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有的黯然失色,有的色彩斑斓。然而,无论是好是坏,它们都深藏于我们的内心深处。有时候,需要将一些故事深埋心底,独自珍藏;有时候,又需要将一些故事形成文字,倾注笔端。
——题记
小时候,我是在农村长大的。那时,正上小学。虽处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但是小伙伴们的童年生活却是非常丰富的。比如:有弹弓玩、去河里捞鱼、去山林里捉知了、抓山鼠等等。这一切伴随着我们长大并且烙在了我们的记忆深处,留下了甜蜜的回忆。然而,直到现在,有一件童年往事回想起来还是会让所有的人,笑声三日不绝、笑音徐徐绕梁的。
那就是我的一件童年囧事——“玩水枪”。
说起“水枪”大家都有印象。然,此“水枪”非彼水枪,它是自然长成,无需后期加工的,这种“水枪”,呵呵,是男孩子的专属权,你,懂的。
那时候,课间休息或者上下课时,都要有专人敲钟,那悬挂在老枣树上的大笨钟,是用半根废铁轨做的。我们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听到:哐……哐……哐……的钟响,就箭步如飞地往厕所跑,谁跑的最快,谁就能占据有利的位置,夺取制高点,以便达到最佳射程。
那时候的厕所是用清砖泥瓦砌成的,中间有一堵大高墙,约3米左右,简单地把男女分隔开来。如此简陋,却让我们几个玩伴,玩出了许多花样儿,仿若找到了游乐场里的极乐天堂。
憋了一个多小时的“水龙头”,闸门一开!立马水花四溅,嗖!嗖!嗖!有的人在墙上写字、画画,戏谑谁就写谁的名字,更有甚者,比如我们几个调皮的,就直接越墙而过,仿佛乱箭齐射。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墙女生喊骂的声音:“你们几个听好了,此事我们非报告老师不行,你们等着瞧”!顿时把我们吓的心胆俱裂。每每干了这等囧事,我们都会被大刑伺候,老师手执“教鞭长棍”打的手掌青一块,紫一块,好久才能愈合。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不长记性,前心记,后心忘,好了伤疤忘了疼。
依然记的有一个玩伴,个子不高,但头长的很大,人送绰号“司令”。小时候,他的“小鸟”有一天不太对劲。竟然无缘无故的封口了,于是他的父母,带他去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回来后,他却成了我们崇拜的偶像。“司令”名号更是越叫越响,越来越名符其实。因为每次秀“水枪”时,他能射3米多高,并且能在木头顶梁柱上写几个简单的数字。别提他当时神气得意的样子了,简直像是拿了“奥运金牌”啊!着实让我们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果然,有一天他被小伙伴们出卖了。还是在那个地方,我们几个在一起比赛。规则是谁若能站在最远的地方,射过高墙,就一人给他买一支冰糕。大家跃跃欲试。可无论是谁,使尽全身解数都越不过高墙。只有“司令”,横戈立马,过五关,斩六将,一举夺得桂冠。我们只好兑现承诺,放学后,每人给他买一支冰糕。可是正当我们要离开时,隔壁有人历声喊话!竟然是我们的班主任。“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去操场先跑十圈,然后再去旗杆下,晒到太阳落山”!
出来后,只见班主任的表情,青里带紫,怒发冲冠!我们齐口同声地说,不是我们干的!是——他!一起把矛头指向了“司令”。后来“司令”跑了N多圈,并且还在太阳下享受了日光浴。而我们几个人的日子也没好过,统统被罚,打扫了一周的班级卫生。
从此以后我们教室的讲台上多了一把剪刀,班主任下令,若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就给我们连根剪掉,无论真假,这次真的唬到我们了,再也没有谁,敢去玩这样的恶作剧了……
当时光绕着梧桐,溢出一缕淡香;当齿月印出年轮,只剩下长大的脸;回忆如流沙,已无法再次看到儿时的身影,更无法再次听到儿时的童音,一切都在流逝,仿若划过天际的流星。
后来,我们家搬进了城里。一路上,求学、工作、成家,而童年封存的那些囧事,仿若陈酿佳醇,香韵萦怀。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纯真的感觉……
作者:陈科,系山西长治人。此文落笔于2015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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