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8日下午4:21 老康
册册书籍,字字墨香,总如冬日的暖阳,催开了一份甜美,蒙受了如春的温暖。
小时候,呀呀学语,对那一点一横的外带一劈一捺,一坨豆腐块似的奇形怪状的东西,爱不释手,看一眼,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笔画间的搭配有种说不清的美妙韵味,捧着那小一号的 小本本,可也只是呀呀几声,睁大眼睛,看看。
那书,有时是捧倒着的,那时书本彩绘的少,书中插图的更少,在没识字前,往往盯着书上的封面,遐想半天。如果有只铅笔,一张纸,哪怕是一张收据的纸条,总喜欢涂涂画画。
曾痴迷于书中美丽可爱的小美人鱼;痴迷于聪明智慧的阿凡提;还有动画电影,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悟空上天入地,腾云驾雾,自在逍遥;白骨精,变来变去,美貌非凡,那浓墨写就的别有滋味,那个缺衣少粮的大集体时代,能见到这些,像乍闻倾心的乐音·,像见到一幅心慕已久的古画,像长途跋涉于沙漠之中见到的一汪清泉,那种滋味不必言说,也能徜徉心扉。
那一年,我9岁。可我却依旧保留着孩提时代的习惯,甚是热衷,爸爸经常随手抄起一些唐诗宋词,往我条桌上一放,让我看,叫我背。上面的字密密挤挤的,不知道什么叫秩序,好多字不认识,但很快就依样画葫芦背完了,那些好词好句、好诗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歪着头,托着腮帮子,闭着眼睛想象,诗歌中“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鹅,鹅,鹅,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诗句描摹的意境,真的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我12岁,周末大清晨,在老家青砖草屋里,被爸爸从温暖被窝里揪出来,晨光熹微,东方也就泛着鱼肚白,老大、我要蹭着冰凉的露珠,饿着干瘪的肚子,挎着那猪草篮子,总是漫不经心,不情愿地离开家,眼帘睁不开,脸盘皱着,眉头紧锁,但是没有办法,家里猪圈豢养了两只猪,鸡窝里总有五六只鸡,除去一只脱毛的,其余都下蛋。那蛋子啊,是一个穷苦人家的门面开支。
等到霞光万道时,我的任务完成了,(老大贪玩,不到中午都回不了),匆匆吃完早饭,我就开始晨读,“清晨,太阳睁开眼睛,哗啦啦,就打开了一本书。每一片绿叶上,都有太阳炽热的目光,每一朵花瓣里,都有太阳甜蜜的笑容。高山的巍峨,大海的辽阔,石头的深刻,沙漠的沉默,都在太阳的眼睛里闪烁,都在太阳的嘴唇上跳跃。鸟儿在唱歌,即将逝去的露珠仍在微笑。”
我嘴巴微微翘起,嘴唇大张着,放开了喉咙,高声读着四、五年级的语文课本,不懂得害羞,那童音,银铃般的动听,鸟儿栖息树丛中,默不作声;犬不吠了,自知“呜呜呜、汪汪汪”多么单调。邻居们听到了总要夸赞一番,我听了总难免有些得意,声音总比以前大得多,父亲,看到我摇头晃脑、有模有样地朗读,嘴角的弧度上扬,对我高度肯定。
那一年,我14岁成了一名中学生,我爱上了她,打开她,就有阳光照射在扉页上,就投射出让人惊喜的特有的清香,是油墨和书页的完美之香,清新素雅,舒缓雅致,她的魅力不可小觑,那每个字与字之间,都有一个桥梁,每句话之间都互相通达,哦,那是文字独有的魅力,每当我徜徉书海,就仿佛天地都静止了,只剩下我和她,在进行心灵和心灵的沟通,或是让我悲愤万千,或是让我喜上眉梢,或是让我苦不堪言,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有同等的感受,这是读书带给我的美妙感受,我爱她。
她(书籍),那油墨的清香,如仲夏的一丝清风,隆冬的一缕阳光,抚平了我焦躁的心,为我绝望、孤独的心送来了阳光。她让我宁静下来,不再有年少时的轻狂,让我学会思考,做个有内涵,睿智豁达的人。
长大后,我明白了,我越发贪恋着清香,嗅着这清香,我似乎能看见亡国的李清照写下《声声慢·寻寻觅觅》;看见落魄的曹雪芹写下《红楼梦》;看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孟郊;看见“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的杜甫;临死仍直竖着两根手指头的守财奴严监生……为含着煤气罐而死的川端康成惋惜,为海子这样的英才悲叹,更为一座荒冢无字无碑的大文豪托尔斯泰而自豪。看,保尔·柯察金在奋笔疾书,茶花女正摘一株茶花,哀叹生存的困难......
默默守护着我,伴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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