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我怕，”岁岁艰难的抬起头来，

她了蹲下去，把他抱回屋里，忙打开火炉生火，用开水给他暖身，直到他能开口说话了，她才去给他弄吃的，

望着她忙完一切，他似乎感觉妈妈就在身边，她并没有人们口中那么坏，

“以后不许再去郝家了，”母亲边忙边回头看他，

“不行，郝老夫人说了，我去她那做些简单的家务活，我和安安的生活费她给，”岁岁很快反对道，

“说了不许去就不许去，你才多大呀！就帮别人干活，知道的呢认为你懂事，不知道的呢！以为我这个后妈虐待你，”母亲回头瞪着他，

“可是……”他想说什么，看着母亲的脸又收了回去，“好吧！我不去了，”

这晚，他睡得很好，很安静，这样的温暖似乎很久以前就不见了，

第二天醒来时，母亲已经出去了，安安还在睡梦中，他轻轻起了床，推开门看看，母亲没走多久，雪地里还残留着母亲的脚印，他的目光一直追着脚印前去，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工作，

“哥哥，今天你跑不了了，妈妈让我看着你，你要是再跑了，她就真的不让你回来了。”安安站在他身后，

“哥哥不跑了，我会好好的在家等妈妈回来，”他回过头来，看着安安笑了笑，

“你说的哦！走，帮我折纸飞机玩，”安安拉起他往屋里走，

……

她今天回来的早，进门见两个孩子都在，她没理会他们就进了厨房，

“妈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岁岁跑进厨房，望着母亲，

“现在大雪下不停，外面找不到什么事做，”母亲没有回头看他，

“哦！这样也好，”岁岁笑了笑，

“家里值钱的都卖掉了，我们现在是吃了这顿，还得愁下顿，这有什么好的，”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妈妈，要不，我还是去郝家吧！这样，也不至于您这么苦呀！”岁岁走到母亲跟前，认真的望着她，

“不行，就算老夫人不让你受气，那少爷跟少奶奶会不让你好过的，放心吧！我虽然是后妈！但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我比你清楚，”母亲放下手中的活，望着他，

“哥哥，你快来，我的飞机坏了，”安安在外面大叫道，

“哦！马上就来，”他回头回答着安安，又回头望望母亲，转身跑出了厨房，

一家人吃完饭，两个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的玩着，她玩弄着手里的针线，适时的扭头望着窗外，似乎在感叹春天的迟到，

“岁岁，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她回头望着一边玩的岁岁，

“哦！您要说什么，”岁岁跑了过来，

“岁岁，等春天来了，我就要带着安安去吴叔叔家了，因为吴叔叔说他只能接受一个孩子，我只能带安安过去，你有什么意见吗？”母亲不安的说着，

“哦！知道了，”岁岁声音很低，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我送你去福利院吧！在哪里，至少不会饿肚子，”母亲望着他，希望他能点一下头，

“我不去福利院，等春天来了，我就可以去给张爷爷放牛，张爷爷很喜欢我，会给我吃的，等放完牛，我还可以回家，回到这里来了，”岁岁似乎很喝望，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喝望什么，

“妈妈，我也不要去吴叔叔家，他是坏人，”安安跑到母亲面前，抬头望着她，

“安安乖，吴叔叔他不是坏人，他会照顾好我们的，”母亲抚摸着她的脑袋，

“才不是呢，你骗人，我都听村里人说，他是坏人，刘阿姨就是他害死的，”安安挣脱她的手，

“啪，”她一耳光打在安安的脸上，她害怕的把手停在了半空，“不许乱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相信别人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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