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的“呻吟”
刘春丽
听友人说起，出陆良城西九公里处有一条清亮剔透的河，河两岸杜鹃花正艳，河滩上有青草、野花……清明节第二天，天气晴朗，和风轻送，正是“踏青”、“春游”、“野炊”的好日子，我家几姊妹邀约一起，准备好野炊的食物、炊具就出发了，女儿和她的表哥表妹欢呼雀跃，一路叽叽喳喳谈论着将要参与的第一次野炊。来到河边一看，哈，真热闹，山路两边、桥两头停放着50余辆小轿车，河滩两岸人声喧嚷，有生火烧烤的、有铜锅煮菜的、有带帐篷纳凉的、有支起小桌打麻将打扑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河滩两岸有游人留下了不少垃圾，女儿提议：等我们做饭就专门捡拾垃圾来生火，孩子们同声响应。我们顺着弯曲的河滩向上游寻找到一片平整的草地，摆放好带来的物品、器具，我们用孩子们捡来的纸板、纸杯等引火燃烧栗碳，栗碳烧红后放入铜锅煮着饭菜。大人带着孩子们到更远处捡拾回垃圾焚烧，我们所在的草滩一公里内看上去整洁清爽了许多。
吃过午饭，我们顺着河流往上游缓行，现在是枯水季节，河水静静流动，河水还算清澈，河道有层层叠叠的、大块平整的青石，有的突兀，有的浸晕在河水里，有落差的青石上哗哗流淌形成一个个小瀑布，来踏青的大人、小孩光脚在水里嬉戏、逗闹着。我们一路拉家常，一路赏着红的粉的杜鹃、白的野山茶花，一路吹着野风放松着心情。走累了，我们顺流而下，河里不时漂着来野炊的游人丢在河里的洋芋皮、塑料袋，看着这些污染着河流的垃圾漂向下游，真该谴责那些来游玩后不带走垃圾的人们，过几年这里垃圾成堆，你还有去放松的地儿吗？孩子们找来长棍子，我们又一路捞着那些发黑的纸盒、污秽的塑料垃圾……
我们工具有限，也捞不起多少垃圾，看着那些漂浮在目前还算清透的河道里的垃圾，我感觉到河流正在慢慢地窒息，我仿佛听见这条河流已经开始“呻吟”了，来踏春的人们，来年还想来这里赏花戏水，请把你们的生活垃圾带走吧，还这条透亮河水一个洁净的面容，还这曲弯的草滩一片完整的新绿，不要让它在继续被人为的污染带来病痛的“呻吟”，不要让它毁灭，变成我们多年以后的梦境，以一颗敬畏的心，给大自然一个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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