烈就走到门边,把一根凳子拿过来放在娜塔莎的身边。
“你坐。”
“你也坐。”
安德烈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坐。
在两人都想让时;组长阿列托夫走了进来,看到他两人在铁台边站着,就喊道:
“安德烈,你在那里干什么?”
非常机灵的娜塔莎立刻说:“阿列托夫同志,这不怪安德烈,是我影响了他的工作。”
结了婚有两孩子、心地热诚的阿列托夫组长知道娜塔莎爱着内向的安德烈。就把安德烈喊到了门外。
“安德烈,你真有福气!”
安德烈没有说话。
“你不要这样闷起,娜塔莎是多好的姑娘,知道吗?”
见安德烈还是不说话。阿列托夫鼓励他:
“你不要再迟疑了,和她在一起跟我一样结婚,这样多好的!”
安德烈就点了一下头。
然后,阿列托夫组长就回办公室去了。他这样说,是想让安德烈知道有一个姑娘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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