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烟有关的人和事儿
作者:徐东风
烟是社交和商务不可缺少的一种介质,单位里或者家庭里来了客人敬烟、上茶是常规性的待客之道,也是一道不可或缺的礼仪。
关于烟的由来和抽烟的历史说起来话长。
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人类是没有抽烟的习惯的,早在一四九二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时候就发现了印第安人类抽烟的例证了,看来人类抽烟大约有五百年的历史了。
我国古代人是不抽烟的,在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普遍认为自鸦片战以来我国人才开始抽烟的,这是个误区,其实大约在明万历年间我们的先人开始抽烟,距今也有四百余年的历史了;到了明朝崇祯年间抽烟盛行,到了清朝烟民的数量直线上升,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习惯。
关于烟的名字和品种
最初的烟是未经炮制的生烟叶研磨后直接抽吸,人们俗称“旱烟”,随着生产技术的日益发达,便有了烟卷儿,抽起来更方便,更绅士一些,中国第一个成品烟卷记得是“泰山”香烟,后来出现了“哈德门”“大前门”“向阳”“白莲”“金鹿”等等,到目前最出名的当然是“大中华”“恒大”“小熊猫”“黄鹤楼”等等名烟之繁多不胜枚举。
提到“大前门”还有个很有趣的故事呢。
那是在八十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送礼已成为人们办事交往的必然手段,这个时候正赶上我县某一个国企单位招工,一个比我年长二十岁的同事,儿子因为没有考上大学,也想乘此机会让儿子到国企上班,可是因为儿子长相“武大郎”,怕面试不过关,便去县里人事部门找他的一个老同学,他认为这点事情还能不给办呀,结果他空手而去又空“手”而回,郁闷了好长时间,经众人点拨,带上一条“大前门”再次去求老同学,结果这次是满“载”而归,当他带着喜悦见到我们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感叹:“哎!老熟人不跟大前门!”
这个故事虽然带有一定讽刺,但不难看出腐败由此可见一斑。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份,南京市江宁区房产局局长周久耕开会时的照片被网友上传至各大论坛,网友们关注的不是周久耕本人,而是他手上拿着的一盒烟和手上带的表。网友进行一番人肉搜索后发现,周久耕所抽的烟正是南京卷烟厂生产的“南京”牌系列“九五之尊”香烟,每条售价壹仟伍佰元。至于名烟是谁送的我们不去追究,但不久后周久耕被彻查,不仅丢了官还丢了人。
关于人们为什么抽烟目前还是一个谜,但名人与烟确有不解之缘。
马可吐温是美国乃至世界著名的文学家,“我抽烟抽的很厉害,”马克吐温在一八九一年年的时候写到,“可以说,几乎一直都在抽烟。” 这么说其实一点都不夸张,他买了成桶的雪茄,成箱的烟斗。他说他的写作灵感来自于他的天赋,经历,他的愤怒,还有烟丝。
众所周知,毛泽东嗜烟如命,他与斯大林、邓小平、丘吉尔,得到了“天下四大瘾君子”的雅号,与此同时,他们四人却又都是有名的寿星。
毛泽东在战争年代殚精竭虑,思索中国革命问题,常常烟不离手,他的烟瘾大得惊人。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由于烟草供应紧张,毛泽东就逮着什么吸什么。有时香烟彻底断货,毛泽东就吸烟味很呛的旱烟,或干脆用纸卷成喇叭筒,里面放上烟丝,虽然很难吸,但毛泽东从不计较,依然烟不离手。
但有一次,毛泽东控制住了烟瘾。那是一九四五年,重庆与蒋介石谈判时,毛泽东始终未抽一支烟。当时,蒋介石对陈布雷说:“毛泽东此人不可轻视。他嗜烟如命,据说每天要抽五十支香烟。但他知道我不吸烟后,在同我谈话期间绝不抽一支烟,对他的决心和毅力不可小视啊!”
邓小平与烟的故事有很多。他会见外宾时,常常以吸烟作为“话引子”,其特有的幽默,顿时营造出一种令人身心愉悦的谈判气氛。
尼克松一九七二年访华后,中美之间的人员来往便多了起来。美方派出一些重要官员来访,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邓小平只要有空,就会见他们,阐述对世界大势的看法和发展中美关系的想法。抽烟往往依然作为谈话的开篇。
一九七四年夏天,美国议员杰克逊来华访问。邓小平一见面,就拿起一盒熊猫牌香烟,问这位议员及随行人员吸不吸烟,客人们摇了摇头,于是,他就风趣地说:“怎么,客人们都不吸烟?我看,你们的财政部长恐怕会不高兴!”杰克逊回他这样一句:卫生部主张禁烟,而财政部则鼓励卖烟,结果,总是财政部得胜。邓小平说:这两个部还会一直争论下去,争一百年恐怕也解决不了!
马克思因为长年伏案写作、研究,吸烟又快又猛,而且有一半是放在嘴里嚼的。他在流亡巴黎和伦敦时,生活贫困得靠典当度日,但雪茄仍是须臾不可缺少的生活必需品。凡看到马克思的人总是见他嘴里叼着烟斗或雪茄烟。
为了早日完成《资本论》的写作,马克思夜以继日地工作,吸烟量自然增加。他曾对他的学生、女婿、法国工人党的创始人保尔•法拉格感叹道:“《资本论》的稿酬甚至还不够偿付写作它时所吸的雪茄烟钱……。”
他在晚年由于经济极端困难,不得不吸劣等牌子的烟。当他发现市场上有一种烟每盒便宜一个半先令,就改吸这种便宜的烟,并向周围的朋友幽默地宣传说,吸得越多,节约越多。
关于名人抽烟的故事还有很多,譬如鲁迅先生也是嗜烟如命,尤其是在思考和写作的时候,也是烟不离口,因为抽烟他的牙齿和手指一直都是黄色。
这里有两个多年前的真实故事。
我的邻居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烟鬼,从十几岁开始抽烟,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只能抽那种价格低廉的劣质香烟,有时候干脆去集市上买几斤旱烟叶自己加工一下,他迎亲的那天晚上,新娶的妻子对他说,“以后别抽烟了,满身烟味!”这位烟鬼说:“偏吸烟、好吸烟、吸烟没花你娘家的钱。”没料想这一精彩的对话被窗外“听房”的人听到了,也从此落了个笑柄在别人手里!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我的邻居,也是个“瘾君子”也是在迎亲的当天晚上,新娘子看到黄脸瓜瘦的新郎,再加上满身的烟味儿,就对新郎说:“以后别吸烟了,你看你吸烟吸得黄病垃圾的!”这几句搞笑的对话也被“听房”的人听到了,于是乎“癀病”便成了该新郎的绰号了也便取代了他的真姓名了,这个雅号一直叫到寿终正寝!
以上两个故事里都提到了“听房”,所谓“听房”就是新婚夜暗中偷听新婚夫妇的谈话和动静。闹新房和“听房”都是我国的婚俗文化传统,各地大同小异。“闹新房”没有什么,闹闹而已,过分者有出人命的。听房就很有趣儿了,在闹完新房后,有好事的后生(也不全是后生,家乡有结婚三天无大小之说)躲在窗下偷听,对听到的动静和支言片语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抽烟是不是有害健康,在科学技术不发达的过去人们对这个问题一直悬而未决,但在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一些科技人员对烟的成分和利弊已经有了定论,“吸烟有害健康”这一警示人们的标语常常出现机场,车站,会议室等等公共场所,也的确有一些人为了身心健康而断然戒烟,但仍有一些艺术家,作家对烟情有独钟。
我不是什么艺术家,也不是什么思想家,更不是什么外交家,但我对于烟的依赖不亚于以上提到的几位名人,每天一包烟听起来不算什么,但有心人仔细一算就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这个数字只能说明一笔极大的财富从指间溜走,从指间流走的不仅是财富,还有我们的健康;因为我抽烟,妻子曾经对我说:“老徐,你只要把烟戒掉,我坐北朝南给你磕三个响头!”看到妻子真心诚意的逼我戒烟,我也曾发下毒誓把烟戒掉,可每当伏案工作和看书的时候,就不自然的从兜里拿出一颗烟,然后叼在嘴里,点着抽了起来。
抽烟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的人抽名牌香烟,譬如“软中华”,“九五之尊”,高级一点的“黄鹤楼”,还有“大熊猫”,可有的人只抽中档的香烟,如果在一个比较庄严的场合有人拿出了软中华之类的高级香烟,在场的人肯定要另眼相看,你心里肯定要寻思:“此人要么是个有钱人,要么是个大官儿,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如果有人拿出一般的香烟,也就没这么引人注目了。在我们国家一个正科级干部的收入大概是三千元左右,如果他每天抽一包“软中华”之类的高档香烟,人们一定要对他香烟的来历画上一个醒目的问号了!这些还是交给王岐山副总理解决吧!
我们先不管抽烟是否有好处,但是也许没有烟,就没有“秋收起义”的星火燎原和大决战的胜利了,也许没有烟,就没有中美关系的邦交正常化,也许没有烟就没有《资本论》的问世,也许没有烟就没那个用笔和敌人作战的勇士了,就没有阿Q的愚昧了,也许没有烟,就没有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了,也许没有烟就没有那不扣人心悬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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